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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不染尘”落入百里东君囊中。
温壶酒急忙上前拎起他匆匆逃离,而澜清则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挡住了那些试图追赶百里东君的剑客们。
她手持白玉笛,在地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线,声音淡漠:“以此线为界,谁敢越雷池一步,别怪我不留情面。”
有人忍不住质问:“阁下究竟是谁!”
“澜清。”她轻启朱唇,随后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手中的白玉笛。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顿时陷入短暂的寂静。
乐仙,澜清……
叶鼎之凝视着那个转动着白玉笛的身影,心中泛起涟漪。
是她.....
许久未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风姿绰约。
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确认温壶酒应该已带着百里东君安全撤离,澜清收起白玉笛,悠然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百里东君悠悠转醒,宿醉的昏沉感让他脑袋发胀,记忆也模糊不清。
他眯着眼,看见那柄陌生却又熟悉的“不染尘”静静躺在身侧,不禁心头微动,下意识地朝澜清靠近了些。
他像只慵懒的猫般蹭了蹭她,声音带着几分惺忪与戏谑:“仙子姐姐,这把剑哪来的?”
他的小动作显然引起了澜清的注意。
“你猜哪来的。”澜清轻笑的反问道。
她低垂下眼眸,与他的视线交汇。
然而,恰在此时,车帘忽地被人掀开,温壶酒探进半个身子,朗声道:“小百里,澜清,我们到乾东城了!”
话音未落,百里东君猛地一僵,而后有些幽怨的看着温壶酒。
舅舅,你可真是他亲舅舅啊!
澜清忍俊不禁地看着狼狈的百里东君,最终还是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而温壶酒则一脸茫然,环顾四周,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
但好景不长,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怔住了——百里成风派来的人迅速赶到,将百里东君五花大绑拖走。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连澜清都有些愣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百里东君如此窘迫的模样。
百里东君此时心里怒骂着他爹!
百里成风真是他亲爹啊!
另一边,温壶酒见状,赶忙转移话题,试探性地问向澜清:“澜清,你是跟我去镇西侯府,还是另有打算?”
澜清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无妨,我随你去吧。”
反正也没事,不过他这样,倒是要她觉得新奇。
进入侯府后,温壶酒开始向温珞玉讲述近日发生的一切。
听着听着,温珞玉越发迷糊,她皱着眉头,总觉得事情复杂得超乎想象。
“所以,真的是那位?”她最终忍不住开口追问。
“没错,就是她。”温壶酒郑重地点点头,语气中透着笃定,“而且小百里对她,绝对是真心喜欢。人家指东,他绝不往西。”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带回来让我们看看?”温珞玉急切地追问。
“您儿子可正忙着黏着人家呢。”温壶酒答得漫不经心,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