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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没被偷到手,还被他们耍了

算计病娇们后,莫名其妙被抓回去了

冰冷的触感最先唤醒意识。

手腕和脚踝传来金属特有的寒意,勒得很紧,但并非粗糙的绳索,而是某种内衬柔软的高级合金镣铐。眼皮沉重,我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到骨髓的天花板——顾晏辰那座位于苍城之巅的顶层公寓,那盏我曾夸赞过像破碎星云的水晶灯正无声地悬在上方,流淌着冰冷的光泽。

我竟然……还在这里。

不,准确地说,是我又回到了这里。

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着从百层高楼跃下时的冲击记忆,异能过度使用后的虚空感仍在经脉中隐隐作痛。我记得风在耳边呼啸的尖利,记得苍顶接应的悬浮车精准地出现在预定位置,车门打开,探出同伴急切而欣喜的手——

然后呢?

记忆在此处突兀地断裂,像是被最锋利的刀齐齐切断。

门锁传来轻响,我没有再闭上眼睛装睡。到了这一步,伪装已毫无意义。

三个人走了进来。

顾晏辰走在最前,军靴踏在昂贵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他脱去了往常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却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他手里把玩着一个东西,银色的,在指尖翻转——是我以为已经成功送回苍顶的那枚核心芯片。

沈星辞靠在他惯常倚立的窗边,那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地下苍城的霓虹与黑暗。他今天没穿那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而是一套休闲的灰色西装,衬得他面容越发苍白精致,唯有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琉璃,一瞬不瞬地锁着我,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审视,有被愚弄的冰冷怒意,或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谢明远坐在离床不远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姿态甚至称得上优雅。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那种平静比愤怒更可怕,像深海之下无声涌动的暗流,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月睎。” 顾晏辰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他只是停下了把玩芯片的动作,用拇指慢慢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表面,“或者,我该叫你——沈知念?”

这个名字被他用这种语调念出来,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刮过心脏。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沈星辞的声音从窗边飘来,带着点冰冷的嘲讽,“时间静止领域用得不错,落地卸力也很专业。苍顶训练你,确实花了血本。”

他离开窗边,一步一步走近,皮鞋敲击地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在床边停下,微微俯身,阴影笼罩下来。我能闻到他身上极淡的血腥气和冷冽的松针味。“只是,下次要金蝉脱壳,记得选个更稳妥的接应点。”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近乎温柔地拂过我耳际散落的头发,“你的‘同伴’们,开车技术不太行,胆子也不够大。看到我们出现,就丢下你跑了。”

原来如此。不是计划败露,是接应被拦截了。苍顶内部……恐怕也出了问题。

“我们花了点时间,” 谢明远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讨论一份商业合同,“理清了一些事情。比如,十三年前沈若曦女士‘意外’身亡后,她唯一的女儿去了哪里。比如,苍顶这些年不遗余力想要找回的,究竟是什么。再比如……”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一个五岁就被灌输仇恨、训练成复仇工具的孩子,该如何看待她生命中突然出现的、几个‘恰好’需要她去接近的男人。”

他站起身,走到顾晏辰身边,从对方手中接过那枚芯片,仔细端详。“很精巧的设计,蕴含的能量也惊人。难怪是沈若曦留下的最后底牌,也难怪……需要她的血脉,才能最终激活并安全转移。”

顾晏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那目光沉甸甸的,不再是往日或戏谑、或深沉、或偶尔流露温柔的样子,而是一种穿透性的审视,仿佛要剥开我所有的伪装,直抵最核心的真实——那个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属于沈知念的真实。

“十三年,” 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你演得不累吗?看着我们兄弟三个,像看跳梁小丑?还是说,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笑,每一次……”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他未尽的言语是什么。是那些情动时的吻,是那些并肩作战时的信任,是那些深夜偶尔流露的、真假难辨的脆弱与依赖。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我们四人的呼吸声,交织在凝滞的空气里。

我动了动被束缚的手腕,金属环扣相碰,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我抬起头,迎上他们三人的目光,忽然轻轻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疲惫,有释然,或许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累啊,” 我说,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会不累。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任务,是芯片,是仇恨。演一个不是自己的人,演了十三年……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看向顾晏辰:“你的童年不是废墟,我的才是。从五岁起,我的世界就只有训练和目标。” 看向沈星辞:“皮肤饥渴症?呵,你以为那些‘甜头’我给的容易?每一次触碰,都要计算分寸,生怕多一分真心,就满盘皆输。” 最后看向谢明远:“自卑?高傲?谢明远,你们背负的是家族使命,我背负的……是我父母的命。”

“没错,我是沈知念。月睎是假的,相遇是设计的,心动……” 我停顿了很久,久到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或许,也并非全然是假。”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无声却剧烈的涟漪。三个男人的眼神同时变了变。

“芯片在这里,” 谢明远扬了扬手中的金属片,“你的任务失败了,沈知念。按照苍顶的规矩,失败者,尤其是你这样的‘叛徒’,会是什么下场,你比我们清楚。”

“而我们,” 沈星辞接道,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下巴,带来一阵战栗,“有足够的理由,用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这十三年的欺骗。”

顾晏辰没有说话,他只是走上前,伸出手,不是要触碰我,而是猛地拽住了连接手铐的链条,将我整个人从床上拉得坐起,被迫与他近在咫尺地对视。他眼底翻涌着暴烈的情绪,痛苦、愤怒、被背叛的刺痛,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东西。

“告诉我,” 他咬着牙,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这十三年,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的?”

这个问题比任何威胁都更锋利。

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苍白而狼狈的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雨夜里沈星辞第一次克制不住将我拉入怀中的僵硬;谢明远在家族压力最大时,默默喝掉我递给他的那杯热牛奶的侧脸;还有顾晏辰,在某个受伤的深夜,靠在我肩上低低说着“别走”时的脆弱……

谎言筑起的高墙,在那一刻,产生了细微的、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裂痕。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下眼帘,低声说:

“绑我回来,不是为了杀我,也不是为了折磨我,对吗?”

否则,我不会醒来时身上毫无伤痕,镣铐内衬柔软,甚至身下的床铺都依旧舒适。

他们沉默着。

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芯片在他们手里。我没有成功逃脱。苍顶的接应失败,我可能已被视为弃子。

而他们,这三个我应该恨之入骨、他们也应该将我碎尸万段的男人,却选择将我带回了这个充满欺骗的“家”。

这场始于阴谋与仇恨的棋局,似乎在我纵身跃下百层高楼的那一刻,并未终结,而是滑向了一个完全无法预测的深渊。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他们,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么,现在,” 我问,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你们打算拿我怎么办?”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水晶灯冰冷的光,在我们之间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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