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像一把利剑般刺进昏暗的房间，正好打在沈清辞的眼睫上。
沈清辞动了动身子，还没睁开眼，一股钻心的酸痛感便从腰际和大腿内侧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昨晚那个疯狂而旖旎的夜晚瞬间填满了脑海，让他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清冽的薄荷味，混合着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暧昧气息。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清辞僵硬地转过头，便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眸里。
江亦辰早就醒了，正侧着身子撑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嘴角挂着一抹怎么都藏不住的坏笑：“早啊，沈老师。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你……”沈清辞刚一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破碎的磁性，那是昨晚过度用嗓的后遗症。他羞愤地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却被江亦辰伸手捏住了下巴，迫使他重新对上自己的视线。
“别躲啊。”江亦辰凑近他，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又啄了一口，“昨晚沈老师可是热情得很，抓着我的背不肯松手，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闭嘴！”沈清辞恼羞成怒，眼眶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谁抓你了，你少胡说八道。”
“哦？那我背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江亦辰挑眉，故意把睡衣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结实的胸肌和上面几道清晰的红痕，“沈老师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证据。”
沈清辞的视线在那几道抓痕上扫过，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别过脸，不敢再看，声音细若蚊蝇：“……那是意外。”
“好好好，意外。”江亦辰轻笑，也不拆穿他，只是眼神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目光变得幽深。
沈清辞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锁骨上、胸口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青紫交加的吻痕，像是一幅某种某种羞耻的地图，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被子底下看不见的地方。昨晚江亦辰简直就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他身上肆意掠夺，留下了无数属于他的印记。
“江亦辰！”沈清辞慌乱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你……你怎么弄了这么多？”
“这叫宣示主权。”江亦辰理直气壮，伸手隔着被子抚摸他的腰侧，动作轻柔，“沈老师这么好，万一被别人看上了怎么办？我得在你身上盖满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你简直是……”沈清辞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却又莫名地因为这句霸道的话而悸动。
“是你的。”江亦辰接话极快，眼神深情而专注，“我是你的，沈老师。昨晚我就说过了，我是你的私有财产。”
沈清辞被他这直球打得面红耳赤，刚想反驳，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一声。昨晚光顾着“打架”，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亦辰忍不住笑出了声，揉了揉他的头发：“饿了吧？我去给你弄早餐。你再躺会儿，桌上有水，先润润嗓子。”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沈清辞无意间瞥见他赤着上身，腰间只随意系着一条浴巾，那流畅的背部线条和紧致的腹肌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昨晚那是他抓了一整晚的地方……
沈清辞猛地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没一会儿，江亦辰端着早餐回来了。
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趁热吃。”江亦辰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想扶沈清辞起来。
沈清辞却没动，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脸控诉：“我这样怎么回去？”
他总不能顶着这一身吻痕去学校，也不能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回家。
江亦辰看了一眼那明显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嘴上却一本正经：“这简单。”
他转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一件黑色衬衫，递给沈清辞：“穿这个。”
“你的？”沈清辞愣住了。
“嗯。”江亦辰挑了挑眉，“领口高，能遮住。而且……沈老师穿我的衣服，我喜欢。”
沈清辞看着那件明显宽大许多的黑色衬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总比穿昨晚那件皱巴巴的、还沾着痕迹的衣服强。
在江亦辰“极其自然”的帮忙下（其实是趁机又占了不少便宜），沈清辞终于穿戴整齐。黑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确实大了一圈，袖子卷了好几层，领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虽然遮住了锁骨，却因为过于宽大而显得松松垮垮，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线条和一截白皙的脖颈，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禁欲诱惑。
“好看。”江亦辰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沈老师，我突然觉得，早餐可以先放一放……”
“吃饭！”沈清辞立刻端起碗，用行动制止了他的非分之想。
江亦辰笑着在旁边坐下，一边帮他剥鸡蛋，一边时不时投喂一口粥，眼神里满是宠溺。
吃完早餐，江亦辰开车送沈清辞去学校。
到了校门口，沈清辞刚想推门下车，却被江亦辰拉住了。
“沈老师。”江亦辰凑近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今晚放学，我来接你。以后，不许再想躲着我。”
沈清辞看着他，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平静，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耳根却依然红透了。
“别闹……滚！"
看着沈清辞走进校门的背影，江亦辰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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