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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清和百里东君一起随萧若风去了天启城,看到天启城的牌匾。
百里东君不禁想到了儿时听过的白羽剑仙传。
传闻天启城的牌匾如今只有两次被斩过。
一个是北离开国皇帝萧毅当时破开城门之时,手中的天斩剑的剑气太过霸道,导致牌匾掉落下来。
第二次,则是白羽剑仙为救自己快被杀头的徒儿,特此赶来,并且救下,最后也斩断了牌匾,自此无人敢拦他。
而百里东君看着天启城的牌匾,心里想有个这种想法,便是。
他也想要这样。
等他日后成为酒仙,就也要像白羽剑仙一样。
澜清骑在马上,指尖轻转着白玉笛,耳畔传来百里东君刚刚的声音。她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东君,你是想看牌匾被劈下来吗?”语气柔和,却藏了一丝试探。
百里东君听得真切,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想看。”
澜清闻言,眉梢微扬,手中的白玉笛如流水般一划而过。只听“轰隆”一声,那高悬于门楣之上的牌匾应声坠落,碎成数片。而她的声音也随之扬起,内力加持之下,宛若洪钟大吕,将整座天启城笼罩其中——
“乐仙,澜清,今日问剑天启!”
刹那间,风云涌动,四方皆惊。
待百里东君回眸再望时,澜清已不在马背之上,而是凌空伫立,衣袂翩跹,仿若九天仙子下凡尘。
她凤目微眯,视线投向某个隐秘角落,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么久不见,老头,不打一场?”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缓步走出。
李长生手提酒壶,面容含笑,悠然自得地站在她的对面。
“哟,澜清,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爆啊。怎么,今日突然兴起,要斩天启城的牌匾了?”
澜清手中白玉笛轻轻一晃,笑意依旧,“今日无聊,又恰逢思绪万千,似乎找到了所谓的‘道’,这才来与先生讨教一二。”
“有趣。”李长生刚举酒壶欲饮,却被澜清抬手打断。
“去郊外,免得伤及无辜。”她顿了顿,侧首对百里东君吩咐道:“你和他们一起去,我和他比完就去找你。”
语毕,两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徒留百里东君一人愣在当场。
清风拂面,他脑海中仍回荡着方才的画面。
她问他是否想看牌匾斩落,他点头,她便真的做到了……
不知为何,一股暖流悄然涌入心间,令他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垂眸片刻,胸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自己定要努力习武,踏入天启城之时,绝不能逊色于人!
郊外,刀光剑影交织,招式凌厉,每一击都蕴含无匹的力量。数十回合后,胜负已然分明。
李长生收势而立,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破劫了?”
澜清周身死气尽散,神色却平静如水。“可破,却也不算全破。”她淡淡开口。
“这劫困了你这么久,现在总算解决了,也是好事一件。”李长生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但他忽而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个姓百里的小子,不会是你命定之人吧?”
澜清闻言,仅是莞尔一笑,“你说呢?”
李长生无奈地递过一壶酒,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他呷了一口,感慨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和古尘总爱说这一句。”澜清翻了个白眼,语气略显无奈。
“认真的。”李长生无奈的开口道“你想想你以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的话....多了几分温度。”
“以前的我,总是想着破死劫,得大道,可我却忘记了从前的尚未成为乐仙的自己。”
李长生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道:“果然啊,找到心爱之人,连性格都会改变。不错不错。”
一阵喧嚣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澜清抬眸扫了一眼远处,“有人来了,打也打完了,走吧。”
言罢,她转身离去,与李长生并肩而行。然而,天地间的异象仍未完全消散,两位冠绝榜高手的一战早已传遍四方,世俗罕见,令人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