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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查冤案寻线索,险境初联摄政王

权宠锦央

天启三年,深秋,夜凉如水。

沈锦央带着云溪回到西苑时,月色已爬上院墙,清冷的月光洒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给简陋的房屋镀上了一层银霜。刚走进屋内,云溪便忍不住絮叨起来,语气里满是后怕与庆幸:“小姐,今日真是太险了!苏婉柔那个女人太无耻了,竟然故意摔倒陷害您,幸好王爷明察秋毫,没有相信她的鬼话,不然您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锦央坐在桌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眼神清明:“王爷不是明察秋毫,是苏婉柔的手段太拙劣,漏洞百出。她以为只要装可怜、颠倒黑白就能冤枉我,却忘了王府上下都是王爷的眼线,今日夜宴上的一举一动,王爷都看在眼里。”

今日萧烬渊的态度,看似冷漠旁观,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若非如此,不会在她辩解时沉默不语,更不会在苏婉柔露出破绽时及时开口镇场。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如渊,每一步都算得精准,她能顺利脱身,与其说是她自己辩解有力,不如说是萧烬渊本就没打算信苏婉柔的鬼话。

云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担忧道:“可苏婉柔和李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今日吃了亏,日后定会变本加厉地刁难您,小姐您以后可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沈锦央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温水,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思绪渐渐沉了下来,“今日夜宴上,李轩处处针对我,不仅故意让我献艺羞辱,还在苏婉柔陷害我时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足以看出他和苏家、李家早已勾结在一起。我父亲的冤案,李丞相肯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太后也参与其中。”

提到父亲,沈锦央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父亲沈策镇守边关十年,与李丞相素来政见不合,李丞相一直视父亲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借着通敌叛国的罪名陷害父亲,无非是想铲除异己,壮大外戚势力,为日后掌控皇权铺路。而太后垂帘听政,野心勃勃,自然愿意与李丞相联手,毕竟父亲是先帝倚重的重臣,也是萧烬渊手中的重要战力,扳倒父亲,既能削弱萧烬渊的势力,又能让李丞相的势力更加稳固,对太后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云溪看着沈锦央,眼中满是担忧,“李丞相权倾朝野,太后又在背后撑腰,我们势单力薄,想要查清真相,救老爷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锦央放下茶杯,眼神坚定地说道:“难也要查!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父亲是被诬陷的,我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现在我嫁入了摄政王府,萧烬渊是唯一能与李丞相、太后抗衡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云溪闻言,连忙摇头:“小姐,万万不可!王爷他冷酷无情,心思深沉,我们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且,他和老爷素来不和,怎么会愿意帮我们查案救老爷呢?万一我们触怒了他,不仅救不了老爷,连我们自己都会身陷囹圄!”

沈锦央自然知道萧烬渊不好招惹,也清楚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当年先帝在位时,父亲是先帝的忠实拥护者,而萧烬渊手握兵权,功高震主,先帝对他始终心存忌惮,父亲也曾多次上书,建议先帝削弱萧烬渊的兵权,两人因此产生了不少矛盾。如今父亲落难,萧烬渊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想要让他出手相助,确实难如登天。

可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放眼整个皇城,唯有萧烬渊有能力与李丞相、太后抗衡,也唯有他有机会接触到当年的案宗和证据。若是不借助萧烬渊的力量,仅凭她和云溪,根本不可能查清真相,救父亲出来。

“我知道风险很大,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沈锦央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萧烬渊虽然冷酷,但他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他一直暗中调查先帝的死因,而我父亲的冤案,很可能与先帝的死因息息相关。若是能让他相信,查清我父亲的冤案,对他调查先帝死因有利,他或许会愿意出手相助。”

当年先帝骤崩,死得突然,朝中一直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怀疑先帝是被人谋害的。萧烬渊作为先帝的胞弟,又是如今的摄政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暗中调查先帝的死因。而父亲的冤案,发生在了你先帝驾崩之后不久,时间太过巧合,两者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关联,让萧烬渊意识到,查清父亲的冤案,对他而言也有好处,他或许会愿意与她合作。

云溪看着沈锦央眼中的坚定,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劝阻,只是说道:“小姐,您要做什么,奴婢都支持您。只是您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王爷看出您的心思,更不要让他伤害到您。”

“我会的。”沈锦央点了点头,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从明日起,我们开始暗中打探消息,先找到当年父亲案宗的线索,再想办法接近萧烬渊,让他相信我们的猜测。”

接下来的几日,沈锦央表面上依旧在西苑安分守己,平日里要么看看书,要么研究医术,偶尔还会在院子里种种菜,看起来与世无争,对府里的事漠不关心。可暗地里,她却让云溪悄悄打探消息,尤其是当年父亲案宗的下落,以及李丞相和太后最近的动向。

云溪自幼在沈家长大,跟着沈锦央的父亲学过一些打探消息的技巧,又懂得易容,很快便混入了王府的下人之中,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据云溪打探到的消息,当年父亲案宗的原件,存放在大理寺的卷宗库中,由专人看管,外人根本无法接触到。而李丞相最近动作频频,不仅暗中提拔了不少自己的亲信,还多次与边关的将领书信往来,行踪十分可疑。

“小姐,大理寺的卷宗库守卫森严,想要进去查看案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云溪看着沈锦央,语气里满是担忧,“而且,李丞相肯定早就对案宗做了手脚,就算我们能进去,也未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沈锦央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大理寺的卷宗库守卫森严,确实不好进去。而且,就算进去了,找到的案宗也很可能是被李丞相篡改过的,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想要找到当年的真相,必须找到没有被篡改过的证据,或者找到当年参与办案的人,从他们口中套出真相。

“当年负责审理我父亲案子的人是谁?”沈锦央抬头看向云溪,问道。

云溪想了想,说道:“当年负责审理老爷案子的是大理寺卿周大人。不过,听说周大人在审理完老爷的案子后不久,就突然暴病身亡了,死得很蹊跷。”

“暴病身亡?”沈锦央眼神微微一凝,“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肯定是李丞相杀人灭口,怕周大人泄露真相。”

周大人是朝中有名的清官,刚正不阿,从不依附任何势力。当年父亲的案子,若是由他审理,肯定会查明真相。可他却在审理完案子后不久突然暴病身亡,其中必然有猫腻,十有八九是被李丞相灭口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大人已经死了,案宗又被李丞相做了手脚,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云溪看着沈锦央,眼中满是绝望。

沈锦央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她知道,现在不能放弃,一旦放弃,父亲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她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忽略的。

当年父亲被诬陷通敌叛国,最关键的证据是一封所谓的“通敌密信”。那封密信,据说是在父亲的书房里搜出来的。可父亲一向谨慎,若是真的与敌国往来,绝不会将密信放在书房这么明显的地方。而且,父亲的笔迹,她从小看到大,就算模仿得再像,也肯定能看出破绽。或许,那封密信,就是找到真相的关键。

“云溪,你再去打探一下,当年那封通敌密信,现在在哪里?”沈锦央抬头看向云溪,问道。

云溪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打探。”

说完,云溪便转身离开了西苑,乔装打扮一番后,混入了王府的下人之中,继续打探消息。

沈锦央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满是担忧。她不知道云溪能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勇往直前。

傍晚时分,云溪终于回来了。她一身疲惫,脸上却带着一丝兴奋,刚走进屋内,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姐,奴婢打探到了!当年那封通敌密信,现在还在大理寺的卷宗库中,与老爷的案宗放在一起。而且,奴婢还打探到,当年负责抄写案宗的,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吏,名叫张文。听说张文为人胆小怕事,当年审理老爷案子的时候,他全程都在旁边,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张文?”沈锦央眼神微微一亮,“这个张文现在在哪里?还在大理寺任职吗?”

云溪点了点头:“还在大理寺任职,只是职位不高,依旧是个小吏。奴婢还打探到,张文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若是我们能给他一些好处,或许他会愿意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

沈锦央心中一喜,没想到竟然能找到这样的线索。张文当年全程参与了父亲案子的审理,还负责抄写案宗,肯定知道一些内情。而且,他家里急需用钱,只要给足了好处,说不定真的能从他口中套出真相。

“太好了!”沈锦央站起身,眼神坚定地说道,“云溪,你再去打探一下张文的住址,还有他家里的情况。今晚,我们就去找他!”

“小姐,今晚就去吗?”云溪有些惊讶,“现在天色已经暗了,而且大理寺附近守卫森严,我们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危险也要去!”沈锦央语气坚定地说道,“张文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线索。而且,夜黑人静,正好方便我们行动,不容易被人发现。”

云溪知道沈锦央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便不再劝阻,只是说道:“小姐,那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拿些银两,再乔装打扮一番。”

沈锦央点了点头:“好,你快去准备吧。我们今晚三更出发,趁着夜色,悄悄溜出王府,去找张文。”

云溪连忙转身,去准备银两和乔装打扮的衣物。沈锦央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紧张与期待。她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从张文口中套出真相,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三更时分,夜色深沉,皇城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沈锦央和云溪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服,脸上涂抹了一些锅底灰,将自己打扮成了普通的百姓模样。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王府的守卫,从西苑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摄政王府外,夜色浓重,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宫灯挂在路边的店铺门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两人沿着街道,小心翼翼地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大理寺位于皇城的中心地带,守卫森严,想要接近张文的住处,并非易事。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守卫,终于在四更时分,来到了张文的住处。张文的住处位于皇城的边缘地带,是一间简陋的民房,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破旧不堪,看起来十分清贫。

沈锦央和云溪躲在院子外面的墙角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悄悄翻墙进入了院子。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声狗吠声从远处传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房屋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锦央压低声音,说道:“张先生,我们是来给您送钱的,有件事想向您请教一下。”

屋内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材瘦小、面容憔悴的男子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沈锦央和云溪:“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什么送钱?我不需要!”

男子正是张文。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瘦小,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安。

沈锦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张文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张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件事想向您请教。这锭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只要您告诉我们当年靖安郡王案子的真相,我们还会给您更多的银子,足够您解决家里的困难。”

张文看着沈锦央手中的银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却依旧警惕地说道:“靖安郡王的案子?那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证据确凿,他通敌叛国,罪有应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张文就要关门。

沈锦央连忙伸手拦住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张先生,我们知道你当年全程参与了靖安郡王案子的审理,还负责抄写案宗,肯定知道一些内情。靖安郡王是被诬陷的,我们只想查清真相,还他一个清白。只要你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我们绝不会亏待你,还会保证你的安全。”

张文看着沈锦央眼中的坚定,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银子,眼神中满是挣扎。他家里确实急需用钱,母亲重病在床,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孩子又要上学,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可他也知道,靖安郡王的案子是李丞相亲自督办的,若是泄露了真相,李丞相肯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别说钱了,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真相。”张文眼神躲闪,语气犹豫地说道,“当年的案子,证据确凿,都是按照流程审理的,我只是负责抄写案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被人发现了,对谁都不好。”

沈锦央看着张文犹豫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肯定很挣扎,便继续劝说道:“张先生,我们知道你胆小怕事,也知道你担心李丞相会报复你。可你想想,靖安郡王一生忠君爱国,为大雍立下了汗马功劳,却被人诬陷通敌叛国,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多么冤枉啊!你若是知道真相,却不肯说出来,良心过得去吗?而且,我们可以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李丞相伤害到你和你的家人。”

云溪也在一旁劝说道:“是啊,张先生,我们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告诉我们真相,这些银子都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会再给你一些银子,让你给老夫人治病,给孩子上学。你就帮帮我们吧!”

张文看着沈锦央和云溪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心中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他知道,若是说出真相,自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若是不说,母亲的病就没钱治了,孩子也没法上学,家里很快就会揭不开锅。

过了许久,张文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一定要保护我和我的家人的安全,绝不能让李丞相知道是我说的!”

沈锦央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张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安全,绝不让李丞相伤害到你们!”

张文点了点头,侧身让沈锦央和云溪走进屋内。屋内简陋不堪,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看起来病得很重,气息微弱。

张文关好房门,又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只留下一盏昏暗的油灯,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当年靖安郡王的案子,根本就是一个冤案!李丞相故意诬陷靖安郡王通敌叛国,那封通敌密信,也是他找人伪造的!”

沈锦央和云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果然,父亲是被李丞相诬陷的!

“张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封密信真的是伪造的?”沈锦央连忙问道,语气中满是急切。

张文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恐惧,却依旧继续说道:“是真的!当年审理案子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旁边,亲眼看到李丞相让人把那封密信送到大理寺,还威胁周大人,让周大人按照他的意思审理案子,否则就杀了周大人的家人。周大人虽然刚正不阿,但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被迫按照李丞相的意思审理案子,判定靖安郡王通敌叛国。而且,那封密信上的字迹,虽然模仿得很像靖安郡王的字迹,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破绽。我当年负责抄写案宗的时候,就发现了密信上的字迹不对劲,可我胆小怕事,不敢说出来,只能按照李丞相的意思,抄写案宗。”

“那周大人后来为什么会暴病身亡?是不是被李丞相灭口了?”沈锦央又问道。

张文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恐惧:“是被李丞相灭口的!当年案子审理完之后,周大人一直良心不安,想要上书皇上,揭发李丞相的阴谋。可消息走漏了,被李丞相知道了。没过多久,周大人就突然暴病身亡了,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可实际上,是被李丞相派人毒死的!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更加不敢说出真相了,只能一直隐瞒到现在。”

听到这里,沈锦央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却被李丞相如此陷害,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周大人刚正不阿,想要揭发李丞相的阴谋,却被灭口。李丞相实在是太残忍了!

云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李丞相太过分了!竟然如此颠倒黑白,草菅人命!小姐,我们一定要揭发他的阴谋,还老爷和周大人一个清白!”

沈锦央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揭发李丞相的阴谋,还父亲和周大人一个清白,让李丞相和那些陷害父亲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文看着沈锦央眼中的坚定,心中有些担忧,说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李丞相权倾朝野,太后又在背后撑腰,势力庞大,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你若是揭发他的阴谋,不仅救不了靖安郡王,反而会连累你自己和你的家人,甚至还会连累我和我的家人!”

沈锦央看着张文,语气诚恳地说道:“张先生,我知道李丞相势力庞大,想要揭发他的阴谋,确实很难。但我不会放弃,我父亲是被诬陷的,我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而且,我已经有了计划,只要能找到那封伪造的密信,证明那封密信是李丞相找人伪造的,就能揭发他的阴谋,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找到密信也没用啊!”张文摇了摇头,说道,“密信现在在大理寺的卷宗库中,由专人看管,守卫森严,根本无法接近。而且,就算你能找到密信,也无法证明那封密信是李丞相伪造的,毕竟没有人敢出来作证。”

沈锦央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很难,但我必须试一试。而且,我相信,只要有证据,就一定能揭发李丞相的阴谋。张先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真相,这些银子你收下,用来给老夫人治病,给孩子上学。若是以后李丞相那边有什么动静,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安全。”

说着,沈锦央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张文,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一起递给了他。

张文看着手中的银子,眼中满是感激,连忙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你真是好人!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忙!”

沈锦央点了点头:“好,若是有需要,我会再来找你的。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免得被人发现。”

张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异常后,才让沈锦央和云溪离开了。

沈锦央和云溪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守卫,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摄政王府,悄悄溜回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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