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与猫待在一起会打架是正常的,为哥哥涂碘伏贴创口贴或是扎上绷带是习以为常的事。
劝架是不可能劝的,南羽不会和哥哥一起揍萩原。是阵平说不需要,他说艺术家的手是要好好保护的。
被小瞧了,南羽不介意,被哥哥护在身后当小白花也不介意。
霓虹人对外貌、特别是藏不住心事心智尚未成熟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的国小生来说——说他长得比哥哥更柔和像“乖乖女”“娘炮”也不生气。
倒是哥哥阵平会冲上去和他们理论和他们打架。
完全是没必要的。
[松本海斗今天考得不错,打算今天回家和父母炫耀,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哥哥没必要和他们计较的。”和阵平一起在校门口等今天值日的萩原时,南羽轻声地说。
他的话落在阵平耳朵里,陈平曲解了南羽——南羽是个不懂得反抗校园霸凌还为施暴者说话的软柿子!
就在他要炸毛时就见着有一瞬间让他感到陌生的南羽,对方盯着的位置是脖子——
“这里是什么时候破的,是为我出头时弄的吗?”
阵平拍开他摸向自己的脖子的手,自己一摸手上多了抹红,“只是一点擦伤,估计是刚打架时对方手指刮到了。你不说我还没感觉…”
真的是糟糕透了啊、梦里的那几位也总受伤呢,特别是那个潜意识在梦里自己向对方撒娇的那位。
就应该…
在阵平察觉到自己不对劲时,南羽已经收拢了那些从心底不断涌现出的阴暗想法,正好萩原也出来了。
“小阵平小南羽~!”蹦蹦跳跳的萩原勾搭上两位的肩,“好开心!我能有两个幼驯染,我们以后也要在一起。”
“喂,萩现在说‘幼驯染’和‘以后’未免也太早了吧?”阵平毫不留情地说。
“研二可以问我们想不想和你有‘以后’。”看懂了阵平他口是心非的表现,南羽在萩原要哼唧唧前说道。
萩原眼睛“哗”地和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被人猛地拉开一般,“那你们愿不愿意和hagi永远在一起。”
“嗯…萩?你在得才进尺吧?”松田睨了他一眼。
萩原脸往他那靠,笑嘻嘻地,“那小阵平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给我松手啊你这家伙。”
某怕得不到肯定回复、仗着一手一个地半胁迫勒阵平的萩原姓小孩没脸没皮地傻笑完,松了勒脖子的劲一个转头撞向的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红眸。
被南羽颜值攻击了的萩原“唰”地红了脸,哪怕他知道对方这种神情不是对他,稍稍有点嫉妒小阵平有这么好的一个不分清红皂白就站在自己那的人。
这个人还是家人那种哪怕吵了架后遇到大事还是会合在一起的、血脉相联的家人。
“真的,真的好羡慕小阵平啊。”
他莫名其妙地顶着红艳艳的脸发出感慨。
成功收获了阵平的一个“你又发什么神经”的白眼和南羽“你还好吗”的关切好友的微笑注视。
“你不问南羽吗?”
阵平不是很想探究获原的问题,在他眼里对方估摸是又羡慕他有弟弟了。
问就是直觉。
他可不会把南羽让出去的,打死也不换!
“我和哥哥一个选择。”
南羽简直是个恋兄脑嘛。
研二在心里这么说,先问小阵平就是为了防止对方打太极说——“研二先问问哥哥吧,长卑有序啊。”
什么长卑有序,明明是小阵平说什么,南羽就扣个“+1”“同上”的行为啊。
南羽是那种哪怕阵平去杀人放火都全部肯定的人,他肯定是会在边上递刀浇油让阵平杀人有武器让火也烧得更旺。
要不是时机不对,南羽肯定是“哥哥全肯定bot”至于为什么是“哥哥”,那就是萩原和下问他——“如果小阵平不是你哥哥连家人都不是你还会对他这样好吗?”
“不会噢。”一秒都没犹豫。
好绝情可又莫名地觉得对方做的很对。
还好还好,小南羽是在他们这长大的,不然完全是犯罪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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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操场南羽合上速写本收好,为两位休了战解决完问题的两个男孩都递上水,也不劝架,目光停了一两秒在萩原身上,没问对方还好吗,只问阵平——
“哥哥需要我帮忙吗?”
不劝架但拱火且加入。
研二喝着水差点呛着反驳地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阵平则是喝完水将瓶子习惯性地给南羽让他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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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艺术家最重要的就是手,其实不然还要思考和绝对的安静。
松本海斗想回去炫耀成绩,向父母证明实力那就说明他曾经考得不好,父母又是在乎成绩的人。
那么将考得“不错”改成“差劲”,后边的文本设有变化,因为给父母炫耀成绩和“不错”“差劲”有什么问题,可以当作松本脑子坏了找抽去了。
“来坐好了。”
在人少的时间教训了一顿松本,让对方脱得只剩裤子让他坐在模特该待的地方,原本作为画画参考的苹果被顶在了他头上。
“不可以让它掉下来噢,松本同学。”
南羽手拿着颜料坐在松本正对面的画架后边,他探出头对坚持不住头上苹果晃啊晃的松本说。
“啊、南羽你在这啊。”萩原敲了敲画室的门,“我们下午有活动不要忘了午睡。这个人他脸是怎么回事?”
“他被蜜蜂叮了中途逃跑又摔了个跟头,已经上过药了。”南羽向他解释,“我知道下午有活动了。”
“我是在报答羽哥。”松本在注意到有两道视线看他时,这么说。
南羽脸上时常带笑像是没有任何事会让他感到紧急,“研二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和我走吧。”研二他也笑眉了眼的和他说。
“那松本君把外套穿起吧。”南羽把沾了颜料的水放到水桶里,转着圈清洗着,“小心的把苹果放回去就可以走了。”
“好的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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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地上的影子拖得斜长又斜长。
“萩,你说见到那个小眼睛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的炸毛海胆了?”
阵平在和研二打羽毛球,他打飞出去球以后研二又打回去,断断续续的聊了不少。
“是的,就是你说他欺负小南羽的那个叫松本的家伙。”
研二回击着,用手背擦了一把汗。
“鼻青脸肿的吗?听你的描述,压根就不像是摔跤的,而且像他那种的人,摔成那样肯定要哭爹喊娘的回家了。”
阵平分析着,一只手拿着羽毛拍和羽毛球,另外一只手把上衣撩起擦着汗。
南羽这个时候拎着两瓶饮料就过来了,“哥哥,研二,你们的饮料。”
饮料丢给两人,南羽找了个没有太阳的阴暗的地方坐着,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浪漫艺术家,耳朵上还有他无意中别上去的画笔。
“你笔在耳朵上。”阵平坐他的右侧,看着对方摸索自己所有口袋后露出懊恼的表情才开口提醒。
“谢谢哥哥提醒。”晏南羽摸了一下耳朵上边,果真在上面本是没有什么表情,一下子在抓到笔就洋溢起了笑意。
“小南羽就这么喜欢画画?”研二好奇地问,坐在了他的左侧,“也是要多运动运动的。”
“我有好好的运动噢,对吧哥哥?”南羽侧头看阵平,“每天的晨跑,我有好好跑,每天还去拳击馆里跟着爸爸训练。”
松田丈太郎可是很优秀的拳击手,还获得了冠军赛的冠军,教导有天赋的儿子也格外用心。
在冠军赛的前期,南羽对拳击有点急于求成了自己的丈太郎好好的开导他,花了不少时间。
作为一个好父亲丈太郎偶然在常回家路上反方向发现一家新开的书店,是新开的店所以会打折扣就带着自己爱看书的孩子去买书看。
所以他没有在每天独自回家时经常路过的那边走,会被迫卷入一件案子里与冠军失之交臂从此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