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冬月初,寒意渐浓,皇城内外早已换上银装素裹,琉璃瓦在白雪映衬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慈宁宫传来旨意,太后设宴款待皇亲国戚与朝中重臣,名义上是庆贺冬日初雪,实则是想借着宫宴敲打萧烬渊,巩固外戚势力。
摄政王府内,沈锦央正对着铜镜梳妆。云溪为她挽了一个素雅的垂挂髻,簪上一支镶嵌着细碎珍珠的银钗,又为她披上一件淡青色的狐裘披风,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清丽,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些许温婉大气。
“小姐,今日宫宴,太后和李丞相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会故意刁难您,您一定要小心应对。”云溪一边为沈锦央整理披风,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自那日与萧烬渊达成合作后,沈锦央便借着萧烬渊的势力,顺利进入大理寺卷宗库查看了父亲的案宗,也见到了那封所谓的“通敌密信”。密信上的字迹模仿得极为逼真,若非她自幼熟悉父亲的笔迹,根本看不出破绽。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密信上的落笔力道与父亲平日里的习惯截然不同,明显是他人伪造而成。
有了这一发现,沈锦央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决心。可她也清楚,李丞相和太后势力庞大,绝不会轻易让她翻案。今日宫宴,必定是一场鸿门宴,太后和李丞相定会借着宴会的机会,找她的麻烦,甚至可能会对她不利。
“我知道。”沈锦央看着铜镜中自己坚定的眼神,淡淡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王爷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而且,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是他们敢刁难我,我自然会反击。”
萧烬渊昨日便已经提醒过她,今日宫宴,太后和李丞相定会借机生事,让她多加小心,若是遇到麻烦,不必忍耐,他会为她撑腰。有了萧烬渊的承诺,沈锦央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收拾妥当后,沈锦央跟着萧烬渊一同前往皇宫。马车缓缓驶入皇宫,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停在慈宁宫门前。萧烬渊率先下车,然后转身,朝着马车内伸出手,眼神淡漠,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锦央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将手放在萧烬渊的手中。萧烬渊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包裹着她的手,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她抬头,对上萧烬渊深邃的眼眸,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跟着萧烬渊走进慈宁宫。
慈宁宫内暖意融融,灯火通明,殿内摆放着数十张桌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美酒。朝中重臣与皇亲国戚早已齐聚一堂,谈笑风生。太后坐在大殿的主位上,身穿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眼神却深邃难测。李丞相站在太后身旁,身穿官服,面容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萧烬渊带着沈锦央走进大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落在沈锦央身上,有惊讶,有嘲讽,有鄙夷,也有好奇。毕竟,沈锦央是罪臣之女,如今却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出席宫宴,自然引人瞩目。
“臣弟(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圣安。”萧烬渊和沈锦央朝着太后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太后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哀家的好皇弟,锦央,快起来吧。今日是庆贺初雪的宴会,不必多礼。”
萧烬渊和沈锦央起身,走到指定的座位上坐下。沈锦央刚坐下,就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去,只见李丞相的儿子李轩和苏婉柔正眼神怨毒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沈锦央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知道,今日的宴会,注定不会平静,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宫宴正式开始,下人端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太后举杯,与众人同饮,殿内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丞相站起身,朝着太后躬身行礼:“太后娘娘,今日初雪,天降祥瑞,乃是大雍之福。臣提议,让各位贵女们献上才艺,为太后娘娘助兴,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太后笑着点头:“李丞相所言极是。哀家也想看看,如今的贵女们,都有哪些过人的才艺。”
李丞相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附和。贵女们纷纷站起身,献上自己的才艺,有弹琴的,有跳舞的,有写诗的,有画画的,精彩纷呈,赢得了众人的阵阵掌声。
苏婉柔也站起身,为太后献上了一支舞蹈。她身穿粉色的舞裙,身姿轻盈,舞步优美,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太后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赏赐了她不少珍贵的礼物。
苏婉柔得意地看了沈锦央一眼,眼神里满是挑衅。她就是要让沈锦央知道,她才是最优秀的,沈锦央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沈锦央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苏婉柔的挑衅。她知道,苏婉柔越是得意,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李轩站起身,朝着太后躬身行礼:“太后娘娘,各位贵女的才艺都十分精彩,让臣弟大开眼界。只是,臣弟还从未见过沈侧妃的才艺,不知沈侧妃可否为太后娘娘献上一曲,为今日的宴会助兴?”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锦央身上。
沈锦央心中冷笑,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李轩和苏婉柔,还是不肯放过她,故意在宫宴上刁难她。
太后看着沈锦央,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锦央,既然李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为哀家献上一曲吧。哀家也想看看,靖安郡王教出来的女儿,到底有多少本事。”
太后的话,看似是在鼓励沈锦央,实则是在故意刁难她。若是沈锦央拒绝,就是不给太后面子,会被冠上“不敬太后”的罪名;若是沈锦央答应,一旦表现不好,就会被众人嘲讽,甚至可能会被太后抓住把柄,借机责罚她。
沈锦央站起身,朝着太后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回太后娘娘,臣妾并非不愿为太后娘娘献上才艺,只是臣妾才疏学浅,怕献丑了,扫了太后娘娘和各位大人的兴致。”
“沈侧妃太过谦虚了。”李轩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沈侧妃乃是靖安郡王的女儿,自幼在郡王府长大,肯定学过不少才艺。而且,前日在摄政王府的夜宴上,沈侧妃弹奏的《广陵散》可是惊艳了众人,怎么今日到了宫宴上,反而不敢献艺了?难道是怕在太后娘娘面前出丑?”
李轩的话,无疑是在故意激怒沈锦央。殿内的众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眼神里满是嘲讽和期待,想看看沈锦央到底会如何应对。
沈锦央看着李轩,眼神凌厉地说道:“李公子此言差矣。臣妾并非不敢献艺,只是今日是庆贺初雪的宴会,应该演奏一些欢快、吉祥的曲子,为太后娘娘和各位大人助兴。而《广陵散》太过悲愤激昂,不适合今日的场合。若是臣妾贸然演奏,扫了大家的兴致,岂不是罪过?”
她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让李轩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太后看着沈锦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慈和的笑容:“锦央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就演奏一首欢快、吉祥的曲子吧。哀家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哀家失望的。”
沈锦央知道,今日若是不演奏,肯定无法脱身。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太后娘娘吩咐,臣妾遵命。”
说着,沈锦央走到殿中央的古琴前,坐下。她伸出双手,放在琴弦上,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一道欢快、悠扬的琴声瞬间响起。琴声轻快活泼,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又如同初雪飘落,轻盈而优美。众人都被沈锦央的琴声吸引了,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静静地聆听着。
萧烬渊坐在座位上,眼神紧紧地落在沈锦央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这个女人,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无论是面对刁难时的从容不迫,还是弹奏琴曲时的专注认真,都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苏婉柔坐在一旁,看着沈锦央弹奏琴曲的样子,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她没想到,沈锦央竟然如此有才华,不仅能弹奏出悲愤激昂的《广陵散》,还能弹奏出如此欢快、悠扬的曲子。她原本以为,能在宫宴上让沈锦央出丑,没想到反而让沈锦央再次出尽了风头。
李轩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没想到沈锦央竟然如此厉害,轻易就化解了他的刁难,还赢得了众人的赞赏。他心中的怒意越来越浓,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沈锦央出丑。
琴声渐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殿内依旧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才有人反应过来,纷纷鼓掌称赞。
“好!弹得太好了!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
“没想到沈侧妃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琴技,真是令人佩服!”
“沈侧妃不仅有骨气,还有才华,真是难得的奇女子!”
称赞声此起彼伏,与刚才的嘲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后看着沈锦央,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锦央,弹得不错,哀家很喜欢。赏!”
说着,太后示意身边的宫女,将一份珍贵的礼物赏赐给沈锦央。
沈锦央站起身,朝着太后躬身行礼:“谢太后娘娘赏赐。”
就在沈锦央准备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李轩突然站起身,指着沈锦央,大声说道:“太后娘娘,沈侧妃虽然琴弹得好,但她毕竟是罪臣之女,父亲通敌叛国,罪大恶极。这样的人,怎么配出现在宫宴上,怎么配为太后娘娘献艺?臣弟恳请太后娘娘,将沈锦央赶出宫去,为大雍清理门户!”
他的话,瞬间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锦央。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太后和沈锦央。
沈锦央看着李轩,眼神凌厉地说道:“李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父亲是被诬陷的,他是清白的!总有一天,我会查清真相,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清白?”李轩冷笑一声,说道,“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父亲通敌叛国的密信都被搜出来了,还想狡辩?沈锦央,你不要以为嫁入了摄政王府,有摄政王为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颠倒黑白!我告诉你,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违背朝廷的律法,不能包庇罪臣之女!”
李丞相也站起身,朝着太后躬身行礼:“太后娘娘,李轩所言极是。沈策通敌叛国,罪大恶极,沈锦央作为他的女儿,理应受到牵连。如今她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嫁入了摄政王府,享受荣华富贵,甚至还出现在宫宴上,为太后娘娘献艺,这实在是有损朝廷的威严,有损大雍的颜面。臣恳请太后娘娘,将沈锦央赶出宫去,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其他依附李丞相的官员也纷纷站起身,为李轩和李丞相附和,指责沈锦央是罪臣之女,不配出现在宫宴上,要求太后将她赶出宫去,关押起来。
“太后娘娘,李丞相所言极是,沈锦央确实不配出现在宫宴上!”
“是啊,太后娘娘,赶紧将她赶出宫去,为大雍清理门户!”
“我看她就是借着摄政王的势力,为她父亲翻案,居心叵测!”
沈锦央看着众人指责的眼神,听着他们刻薄的话语,心中的怒意越来越浓。这些人,为了讨好李丞相和太后,竟然如此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她父亲是被诬陷的,他们明明知道,却还要故意陷害她!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父亲是被诬陷的,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我父亲一个清白!今日我能出现在宫宴上,是因为我是摄政王明媒正娶的侧妃,是得到了太后娘娘您的赐婚的。若是太后娘娘认为我不配出现在这里,大可以下旨将我赶出宫去。但我绝不会承认我父亲有罪,更不会任由你们随意诬陷!”
太后看着沈锦央,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个沈锦央,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在宫宴上如此顶撞她,如此嚣张跋扈!她原本想借着宫宴敲打一下沈锦央,让她知道收敛,没想到沈锦央竟然如此刚烈,一点都不肯服软!
太后刚想开口责罚沈锦央,萧烬渊突然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都给本王闭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强大的威压,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烬渊。
萧烬渊一步步朝着沈锦央走去,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地看着李轩和李丞相,声音冰冷地说道:“李轩,李丞相,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宴上,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诬陷本王的王妃!沈锦央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是得到了太后娘娘赐婚的,她有资格出现在宫宴上,有资格为太后娘娘献艺!你们凭什么指责她?凭什么要求太后将她赶出宫去?”
李轩看着萧烬渊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害怕,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摄政王,沈锦央是罪臣之女,她的父亲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她理应受到牵连!我们只是在为朝廷着想,为大雍着想,并不是故意诬陷她!”
“为朝廷着想?为大雍着想?”萧烬渊冷笑一声,说道,“李轩,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之所以这么针对沈锦央,无非是因为前日在王府夜宴上,沈锦央让你丢了面子,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她!还有你,李丞相,你之所以这么针对沈锦央,无非是因为沈策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怕沈锦央查清真相,为她父亲翻案,揭穿你的阴谋!你们以为本王是傻子吗?会被你们的花言巧语欺骗?”
萧烬渊的话,字字诛心,让李轩和李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没想到,萧烬渊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李丞相强装镇定地说道:“摄政王,您误会了!臣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在为朝廷着想,为大雍着想!沈策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臣只是在按照朝廷的律法办事!”
“按照朝廷的律法办事?”萧烬渊冷笑一声,说道,“李丞相,你还好意思说按照朝廷的律法办事?沈策的案子,疑点重重,所谓的通敌密信,根本就是伪造的!本王已经暗中调查过了,当年负责审理沈策案子的周大人,就是因为发现了真相,想要揭发你的阴谋,才被你杀人灭口的!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本王就查不出来吗?”
萧烬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殿内的众人都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沈策的案子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周大人竟然是被李丞相杀人灭口的!
李丞相的脸色更加惨白,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大声说道:“摄政王,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周大人是暴病身亡的,与我无关!沈策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你不要为了包庇沈锦央,就颠倒黑白,诬陷我!”
“诬陷你?”萧烬渊冷笑一声,说道,“李丞相,你若是没有做过,何必这么紧张?本王告诉你,本王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沈策是被你诬陷的,证明周大人是被你杀人灭口的!若是你再敢狡辩,本王立刻将你拿下,押入天牢,严刑逼供,让你说出真相!”
萧烬渊的眼神凌厉如刀,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让李丞相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萧烬渊说到做到,若是他再敢狡辩,萧烬渊真的会将他拿下,押入天牢。
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阵愤怒。萧烬渊竟然敢在宫宴上如此嚣张跋扈,如此不给她面子!竟然还公开为沈锦央撑腰,指责李丞相!她原本想借着宫宴敲打萧烬渊,巩固外戚势力,没想到反而被萧烬渊反将一军,让李丞相颜面尽失!
可她也知道,萧烬渊手握兵权,权倾朝野,若是真的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说道:“皇弟,息怒。李丞相和李公子也是一时糊涂,并非故意针对锦央。今日是庆贺初雪的宴会,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提了。”
萧烬渊看着太后,眼神冰冷地说道:“太后娘娘,今日之事,若是不给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一个交代,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李轩故意在宫宴上诬陷本王的王妃,扰乱宫宴秩序,理应受到惩罚!李丞相包庇儿子,颠倒黑白,诬陷忠良,也理应受到惩罚!若是太后娘娘不肯惩罚他们,本王只能亲自出手,按照朝廷的律法,处置他们!”
太后看着萧烬渊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若是她不肯惩罚李轩和李丞相,萧烬渊真的会亲自出手,到时候,不仅李轩和李丞相会遭殃,就连她的外戚势力,也会受到重创。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说道:“好,既然皇弟这么说,那哀家就按照朝廷的律法,处置他们。李轩,你故意在宫宴上诬陷摄政王妃,扰乱宫宴秩序,哀家罚你禁足半年,闭门思过!李丞相,你管教不严,纵容儿子在宫宴上胡作非为,哀家罚你三个月的俸禄,日后务必严加管教儿子,不要再让他惹是生非!”
李轩和李丞相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反驳,只能躬身行礼,说道:“谢太后娘娘责罚,臣(臣弟)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日后定会严加管教自己(自己),不再惹是生非。”
萧烬渊看着他们,眼神冰冷地说道:“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若是再敢针对本王的王妃,本王绝不会轻饶你们!”
李轩和李丞相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心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萧烬渊转头,看向沈锦央,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轻声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沈锦央看着萧烬渊,眼中满是感激。今日若不是萧烬渊为她撑腰,她肯定会被李轩和李丞相刁难,甚至可能会被太后关押起来。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冷酷无情,却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
她点了点头,跟着萧烬渊,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殿内的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各异,有惊讶,有敬畏,也有嫉妒。他们没想到,萧烬渊竟然如此宠爱沈锦央,为了她,竟然不惜与太后和李丞相翻脸,公开为她撑腰。看来,沈锦央在摄政王府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
走出慈宁宫,冬日的寒风拂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萧烬渊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沈锦央的身上,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轻声说道:“天冷,别冻着了。”
沈锦央靠在萧烬渊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温暖和安全感。她抬起头,看着萧烬渊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王爷,今日多谢你。”
萧烬渊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地说道:“不必谢本王,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护着你,是应该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怕,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
沈锦央看着萧烬渊,眼中满是感动,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
马车缓缓行驶在皇宫的石板路上,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沈锦央靠在萧烬渊的怀里,渐渐睡着了。萧烬渊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眼神温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动了心。从一开始的被迫接纳,到后来的欣赏,再到如今的深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会保护好她,会帮她查清父亲的冤案,会让她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