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雨敲打着事务所的玻璃窗，溅起细碎的水花。灵犀妙探刚把最后一份线索钉在白板上，转身就看见薄金和首席面对面站在客厅中央，气氛僵得像结了冰——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闹得这么僵。

起因是一份加密档案。薄金下午从Last Order带回核心数据，说需要灵犀一起推导到深夜；首席却早就订好了灵犀念叨了一周的海鲜粥，说好了今晚要陪他好好放松，别被数据缠上。

“数据时效性只有七十二小时，错过就找不到他导师的线索了。”薄金的指尖捏着档案袋，指节泛白，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冷得像窗外的雨，“他查这个案子多久了？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

“白费？”首席手里还拎着装粥的保温桶，银质怀表在指尖转得飞快，金绿色的眼眸里满是火气，“他上周熬了三个通宵，手都在抖，你看不见？数据重要，他的身体就不重要？”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却字字带着火星。灵犀站在白板旁，看着薄金紧绷的肩线——他向来把“效率”“线索”看得比什么都重，却忘了自己早就不是孤身一人；又看着首席发红的耳根，他总是把“灵犀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连掩饰担忧都显得直白又笨拙。

“粥先放桌上吧，”灵犀先走向首席，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桶，指尖碰了碰他发烫的手背，“凉了就不好吃了。”首席的火气消了点，却还是瞪着薄金，小声对灵犀说：“别听他的，你今天必须休息。”

灵犀没接话，又走向薄金，伸手轻轻扯了扯他攥着档案袋的手：“数据我看了，不难，我们分两次算，今晚先算一半，剩下的明天再弄。”薄金的身体僵了僵，紧绷的肩线慢慢放松，却还是嘴硬：“分两次会影响准确率。”

“准确率没我重要，对吧？”灵犀抬头看着他，语气放软，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滑下去，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我手酸的时候，你得帮我揉，算补偿。”

薄金的耳朵瞬间红了，攥着档案袋的手松了松，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好。”

首席见状，立刻凑过来，伸手揽住灵犀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故意对着薄金抬了抬下巴：“听见没？灵犀都这么说了，别总想着你的数据。”薄金没理他，却默默把档案袋放在桌上，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倒杯水。”

灵犀被首席半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薄金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倒了三杯温水，先把最温的那杯递给灵犀，又把剩下的两杯放在桌上，一杯离首席远远的，一杯自己拿着，小动作里满是没消的醋意。

“别气了，”灵犀喝了口温水，碰了碰首席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