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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魔咒初试与飞行课上的“非酋”

HP青铜福音:冈特与渡鸦之眼

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清晨,是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特有的、混合着烤面包香气与泥土芬芳的温暖空气中到来的。林晏在室友们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中睁开眼,肩膀上传来轻微的重量——查理(那只嗅嗅)不知何时把他的那枚铜纳特藏在了林晏的枕头底下,自己则蜷成一团,睡得正香,小爪子还无意识地抽动着,似乎在梦里抓取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这算不算非法童工?梦里都在打工。” 林晏内心吐槽了一句,轻轻把查理挪到更舒适的角落,起身开始穿戴。

一年级的课程表已经发到了每个宿舍。第一天上午是魔咒课,与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下午则是万众瞩目(或者说让部分人胆战心惊)的飞行课。

在去大厅吃早餐前,林晏先去了趟猫头鹰棚屋,寄出了一封简短的信。收信人地址是某个位于奥地利边境的、看似普通的钟表店(格林德沃提供的安全地址)。信的内容用最普通的墨水书写,措辞如同一个初入魔法世界、对一切感到新奇的学生向远房亲戚报平安,但其中夹杂了几个看似无意的、按照特定顺序排列的词语和标点——这是格林德沃教导的、基于如尼文变体的基础密语,传达了“已入学赫奇帕奇,一切安好,开始观察”的信息。

早餐时,他收到了回信——并非通过猫头鹰,而是他放在长袍内袋里的那支深蓝色羽毛笔微微发热了一下。他借口去洗手间,抽出羽毛笔,笔尖在空气中划过,一行银色字迹短暂浮现又消失:“已知。谨慎。厨房入口在水果画框后挠梨子。”

林晏:“……” 不愧是老格,关注点永远这么……务实且出人意料。

魔咒课的教室在城堡三楼。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高高的书籍上,才能勉强露出脑袋在讲台后面。点名点到“林晏”时,他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那双大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今天,我们学习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基础咒语之一——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弗立维教授挥舞着他短小的手臂,示范着那“一挥一抖”的标准动作,“注意手腕的动作,要轻盈,如同挥舞羽毛笔!”

学生们开始练习,对着面前的羽毛,叽叽喳喳地念着咒语。礼堂里充满了各种不标准的发音和失败的火花。

林晏没有立刻动手。他先是观察着弗立维教授演示时魔力的流动轨迹,用“渡鸦之眼”分析着咒语音节与魔力效果之间的关联。然后,他才拿起魔杖。

他没有完全遵循“一挥一抖”的固定模式,而是手腕以一种更符合他自身发力习惯的、略带东方书法韵味的弧线轻轻一划,同时清晰地念出:“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面前的白色羽毛应声而起,轻盈、稳定地悬浮在半空中,高度甚至超过了弗立维教授的要求。

“哦!非常完美,林先生!”弗立维教授惊喜地叫道,“赫奇帕奇加五分!看来我们有一位对魔力控制极具天赋的新生!”

周围传来一阵羡慕的低语。同院的汉娜·艾博崇拜地看着他,拉文克劳那边,一个有着一头瀑布般闪亮金发的女孩(他记得好像是叫卢娜·洛夫古德?)也用一种空灵而好奇的目光望着他。

林晏面色平静地让羽毛落下。对他而言,这种基础咒语,在理解了其魔力核心后,结合他远超同龄人的精神力控制和接骨木魔杖的精准增幅,做到这种程度并不困难。他甚至觉得,如果能结合东方“御物”的理念,或许能玩出更多花样。

下午,飞行课在城堡前的草坪上举行。霍琦夫人短发灰白,目光锐利如鹰。

“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上方,然后坚定地说:‘起来!’”

“起来!”几十个声音同时喊道。

林晏的扫帚几乎是瞬间就跳入了他的手中,温顺得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他能感觉到这把老旧扫帚内部微弱的魔力回路,以及一种……渴望被驾驭的微弱意识。他的“渡鸦之眼”甚至能看到扫帚柄上残留的、历代使用者留下的各种情绪印记——兴奋、恐惧、得意。

相比之下,他旁边的纳威的扫帚只是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罗恩的扫帚跳起来打到了他的鼻子;而赫敏的扫帚则只是懒洋洋地抖动了一下。

当霍琦夫人示范完基本骑行姿势,让大家开始尝试低空悬浮时,意外发生了。极度紧张的纳威,在他的扫帚猛地离地时慌了神,双腿一夹,扫帚如同被点燃的火箭般“嗖”地蹿了上去!

“隆巴顿先生!回来!”霍琦夫人大喊。

但纳威已经吓坏了,死死抱着扫帚柄,在空中歪歪扭扭地乱飞,眼看就要撞向城堡的墙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晏动了。他没有像原剧情中哈利那样追上去,而是冷静地抬起魔杖,并非指向纳威,而是指向他扫帚下方的一片空气。

“ᛏ(Tiwaz)!ᛚ(Laguz)!”

他低声念出如尼文,魔杖尖端银灰色光芒一闪而逝。没有华丽的咒语光效,但一股无形的、带着秩序与引导力量的魔力场瞬间在纳威扫帚下方形成,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托住并修正了扫帚狂暴的轨迹,让它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相对平缓的弧线,载着尖叫的纳威,朝着草坪的方向滑翔而下。

最终,扫帚在离地几英尺的高度耗尽了冲力,带着纳威软软地摔在草地上(虽然狼狈,但避免了重伤)。纳威脸色惨白,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霍琦夫人。她快步跑过去检查纳威的情况,然后惊疑不定地看向林晏:“你……你做了什么,林先生?”

“只是一个尝试性的引导魔法,夫人。”林晏收起魔杖,语气平静,“我假设扫帚的魔力暴走也是一种无序的能量流,试图用约束性的魔力场让其平复。看来运气不错。”他巧妙地将功劳归于“运气”和对“魔法原理”的尝试,掩盖了如尼文和“渡鸦之眼”的作用。

霍琦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想批评他擅自使用未知魔法,但看着安然无恙(除了受到惊吓)的纳威,又把话咽了回去。“……很……很独特的思路,林先生。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先报告教授!赫奇帕奇……加十分,为了你及时的……呃,‘应急处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马尔福捡起了纳威掉下来的记忆球,嘲笑了几句,但在霍琦夫人严厉的目光下悻悻地还了回来。

下课后,赫敏追上林晏,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你用的那个魔法,我在《标准咒语,初级》里没看到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一些课外阅读的启发,”林晏避重就轻,“或许你可以看看《魔法理论》里关于魔力引导的章节。”他成功地把学霸的注意力引向了书本。

晚上,林晏婉拒了室友们一起去公共休息室玩噼啪爆炸牌(Wizard's Chess)的邀请,独自一人按照羽毛笔的提示,找到了那幅盛满水果的静物画。他伸出手,轻轻挠了挠画上那个看起来汁水饱满的碧绿色梨子。

梨子吃吃笑了起来,蠕动起来,变成了一个泛着黄铜光泽的门把手。

林晏拉开它,走进了霍格沃茨的厨房。

那是一个和礼堂一样宽敞的巨大房间,石墙边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铜锅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一个巨大的砖砌壁炉。此刻,正有上百个家养小精灵在忙碌着,准备晚餐后的清理工作。

看到林晏进来,小精灵们立刻停下手中的活,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大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紧张。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一个穿着印有霍格沃茨徽记茶巾、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家养小精灵快步上前,深深鞠躬。

“我只是来看看,”林晏用平和的语气说,目光扫过这些小精灵,他的“渡鸦之眼”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勤劳、忠诚,但也混杂着深深的自卑与对被认可的渴望(黯淡的土黄色中夹杂着微弱的、闪烁的银光)。“霍格沃茨的食物非常美味,谢谢你们的辛勤工作。”

小精灵们愣住了,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喧哗!

“先生夸我们了!”

“食物美味!”

“听到了吗?多比?这位先生夸我们!”

一个穿着破烂枕套、与其他小精灵格格不入的家养小精灵——多比,睁着那双网球般大小的绿色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晏,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先生……先生是第一个……第一个专门来厨房感谢多比……不,感谢我们的人!”多比激动得浑身发抖,耳朵像扇子一样拍打着。

林晏看着多比,心中了然。这就是那个未来会一次次帮助哈利、最终牺牲的家养小精灵。

“劳动理应得到尊重,”林晏对多比,也对所有小精灵说道,“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劳动。”他没有多说,只是从无痕伸展袋里拿出几颗从蜂蜜公爵买来的、亮晶晶的椰子冰糕(他猜测小精灵可能会喜欢亮晶晶的糖果),递给离他最近的几个小精灵,包括多比。

“一点点谢礼。”

小精灵们再次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想要为林晏做点什么。最终,在林晏保证会常来之后,他才得以脱身。

回到寂静的宿舍,查理立刻扑上来,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似乎闻到了厨房里食物和糖果的香气。林晏把它扒拉开,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一切。

魔咒课的小试牛刀,飞行课的意外干预,厨房的初次探访……他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古老的魔法城堡里留下痕迹。

“开局还算顺利,没触发什么死亡Flag。接下来,就是继续苟着发育,顺便看看能不能触发点隐藏任务了。”

他闭上眼,意识沉入冥想。霍格沃茨的夜,还很长。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正看着冥想盆中泛着银光的记忆——正是今天飞行课上,林晏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精妙无比的魔力引导一幕。老人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凝重,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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