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辰王府，慕渊没回前院，而是拉着宋婉福直奔她的漪兰阁。
“去备水。”
慕渊飞快地吩咐了一句婆子就进门了。
随即宋婉福就被扔在了床上，门户大开。
“那个，帘子，拉一下，帘，帘子……”
宋婉福气息不稳。
青天白日的，还不拉帘子，外头都是丫鬟小厮，羞耻感不亚于直接在大街上。
“没人敢进来。”
慕渊还是扯了下帘子，勉强遮住一片春光。
夜晚月色昏暗，她又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跟随着慕渊，可是现在午下的阳光明媚，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刚刚被四方盒磕伤的红痕。
慕渊原本就红润的薄唇上沾着口脂更显嫣红，一下一下地轻压她的小嘴。
黑密的睫毛洒下的阴影遮盖了那双原本不怒自威的眼眸，眼尾微挑，显出几分魅惑妖冶。
宋婉福看着失神，脑子里满是豆蔻年华时偷看的话本——
吸食女子精气的男妖精夜里专挑情窦初开的闺阁小姐下手，诱惑青涩的女孩偷食禁果。
若是男妖精长慕渊这样，还真是难以稳住心神呢。
蓦然宋婉福感觉嘴上被咬了一口，痛得她轻呼一声。
“还敢走神？”
男妖精又咬她耳朵。
“没有……只是，只是现在天色尚早……”宋婉福浑身软绵绵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是天色的缘故吗？”慕渊的嗓音低沉，摄人心魄，“可晚上也不见你积极。”
“没有，我积极得很！”
纤细的胳膊立马缠上慕渊的脖子，却不敢用力，只松松地挂着。
慕渊向来不愿多费口舌，扣着她的腰，带动她共赴巫山。
……
“小姐……”
芸香进来心疼地给宋婉福拢拢衣服，裹上被子。
宋婉福的发髻散乱，几支精美的簪钗歪斜地埋在乌发里，还有许多散在一边，脸上还挂着泪痕，双唇红肿。
芸香根本不敢再看宋婉福的身子。
宋婉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但还是出声安慰芸香：“没事的，不疼。”
——
“殿下……”
宋婉晴端着一碗参汤，放软了声音轻唤慕云凌。
“东西送出去了吗？”慕云凌沉声问。
“嗯，已经给姐姐了。”宋婉晴还是温温柔柔的。
慕云凌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抬手轻抚宋婉晴娇俏的小脸：“婉晴最得我心。”
“婉晴不敢，婉晴只愿为太子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宋婉晴受宠若惊，微微低头，任耳边的碎发散了些下来，眼中总是泛着莹莹的水光，像只柔弱的小白兔。
“婉晴，你总是这样懂事。”慕云凌更是怜惜，轻叹一口气，“若是孤能自己做主，定是要婉晴做孤的太子妃。”
“殿下慎言！婉晴卑微，只要能常伴在太子殿下身侧，便心满意足了。”宋婉晴握着慕云凌的手，声音软软的却显出坚定。
慕云凌把宋婉晴拉到腿上道：“婉晴……”
宋婉晴咬咬下唇，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舔一下男人的喉结，随后又羞涩地把脸埋在了慕云凌颈窝里。
慕云凌的眼神一瞬变得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婉晴，真的可以吗？”
慕云凌欣喜地紧搂着宋婉晴，轻吻她的额角。
“殿下是君子，必不会负了婉晴。”
宋婉晴面上已是红霞一片。
慕云凌迫不及待地把腿上的尤物抱到了床上，一声声刻意放软的娇喘像是要把他魂都勾走了。
只一门之隔，气氛便完全不同。
何湘竹把隔壁房中的动静尽收耳底，眼底是心死如灰。
旁边的何洛盈战战兢兢地坐着，时不时偷偷观察一眼姐姐的脸色，并且很后悔自己长了耳朵，要接收这么污秽的声音。
“姐姐，我们回去吧……”
何洛盈小心翼翼的道。
自从姐姐做了太子妃以后，脸上便笑影不再，母亲只会让姐姐贤良淑德，日后才能母仪天下。
可惜太子虚伪多情，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姐姐若是总是这样忧虑，那岂不是迟早变成皇后娘娘那样，看着一茬茬鲜活的妃嫔得宠，自己忍着辛酸泪强装大度，早早地人老珠黄，容颜不再。
可是从前的相国大小姐，容颜姣好，知书达理，是多少京都子弟的梦中人。
如今却要被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辜负一辈子！
何湘竹抹去脸上的泪水，反倒笑起来：“我走？凭什么是我走？”
何湘竹把头转向何洛盈，何洛盈被姐姐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得一缩。
“我才是太子妃，为什么是我要避着那对奸夫淫妇！”
何湘竹突然腾地站起来，还没等何洛盈反应过来就走到了房门外。
“开门！”
侍卫应声，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门，随即就响起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何洛盈被姐姐的举动吓傻了。
一向温和的姐姐竟直接捅破了与太子之间的窗户纸，今后太子和姐姐怕是连最基本的体面都难以维持了。
等何洛盈跌跌撞撞地跟上何湘竹的时候，正看到太子慕云凌下床太急一脚踏空，衣衫不整地趴在了地上，身后床上的女人裹着被子呜呜地哭着，是宋氏没跑了。
慕云凌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发丝凌乱，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站得挺直的何湘竹。
何湘竹丝毫不惧，脸上全是决绝，直直地对上气急败坏的慕云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诡异的笑，声线平平：“给太子殿下请安。”
慕云凌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妾身怕外面的美人不懂规矩，误了太子殿下好事，故来为殿下助兴。”
何湘竹又是一笑，示意一下侍女。
两个侍女向慕云凌行礼，随后快步走向床上的女人，掐着她的脸，把手中玉瓶里的液体尽数倒进嘴里。
“热……好热……殿下……”
随着冰冷的液体流进喉管，宋婉晴登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燥热起来，浑身都觉得空虚，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去填满。
“这是什么？”
慕云凌脸阴沉沉地，何洛盈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
女人的呼唤声越来越急切，声音越发娇软。
何湘竹又勾起一抹微笑：“没什么，妾身告退。”
最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姐姐！”何洛盈急急地追上去。
“婉晴，婉晴……”
慕云凌看着满脸通红缠在他身上的宋婉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咬牙切齿地看向何湘竹离开的方向。
不装了是吧，虚伪的女人，还以为她多温和贤惠呢，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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