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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沉冤昭雪父归府,情根深种定终身

权宠锦央

天启三年,冬月下旬,皇城的积雪渐渐消融,暖意悄然回升,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雀跃的气息。大理寺门前人声鼎沸,百姓们自发聚集在此,翘首以盼——今日,是朝廷公开审理沈策通敌叛国一案的日子,也是沈锦央盼了无数日夜的日子。

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大理寺侧门,沈锦央身着一袭淡紫色绣玉兰花的锦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狐裘披风,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凝重,多了几分期待与忐忑。萧烬渊坐在她身侧,指尖轻轻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低声安抚:“别怕,证据确凿,李丞相已成阶下囚,今日必定能还沈大人清白。”

沈锦央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心中的忐忑渐渐消散,点了点头:“嗯,我相信王爷。”

自那日城郊别院擒获李丞相后,萧烬渊便将所有证据呈交皇上,年幼的皇上虽无法亲政,却在萧烬渊的辅佐下,下令大理寺重新审理此案。李丞相被押入天牢后,太后曾试图干预,但萧烬渊早已将太后与李丞相勾结、意图掌控皇权的证据一并呈上,太后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再为李丞相周旋,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

大理寺公堂内,庄严肃穆。主审官端坐于案前,两侧站满了朝廷官员,下方则是旁听的百姓。李丞相被铁链锁着,面色憔悴,头发花白了大半,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张文、林墨等人悉数到场,准备出庭作证。

沈锦央与萧烬渊坐在旁听席的首位,目光紧紧盯着公堂中央。当父亲沈策身着囚服,步履蹒跚地被侍卫带上来时,沈锦央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险些失声痛哭。一年多的牢狱之灾,将曾经意气风发的边关大将折磨得形容枯槁,眼神浑浊,唯有那份骨子里的刚毅,未曾消减分毫。

“父亲!”沈锦央强忍着泪水,低声唤道。

沈策听到女儿的声音,缓缓抬眸,看到坐在旁听席上的沈锦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布满了愧疚与心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公堂审理正式开始。主审官先是宣读了当年的案情,随后,张文率先出庭作证,将当年李丞相如何逼迫周大人审理此案、如何让人伪造密信、如何杀人灭口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呈上了当年的手稿和私章作为证据。

紧接着,林墨也出庭作证,承认了当年是自己受李丞相逼迫,伪造了通敌密信,并呈上了自己的供词和手印。随后,萧烬渊让人呈上了李丞相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以及周大人的手稿残片,桩桩件件,都直指李丞相诬陷忠良、草菅人命。

李丞相虽然极力狡辩,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但在铁证面前,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旁听的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李丞相的恶行,公堂内一片哗然。

主审官见状,当即拍案而定:“李丞相,你诬陷忠良,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证确凿,无可辩驳!本官宣判,李丞相罪名成立,判处死刑,秋后问斩!其党羽悉数捉拿归案,从严处置!沈策通敌叛国一案,系李丞相故意诬陷,沉冤昭雪,即刻释放!”

“好!”公堂内的百姓们齐声欢呼,掌声雷动。

沈策身上的铁链被解开,他踉跄着走上前,朝着主审官和朝廷官员躬身行礼,声音沙哑地说道:“多谢大人,多谢朝廷,还老夫一个清白!”

沈锦央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父亲,您终于清白了!女儿好想您!”

沈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感受到女儿手心的温暖,眼中也泛起了泪光:“锦央,委屈你了。是父亲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不,父亲,您没有错,是李丞相那个奸臣陷害您!”沈锦央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幸好有王爷相助,女儿才能查清真相,为您洗刷冤屈。”

沈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烬渊,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自己能沉冤昭雪,全靠萧烬渊的鼎力相助。若是没有萧烬渊,他恐怕这辈子都要在天牢里度过,甚至可能会被斩首示众。

“摄政王,老夫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沈策朝着萧烬渊躬身行礼,语气诚恳。

萧烬渊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沈策,说道:“沈大人不必多礼。沈大人一生忠君爱国,为大雍立下赫赫战功,本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帮沈大人洗刷冤屈,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大雍的百姓。”

公堂审理结束后,沈锦央搀扶着父亲,跟着萧烬渊一同离开了大理寺。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向沈策道贺,称赞他是忠臣,指责李丞相的恶行。沈策一一向百姓们道谢,眼中满是感慨。

回到摄政王府,沈策洗漱更衣后,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模样。王府的下人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为沈策接风洗尘。饭桌上,沈策看着女儿,又看了看萧烬渊,眼神中满是欣慰。他能看得出来,女儿与萧烬渊之间,早已情愫暗生,而萧烬渊对女儿,也是真心实意的呵护与宠爱。

“王爷,”沈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萧烬渊,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夫这条命,还有沈家的清白,都是王爷给的。老夫无以为报,唯有将小女托付给王爷。若是王爷不嫌弃小女蒲柳之姿,老夫愿意将小女许配给王爷,做王爷的正妃,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沈锦央听到父亲的话,脸颊瞬间泛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偷偷抬眸看向萧烬渊,眼中满是期待与羞涩。

萧烬渊看着沈锦央泛红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即看向沈策,郑重地说道:“沈大人,锦央聪慧善良,坚韧勇敢,本王早已对她情根深种。能娶锦央为妻,是本王的荣幸,本王求之不得!”

得到萧烬渊的回应,沈锦央的心中如同小鹿乱撞,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没想到,自己与萧烬渊之间的感情,竟然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更没想到,父亲会主动将她托付给萧烬渊。

沈策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如此一来,老夫也就放心了。等过些时日,老夫会亲自进宫,向皇上请旨,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沈锦央,是摄政王萧烬渊明媒正娶的正妃!”

“多谢父亲!”沈锦央起身,朝着父亲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喜悦。

萧烬渊也起身,朝着沈策躬身行礼:“多谢沈大人成全。请沈大人放心,本王定会好好待锦央,一生一世,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策笑着点头:“老夫相信王爷的为人。锦央能嫁给王爷,是她的福气。”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温馨而融洽,沈策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心中的愧疚与担忧终于烟消云散。他知道,女儿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人,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幸福快乐。

接下来的几日,皇城内外都在议论沈策沉冤昭雪、萧烬渊即将迎娶沈锦央为正妃的消息。百姓们纷纷称赞这是一段佳话,感叹忠臣终有好报,奸臣终会受到惩罚。

太后得知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李丞相已被判处死刑,她的外戚势力遭到重创,根本无力再与萧烬渊抗衡,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烬渊权势越来越大,看着沈锦央风光无限。

苏婉柔得知沈锦央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的消息后,更是嫉妒得发疯。她没想到,沈锦央一个罪臣之女,不仅能为父亲洗刷冤屈,还能嫁给萧烬渊,成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她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沈锦央。

而沈锦央,却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她每日陪伴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同时与萧烬渊一同商议婚礼的事宜。萧烬渊对她极为宠爱,事事都征求她的意见,为她准备了世间最珍贵的珠宝首饰和嫁妆,想要给她一场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

这日,沈锦央与萧烬渊一同来到京城最大的首饰铺,挑选婚礼上佩戴的凤冠霞帔。首饰铺内,琳琅满目,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

“锦央,你看这款凤冠怎么样?上面镶嵌的都是上等的珍珠和红宝石,十分华贵。”萧烬渊拿起一款凤冠,递给沈锦央,眼神中满是宠溺。

沈锦央接过凤冠,戴在头上,对着铜镜照了照。凤冠上的珍珠和红宝石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好看吗?”沈锦央转头,看向萧烬渊,眼中满是期待。

萧烬渊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点了点头:“好看,锦央戴什么都好看。这款凤冠,很适合你。”

就在这时,首饰铺的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沈锦央和萧烬渊转头望去,只见苏婉柔正带着几名丫鬟,与首饰铺的掌柜争吵不休。

“掌柜的,这款凤钗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为什么要卖给别人?”苏婉柔指着一款精致的凤钗,怒气冲冲地说道。

掌柜的一脸无奈地说道:“苏小姐,实在抱歉,这位夫人已经先付了银子,将凤钗买下来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先来后到,还请苏小姐多多包涵。”

“我不管!”苏婉柔蛮不讲理地说道,“我就要这款凤钗!你赶紧把凤钗给我拿回来,否则,我砸了你的首饰铺!”

说着,苏婉柔就要让丫鬟动手砸首饰铺。

沈锦央看着苏婉柔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这个苏婉柔,到了现在还不知收敛,竟然还敢在这里蛮不讲理。

萧烬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他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看着苏婉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苏婉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还要砸人家的首饰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苏婉柔看到萧烬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一阵害怕,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我……我只是想要这款凤钗而已,是掌柜的不讲道理,不肯卖给我……”

“掌柜的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做生意,何错之有?”萧烬渊冷笑一声,说道,“倒是你,强买强卖,蛮不讲理,还敢威胁掌柜,砸人家的首饰铺,简直无法无天!本王看在太傅大人的面子上,之前对你一再容忍,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今日,本王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萧烬渊示意身边的侍卫:“来人!将苏婉柔带下去,杖责二十,禁足一年!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王法!”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上前一步,就要将苏婉柔带下去。

苏婉柔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太傅大人也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朝着萧烬渊躬身行礼,说道:“王爷,小女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小女这一次吧!老夫日后定会严加管教她,绝不让她再惹是生非!”

萧烬渊看着太傅大人,眼神冰冷地说道:“太傅大人,不是本王不给你面子,而是苏婉柔太过嚣张跋扈,屡教不改!今日若是不严惩她,他日她定会犯下更大的错误!杖责二十,禁足一年,已经是本王手下留情了!若是再敢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太傅大人知道,萧烬渊已经下定了决心,再求情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侍卫们不再犹豫,将苏婉柔带了下去,按照萧烬渊的吩咐,对她进行杖责。苏婉柔的惨叫声传遍了整条街道,让人不寒而栗。

沈锦央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没有丝毫同情。苏婉柔屡次三番地刁难她,陷害她,今日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萧烬渊转头,看向沈锦央,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轻声说道:“锦央,让你受惊了。”

沈锦央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王爷做得对,对付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就应该严加管教,让她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萧烬渊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说道:“走吧,我们继续挑选首饰。今日,一定要挑到你最喜欢的凤冠霞帔,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沈锦央点了点头,跟着萧烬渊,继续在首饰铺内挑选首饰。阳光透过首饰铺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仿佛照亮了他们的未来。

天启四年,春正月,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摄政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处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今日,是萧烬渊与沈锦央大婚的日子,京城内外,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亲眼目睹这场盛大的婚礼。

沈锦央身着一袭大红的凤冠霞帔,头戴精致的凤冠,脸上蒙着一层红盖头,坐在花轿内,心中满是紧张与期待。花轿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两侧站满了百姓,欢呼声、祝福声此起彼伏。

萧烬渊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花轿前面,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时不时转头,看向身后的花轿,心中满是激动。今日,他终于可以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她携手一生,共度余生。

花轿抵达摄政王府后,萧烬渊亲自上前,掀开轿帘,扶着沈锦央走下花轿。两人并肩走进王府,穿过红毯,来到正厅。在司仪的主持下,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完成了婚礼的所有仪式。

婚宴上,宾客满座,欢声笑语不断。朝廷官员、皇亲国戚、名门望族悉数到场,为萧烬渊和沈锦央送上祝福。沈策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夜幕降临,宾客们渐渐散去。新房内,烛火摇曳,温馨而浪漫。萧烬渊走到床边,轻轻掀开沈锦央的红盖头,看到她娇羞的脸庞,眼中满是温柔。

“锦央,”萧烬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今日,你终于成为我的妻子了。”

沈锦央抬头,看着萧烬渊深邃的眼眸,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嗯,以后,我就是王爷的妻子,会一直陪伴在王爷身边,与王爷携手并肩,共度余生。”

萧烬渊微微一笑,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深情,包含了他对她所有的爱意与承诺。

窗外,月光皎洁,星光璀璨,仿佛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福。沈锦央知道,从今日起,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萧烬渊这个最坚实的依靠。他们会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共同守护好大雍的江山社稷,共同谱写一段属于他们的幸福传奇。而那些曾经陷害他们、刁难他们的人,也早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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