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县郊区的废弃采石场,被晨露打湿的碎石堆泛着冷光。捡矿渣的老张踩着碎石往前走,鞋底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胃里瞬间翻江倒海——那是一截被斩断的手臂,皮肤苍白,指节蜷缩,鲜血浸透了身下的碎石。
报警电话接通时,刑侦队长陆沉刚结束一夜的卷宗整理。半小时后,警戒线在采石场外围拉起,黄色胶带在萧瑟的秋风中猎猎作响。老陈戴着口罩蹲在尸块旁,手里的镊子夹起一块碎布:“死者男性,年龄初步判断19岁左右,尸块被利器分割,切口较为平整,应该是锋利的砍刀之类的工具。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找到多少尸块了?”陆沉的目光扫过散落的肢体,眉头紧锁。
“目前发现了手臂、腿部和躯干,头部还没找到。”负责搜查的林野递过一个透明证物袋,“这是在尸块口袋里发现的学生证碎片,上面能看清‘李宗弘’三个字,还有‘青川县职业技术学院’的校徽标识。”
身份核查很快有了结果。李宗弘,19岁,职业技术学院机电系大一学生,父母在外打工,他独自住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班主任反映,李宗弘性格内向,平时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唯一的爱好是研究机械零件,昨天下午放学后就没回学校,也没请假。
“出租屋查了吗?”陆沉问。
“已经派人去了。”林野说,“据邻居反映,昨晚九点多,看到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跟着李宗弘回了出租屋,之后就没再看到李宗弘出来。那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老陈这时有了新发现:“死者的手腕处有明显的捆绑痕迹,皮肤淤青,而且尸块的肌肉组织里检测出少量麻醉剂成分,说明凶手是先将他麻醉,再进行肢解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尸块上有少量铁锈和机油的混合气味,可能是在有机械零件的环境里被处理过的。”
陆沉的目光落在采石场深处的废弃工棚上。工棚里堆满了生锈的机床和零件,地面上有明显的清扫痕迹,但角落里仍残留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技术队过来取证,重点查地面血迹和机床表面的指纹。”他下令,“林野,去职业技术学院了解李宗弘的社交关系,尤其是和他有矛盾的人,还有喜欢机械的同学。另外,排查市区所有售卖麻醉剂和砍刀的店铺。”
出租屋的勘查也有了线索。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但书桌抽屉被撬开,里面的几本机械维修手册不见了,电脑主机也被搬走了。“邻居说的那个黑色连帽衫男人,很可能是和李宗弘认识的。”林野分析,“不然李宗弘不会轻易让他进门。”
第二天,尸检报告和现场勘查结果同时传来。工棚里的血迹正是李宗弘的,机床表面提取到了一枚模糊的指纹,经过比对,指向了一个叫赵磊的男人。
“赵磊,22岁,李宗弘的同校学长,去年因为盗窃学校的机械零件被开除。”林野调出赵磊的档案,“他和李宗弘曾一起参加过机械创新大赛,后来因为项目归属问题反目,赵磊还曾威胁过李宗弘。”
抓捕赵磊时,他正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拆解一台机床。看到警员,赵磊下意识地想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警员扑倒在地。仓库里,散落着李宗弘失踪的机械维修手册和电脑主机,墙角还放着一把带血的砍刀和一瓶剩余的麻醉剂。
审讯室里,赵磊的头埋得很低。“是我杀了他。”他的声音沙哑,“去年的创新大赛,那个项目明明是我先想到的,可他却偷偷改了设计,署了自己的名字,还举报我盗窃零件,让我被学校开除。”
这些日子,赵磊一直没找到工作,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他知道李宗弘手里有项目的核心设计图纸,就想找机会偷过来。“昨天下午,我看到他放学后,就跟着他回了出租屋。我假装想和他和解,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水里加了麻醉剂。”
等李宗弘昏迷后,赵磊撬开抽屉没找到图纸,就把他装进麻袋,带到了郊区的采石场工棚。“我逼他说图纸在哪,可他醒后宁死不说,还骂我没本事。”赵磊的情绪激动起来,“我一时气急,就用事先准备好的砍刀杀了他,然后肢解了尸体,抛在采石场里,想掩盖罪行。”
“图纸呢?”陆沉追问。
“他说图纸存在了电脑里,我还没来得及破解密码。”赵磊说。
技术队很快破解了电脑密码,在硬盘深处找到了那份机械设计图纸。图纸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创新的意义在于分享,而非独占。”
案件告破,秋风依旧萧瑟。陆沉站在采石场的警戒线外,看着被清理干净的现场,心里五味杂陈。19岁的生命,22岁的执念,一场因名利而起的纠纷,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他知道,在追逐欲望的路上,一旦迷失了方向,就会坠入罪恶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需要我为这个故事增加反转情节(如真凶另有其人),或扩展成系列案件,让陆沉团队继续追查隐藏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