2051年冬至的雪，把上海墓园的松柏裹得发白，石板路上的脚印刚落下就被新雪轻轻覆盖。TEAM SII的队伍沿着小路缓缓走来，前排戴萌、李艺彤的发间沾着细霜，指尖还攥着温热的姜茶；后排段艺璇走在最前，身后跟着黄恩茹、孙芮、蒋芸等成员，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要带给顾云烟的东西，雪落在他们的黑色大衣上，却没人舍得拂去——像是想多带点冬日的温度，分给那个在春天离开的少女。
顾云烟的墓碑立在一片樱花树间，碑身简洁，只刻着“顾云烟 2007-2023”和一行小字：“曾是星光，永远明亮”。碑前早已摆着林溪去年留下的迷你吉他模型，琴头系着褪色的粉色围巾，在雪风里轻轻飘着。
戴萌率先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去碑上的雪粒，动作慢得像在怕碰碎什么：“云烟，我们又来看你了。今年SII的队伍更热闹了，你认识的袁雨桢还在呢，新妹妹们也都是跟你一样，爱舞台、肯较真的孩子。”
袁雨桢往前站了站，手里捧着个保温盒，打开时冒着热气的红豆包香飘了出来——还是当年顾云烟最爱的那家老店的味道。她放了一个在碑前，声音里带着笑意：“还记得你以前练舞到凌晨，我硬塞给你红豆包，你咬着还说‘雨桢姐，再练一遍就吃’？现在团里也有这规矩了，谁熬夜练歌，大家就轮流带点心，都是跟你学的，要拼，也要好好吃饭。”
段艺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票根，边角被磨得发软，是2022年顾云烟生日公演的门票：“云烟前辈，我是段艺璇。当年我坐在台下，看你弹吉他唱《星芒》，眼泪都掉了——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像你一样，在舞台上发光就好了。现在我也在SII了，每次公演前都会跟妹妹们说你的故事，说你14岁写《雾色》时，改了七遍谱子，就为了把‘孤独里的光’唱到人心坎里。”
黄恩茹捧着一本厚厚的乐谱集，封面上写着“顾云烟作品合集”，里面夹着她手抄的每一首歌：“前辈，这是我进团后抄的乐谱，每首歌的旁边都记着你的舞台细节——比如《春风予你》要笑着唱，《守护》的高音要轻一点。上次公演我唱《霞落》，一想到你写‘如果雾散了，记得我曾是星光’时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特别暖。”
孙芮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前几天成员们练《星芒》的和声：“云烟，你听，这是我们新排的版本，蒋芸还加了点贝斯伴奏，是不是比以前更有劲儿了？你当年总说‘SII的声音要一起才好听’，现在我们每次练歌，都要凑齐所有人，少一个都觉得不完整。”
蒋芸笑着补充：“上次翻‘云烟角’的旧物，看到你当年练贝斯的笔记，上面写着‘要跟吉他搭着来，才不抢主唱的声线’，我现在教妹妹们练乐器，都把这笔记当教材呢。”
宁轲、沈小爱、田姝丽凑到碑前，宁轲把手里的吉他拨片放在碑旁——是照着顾云烟当年用的款式买的；沈小爱递上一张画，是她画的星梦剧院樱花盛开的样子：“前辈，今年春天剧院的樱花开得特别好，粉丝们都说像你在笑；”田姝丽则拿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粉丝的留言：“你看，还有人记得你当年送吉他给小妹妹的事，说‘要像顾云烟一样，做个温柔的人’。”
由淼、闫明筠、赵天杨、刘倩倩、李慧、马玉灵也一一上前，有的带来自己写的歌词片段，说“想跟前辈学写温暖的歌”；有的拿出公演时的应援灯牌照片，说“银色灯牌我们一直带着”；刘倩倩还轻轻摸了摸碑前的吉他模型，小声说：“前辈，我现在弹吉他也能不看谱了，下次公演，我想弹《雾色》给你听。”
雪还在下，落在成员们的肩头，却没人急着走。戴萌指着远处的天际线：“你离开那年，星梦剧院的樱花才刚栽下，现在都能遮住半扇窗户了。每次春天公演，粉丝们都会带樱花发卡，说‘这是顾云烟的春天’。”李艺彤掏出手机，翻出最新的公演照片，照片里蓝色和银色的灯海交织，像一片温柔的星空：“你看，你的灯牌还在，你的歌还在，你的SII也还在。”
临走前，段艺璇把自己领口的银色星星别针取下来，和碑前的旧别针并排放好；所有成员一起对着墓碑深深鞠躬，转身时，雪地里留下一串长短不一的脚印，慢慢被新雪覆盖。只有碑前的红豆包、乐谱、吉他拨片和星星别针，在雪光里闪着暖光。
远处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樱花树梢，也洒在墓碑上。风轻轻吹过，粉色围巾飘动着，像是那个14岁的少女，正隔着三十年的时光，笑着看着她守护的队伍——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带着她的光，在舞台上继续唱下去，把她的温柔和坚持，一年又一年，传递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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