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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新学年的暗流与吉德罗·洛哈特

HP青铜福音:冈特与渡鸦之眼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吐着白色的蒸汽,在秋日金黄的田野间穿行。林晏坐在一个靠窗的隔间里,对面是他的老室友纳威·隆巴顿,以及另一位赫奇帕奇同学——苏珊·博恩斯,一位有着浅金色头发和温和蓝眼睛的女生。纳威的蟾蜍莱福一如既往地想逃跑,此刻正被纳威紧张地按在膝盖上。

车厢里充满了重逢的喧闹和对新学期的好奇。林晏安静地听着纳威结结巴巴地讲述他暑假如何差点被亲戚的魔法盆景吃掉,苏珊则分享了她那位在魔法部工作的姑妈(阿米莉亚·博恩斯)对“新政策”的抱怨。

他的目光偶尔掠过走廊,看到哈利、罗恩和赫敏匆匆走过——罗恩正在兴奋地比划着什么,似乎在对哈利说他爸爸用魔法汽车带他们飞行的壮举(林晏隐约记得原著里有这回事),而赫敏则抱着一本厚厚的、崭新发亮的书,书名是《与巨怪同行》。

“看来剧情惯性还是挺强的。” 林晏内心默默评估。他肩膀上的查理对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毫无兴趣,正专心致志地试图解开林晏长袍上的一颗亮晶晶扣子。

当推着零食车的女巫到来时,林晏买了一大堆,分给纳威和苏珊。纳威红着脸道谢,苏珊则好奇地打量着林晏肩膀上那个对巧克力蛙包装纸虎视眈眈的黑色小毛团。

“这是查理,一只嗅嗅。”林晏介绍道,“它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

“真可爱!”苏珊伸出手,查理警惕地嗅了嗅,发现她手上没有亮闪闪的饰品,便失去了兴趣,转头继续研究扣子。

列车行驶途中,隔间的门被拉开了。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他苍白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傲慢表情,目光扫过隔间,在林晏身上停留了一瞬,撇了撇嘴,最终落在了纳威身上。

“隆巴顿,”马尔福拖长了腔调,“听说你奶奶终于给你买了根新魔杖?希望这次不会在第一个咒语上就炸掉。”

纳威的脸涨红了,嘴唇嚅嗫着,却说不出话。

苏珊皱起了眉头:“马尔福,这里不欢迎你。”

马尔福嗤笑一声,没理她,反而看向林晏:“还有你,林。暑假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在哪个……泥巴堆里打滚?”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晏朴素但整洁的长袍。

林晏抬起眼,平静地看着马尔福。“比不得马尔福少爷,想必是在自家庄园的金库里数金币度过的?哦,对了,”他仿佛刚想起来,“查理好像对你家徽章上的宝石一直念念不忘。”他肩上的查理适时地“吱”了一声,小眼睛亮晶晶地盯向马尔福胸前的斯莱特林徽章。

马尔福的脸色僵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护住徽章,上次万圣节胸针被抢的记忆显然不太愉快。他哼了一声:“管好你的耗子。”然后带着跟班,转身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苏珊气鼓鼓地说,“仗着家里的势力和血统……”

“别理他。”林晏淡淡地说,递给纳威一颗吹宝超级泡泡糖,“尝尝这个,据说能吹出带星光的泡泡。”

纳威感激地接过,气氛重新缓和下来。但林晏的“渡鸦之眼”在马尔福离开时,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而邪恶的魔力残留。那气息冰冷、狡猾,充满了蛊惑与欺骗的意味,与马尔福本人肤浅的傲慢截然不同,更像某种寄生或沾染上的东西。

“日记本。” 林晏心中了然。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已经到马尔福手里了。看来卢修斯·马尔福已经开始行动。

傍晚时分,列车抵达霍格莫德车站。夜空中飘着冰冷的雨丝,新生们在海格的灯笼指引下乘船渡湖,老生们则乘坐夜骐拉的马车。林晏和纳威、苏珊上了一辆马车,当马车自动起步时,他能感觉到夜骐那无形的、充满死亡静谧气息的魔力波动。查理似乎对夜骐的存在有些不安,往他颈窝里缩了缩。

霍格沃茨城堡在雨中显得更加巍峨神秘。礼堂里灯火通明,四张长桌上已经坐满了学生。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呈现出风雨交加的夜空景象,但雨水并未落下。

林晏随着赫奇帕奇的同学坐下,目光扫过教师长桌。斯内普教授依旧阴沉着脸;麦格教授神情严肃;弗立维教授在和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院长)交谈;而海格则满脸通红,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最引人注目的是教师长桌正中的一个新面孔。他坐在原本奇洛教授的位置上,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华丽长袍,一头波浪般的金色长发,脸上挂着无比灿烂、露出一口耀眼白牙的笑容。他正朝下面的学生挥手,仿佛一位登台表演的明星。

吉德罗·洛哈特。

林晏的“渡鸦之眼”几乎在瞬间就给出了判断:这个男人身上的魔力波动浮夸、浅薄且不稳定,如同掺了金粉的肥皂泡。他那些“冒险经历”带来的微薄名气光环(淡金色),与他内在实质的空洞与虚荣(浑浊的灰白色)形成了可笑的反差。更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紧张与竭力掩饰的怯懦。

“好家伙,行走的学术泡沫,魔法版流量明星。” 林晏内心吐槽,同时提高了警惕。洛哈特或许是个骗子,但能混到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还出版了那么多“畅销书”,背后或许有更复杂的势力或原因。

分院仪式和开学宴在邓布利多简短的致辞后开始。当邓布利多介绍洛哈特时,这位新教授站起来,向四面八方鞠躬,引来一阵(主要是女生)的掌声和窃窃私语。洛哈特则得意地甩了甩他的金色卷发。

宴会结束后,学生们回到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温暖如昔,炉火噼啪作响。级长塞德里克·迪戈里向新生们介绍了新学年的注意事项,尤其强调了“禁止靠近翻倒巷,以及警惕来历不明的魔法物品”——这显然是魔法部的新指示,可能与暑假里某些事件有关。

林晏回到宿舍,他的床位依旧靠窗。室友们分享了暑假见闻后陆续睡去。林晏则坐在床边,从无痕伸展袋里取出了格林德沃给的地图、新资料和那个黑色丝绸包裹。

他先检查了包裹内的晶体——那是一块棱角分明的黑曜石,内部仿佛封印着跳动的银色火焰,表面铭刻的符文极其复杂,涉及空间传送和强力护盾。这是真正的保命底牌。

然后,他摊开那张古老地图,在“密室”可能的入口区域和与之关联的“次级节点”处做了标记。他尝试回忆暑假里练习的探测技巧,用手指虚按地图上对应的城堡区域,将一丝极其细微的魔力渗透进去,感知着遥远城堡深处可能存在的魔力回响。

起初只有一片模糊,但当他将“渡鸦之眼”的感知力提升到极限,并结合了东方“入静”法门时,一丝极其微弱、冰冷、滑腻、带着蛇类腥气和古老怨恨的魔力脉动,仿佛从地图深处传来,一闪而逝。

“果然存在,而且……似乎比想象的更‘活跃’?” 林晏收起地图,眉头微蹙。蛇怪应该还在沉睡,但这股魔力脉动显示,密室本身或者其防护机制,可能已经因为日记本的到来而产生了某种“预热”。

他拿出那瓶“星尘墨水”,用羽毛笔蘸取少许,在一张羊皮纸上尝试绘制格林德沃教导的、用于加强魔力感知和节点定位的复合符阵。银色的墨水在纸上流淌,闪烁着微弱的星辉,当符阵最后一笔完成时,纸张微微发热,对周围的魔力波动变得更加敏感。

他将这张纸小心地收好。这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助他定位或干扰密室相关的魔力活动。

第二天,课程开始。林晏的课表上,黑魔法防御术被排在了周二下午。当他和其他赫奇帕奇学生走进教室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教室里挂满了洛哈特本人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他都在对着镜头眨眼睛、露齿笑。讲台上堆满了他的著作,封面上的洛哈特摆出各种“英勇”姿势。

洛哈特本人站在讲台后,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笑容灿烂得刺眼。“我,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得主——但我不把这些挂在嘴上,我可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丰功伟绩”,从西藏雪人到喜马拉雅山雪人,语气夸张,手势浮夸。不少学生(尤其是女生)听得如痴如醉,赫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记录。

林晏则冷眼旁观,他的“渡鸦之眼”清晰地看到,当洛哈特讲述某些“惊险”情节时,他身上的魔力波动会出现不自然的紊乱和加强,仿佛在刻意“表演”某种情绪,而非真实回忆。更让他注意的是,洛哈特在讲述如何“巧妙地”从吸血鬼、狼人、女鬼手中逃脱时,使用的某些魔法原理描述,虽然浅显,但核心思路……隐约透着一丝对“规则漏洞”和“心理操纵”的取巧理解,这与格林德沃教导的某些“实用”技巧,竟然有某种形式上的微弱相似(尽管层次天差地别)。

“果然,就算是水货,能混到这份上,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哪怕是歪门邪道。” 林晏记下了这个观察。

课程的高潮(或者说闹剧)是洛哈特放出了一笼子康沃尔郡小精灵。这些铁青色的小家伙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教室里疯狂捣乱,撕书,扯窗帘,挂灯盏。洛哈特自己手忙脚乱,咒语打偏,差点把自己挂在吊灯上,最后狼狈地喊道:“好吧——谁能把它们抓回来?”

只有赫敏尝试用了一个冰冻咒,冻住了几只,但大部分小精灵还在肆虐。林晏看着这场混乱,叹了口气。他不想太出风头,但也不想看着教室被毁。

他抽出魔杖,没有念复杂的咒语,只是手腕轻轻一旋,杖尖在空中划出一个蕴含“ᛏ(Tiwaz,约束)”与“ᛚ(Laguz,流动)”理念的简单复合轨迹,同时将一丝温和但坚定的“秩序”意志灌注其中。

银灰色的光芒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那些疯狂飞舞的小精灵仿佛被无形的丝线轻轻缠绕,动作迅速变得迟缓、笨拙,然后一只接一只地、晕头转向地自己飞回了打开的笼子里。整个过程安静、迅速,甚至有些……优雅。

当最后一只小精灵跌跌撞撞地飞回笼子,笼门“咔哒”一声自动关上时,教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林晏。赫敏的嘴巴张成了“O”型。连洛哈特都停止了整理他凌乱的金发,瞪大了眼睛。

“哦!哦!非常……非常……有效率的处理方式,林先生!”洛哈特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他招牌式的笑容,试图将功劳揽过去,“这正体现了我在《与食尸鬼同游》第三章提到的,面对混乱魔法生物时,保持冷静和精准控制的重要性!赫奇帕奇加……加五分!”

林晏面无表情地收回魔杖,坐回座位。他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惊讶和钦佩目光,以及洛哈特笑容下那一丝被抢了风头的不快和隐藏的惊慌。

下课后,赫敏追上他,眼神热切:“林!你用的那个魔法!我在洛哈特教授的书里没看到!是你自己发明的吗?原理是什么?是无声咒吗?”

“只是一些对基础魔法的灵活应用,”林晏避重就轻,“多看看《魔法理论》和《魔力引导基础》,会有帮助的。”再次成功将学霸的注意力导向书本。

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林晏整理着思绪。新学年开始了,日记本在马尔福手中,洛哈特这个变数已经登场,密室的魔力脉动隐约可察……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第二次“副本”即将开启,而这一次,他将不再仅仅是一个“观察者”。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用星尘墨水绘制的符纸,又看了一眼肩膀上正对走廊盔甲胸甲反光流口水的查理。

“舞台灯光已经重新点亮,演员陆续就位。我这个上赛季的‘最佳场边观众’,这赛季是不是也该……领个有台词的角色演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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