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追忆，往事如烟

三五死后的几年里，赵家村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坡上的庄稼一茬接一茬，岁月磨平了很多痕迹，却磨不掉那些深刻的记忆。

村里的老人，偶尔会在闲聊的时候，说起三五，说起这段悲惨的往事。他们说，三五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就是太老实，太软弱，被老栓的糊涂决定害了，也被自己的愧疚害了。要是老栓当初没让他娶秀莲，要是他当初能坚定一点，不答应这门婚事，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赵强每次想起三五，心里都满是愧疚。他当初把真相说出去，只是觉得三五犯下了错，应该受到惩罚，可他没想到，会逼死三五，逼走秀莲，失去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经常去村后的土坡上，看着三五的坟，心里默默道歉，希望三五能原谅他。

村里的张大妈和李大妈，也经常想起秀莲，想起那个勤快、善良的女人。她们说，秀莲也是苦命人，嫁给大山，大山走了，守寡多年，好不容易跟三五在一起，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最后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爱人，只能远走他乡，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村里的孩子，渐渐长大了，他们听老人说起三五的故事，都觉得很悲惨，却也只是听听，没有太多的感触。他们不知道，这段故事，曾经在村里引起过多大的波澜，不知道那个老实的赵三五，心里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绝望。

村后的土坡上，三座坟静静地矗立着，坟上长满了野草，风吹过，野草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往事。偶尔有人路过，会停下来，看一眼坟，叹口气，然后离开，没人会特意去打理，也没人会特意去纪念，只有岁月，在坟上留下痕迹。

往事如烟，渐渐消散，可那些痛苦和悲伤，却永远留在了赵家村的土地上，留在了那些见证过这段往事的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