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霍雨浩X唐舞桐
依旧改了n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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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霍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际线，室内是简约冷硬的北欧风格。霍雨浩靠在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椅里，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红木桌面，蓝眸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眼神却没什么焦距。
桌上，一份文件安静地躺着。
《离婚协议书》。
五个字，打印得方方正正，清晰得刺眼。
右下角，已经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唐舞桐”。用的是她最喜欢的宝蓝色墨水，笔迹张扬，带着主人一贯的桀骜不驯。
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备注为“小蝴蝶”的信息。
【三年零一天了，霍总。文件收到了吧？签了它，晚上我让阿榆去你那儿拿。唐舞桐。】
霍雨浩盯着那个“小蝴蝶”的备注，眸色沉了沉，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片刻，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嗯。】
发送成功。
几乎同时，办公室的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然后“砰”一声被推开。身高腿长的男人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金发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试图阻拦未果、一脸为难的女秘书。
“霍总，徐少他……”
霍雨浩抬手，示意秘书退下。
徐三石，他的发小兼损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听说你收到离婚协议了？恭喜啊霍总，三年有期徒刑终于期满释放！”
霍雨浩没理他，视线重新落回文件上。
“喂，我说真的，”徐三石凑近，压低声音，表情却难掩八卦，“当初你们俩这婚结得就莫名其妙，唐家小公主怎么就肯跟你签那什么三年协议婚姻合同了？现在时间一到，人家立马甩文件走人，够干脆的。你是不是不行啊，三年都没把人心捂热？”
“徐三石，”霍雨浩终于抬眼，蓝眸里没什么温度，“你很闲？江楠楠最近没给你安排工作？”
一提自家那位雷厉风行的未婚妻兼经纪人，徐三石立刻蔫了几分，但嘴上不饶人：“少转移话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唐舞桐那样的，家世、相貌、能力，样样顶尖，虽然性格是野了点，但追她的人能从海市排到B市再绕回来。你俩结婚三年，相敬如‘冰’？骗鬼呢。上次马小桃姐组的局，我可看见你把人堵在露台亲……”
霍雨浩一个眼神扫过去，徐三石识趣地闭嘴，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但眼神里的探究都快溢出来了。
“没什么好说的。”霍雨浩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协议到期，她想要自由，我给。”
“你就这么答应了？”徐三石不可置信，“这不像你啊，雨浩。谁不知道你霍三少看上的东西，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何况是个人。”
霍雨浩没接话，只是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放手？
怎么可能。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舞桐是关不住的金丝雀，是自由不羁的风。用强的，用绑的，只会让她飞得更远，甚至折断翅膀。
三年，是他用一纸协议，为自己争取来的，光明正大将她留在身边的时间。
也是他小心翼翼，不敢太过靠近，怕吓跑她的忍耐期。
现在，时间到了。
游戏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她晚上让姜榆来拿文件。”霍雨浩淡淡地说。
“姜榆？那个姜家大小姐，唐舞桐的死党，顶级黑客？”徐三石挑眉，“你不自己送去？或者，干脆别签？”
霍雨浩拿起桌上的钢笔，金属笔身在指尖转了一圈，流光溢彩。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唐舞桐”三个字上，眼底深处翻涌着某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
“签，当然要签。”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离婚，才能重新开始。”
徐三石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霍三少，不愧是你！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玩得溜啊！那接下来什么计划？需要兄弟我帮忙不？比如制造个偶遇，安排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偶遇？”霍雨浩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温柔的弧度，可眼神却深沉如海，占有欲在蓝眸深处无声咆哮，“不用那么麻烦。”
“她跑不掉的。”
傍晚，海市CBD某顶级公寓。
这里是唐舞桐的私人领地之一，连她爸妈和弟弟唐舞麟都不知道的具体住址。除了姜榆，几乎没人能直接摸上来。
近两百平的大平层，装修风格是唐舞桐一贯的跳脱混搭。昂贵的意式极简风家具旁边，可能摆着从古董市场淘来的怪异摆件；墙上挂着抽象派油画，隔壁又贴着热血动漫海报。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架专业天文望远镜，旁边散落着几个柔软的懒人沙发。
此刻，唐舞桐正盘腿坐在其中一只豆袋沙发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对着100寸的巨屏电视屏幕战得正酣。她穿着一套宽松的丝质家居服，蓝粉渐变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铅笔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颊边。后脑勺上，那只标志性的蝴蝶发夹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屏幕里，她操控的角色一个精准的连招，KO了对手。
“Yes！”她振臂低呼，蓝粉渐变的漂亮眼眸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那张融合了父母的精致、又自带勃勃生机的脸庞，因兴奋而染上薄红。
手机铃声响起，是专属铃声——她为姜榆设置的，《黑客帝国》主题曲。
唐舞桐丢开手柄，接起电话，打开免提：“阿榆，拿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清冷又带着点无奈的女声：“嗯，在我手里。小桐，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看霍雨浩签得挺爽快，这不太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的？”唐舞桐拿起茶几上的苏打水喝了一口，浑不在意，“协议到期，好聚好散，这不是当初说好的吗？他霍三少要面子，难道还会死缠烂打不成？”
姜榆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以霍雨浩对你的那种……嗯，关注程度，这么轻易放手，不符合他的人设。你忘了上次你在酒吧跟人玩骰子，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那个跟你对赌的倒霉蛋第二天他家公司就出了点‘小问题’？”
“那是巧合。”唐舞桐摆摆手，虽然心里也有点犯嘀咕，“再说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离了婚，桥归桥路归路，他霍雨浩再厉害，也管不到我唐舞桐头上了！自由！阿榆，你闻到自由的味道了吗？”
姜榆在电话那头似乎叹了口气：“行吧，你高兴就好。文件我给你送上来？”
“别，我可不想让霍雨浩知道我这儿。老地方，‘破茧’酒吧，我一会儿过去，庆祝我恢复单身！”
“……你又去酒吧？唐叔叔知道了……”
“哎呀，好阿榆，帮我保密嘛！我弟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在你那儿研究代码！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唐舞桐从豆袋沙发上一跃而起，哼着歌走向衣帽间。
自由了！
终于不用再顶着“霍太太”的名头，不用再参加那些无聊透顶的商业晚宴，不用再被霍雨浩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时时刻刻笼罩，不用再在半夜醒来发现被人当成抱枕一样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虽然……不得不承认，霍雨浩的怀抱挺暖和的，肌肉手感也很好，颜值更是没得挑，那张脸，那身材，哪怕看了三年，偶尔还是会被帅到心头小鹿乱撞一下。
停！打住！唐舞桐，你有点出息！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挥了挥拳头。别忘了那家伙有多恶劣！占有欲强到变态！管东管西！还总用那种想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看她！虽然没真的做什么越界的事，但那种无形的掌控感和压迫感，时常让她想炸毛。
三年合约婚姻，是当初为了应付双方家长催婚，以及一些商业上的考量，各取所需的权宜之计。现在时间到了，自然该回归正轨。
她哼着更欢快的调子，挑了一件露肩的黑色紧身短款上衣，搭配高腰牛仔热裤，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和笔直修长的腿。蓝粉渐变的长发披散下来，对着镜子，在后脑偏侧的位置，认真戴好那只水晶蝴蝶发夹。
镜中的女孩，明艳夺目，眉眼间带着天生的骄纵与灵动的野性，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又像一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斑斓蝴蝶。
“好了，单身快乐，唐舞桐！”
“破茧”酒吧，是唐舞桐和姜榆这群发小常聚的据点之一，保密性好，氛围轻松。
唐舞桐到的时候，姜榆已经在了。角落的卡座里，银发蓝眸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面前放着一台轻薄笔记本电脑，手指正快速敲击着键盘，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偏偏她长相极其精致漂亮，惹得周围目光不断，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阿榆！”唐舞桐像只花蝴蝶一样扑过去，在姜榆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拿起她面前那杯没动过的果汁喝了一大口，“文件呢文件呢？”
姜榆合上电脑，从随身带的黑色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过去：“喏。霍雨浩签了字，也盖了私章。法律上，你们现在已经解除婚姻关系了。”
唐舞桐接过，抽出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果然，在“霍雨浩”签名栏那里，是熟悉而锋锐的字迹，力透纸背。旁边，盖着他的私章。
心里，莫名地，像是空了一小块。
但她立刻把这点异样甩开，扬起明媚的笑容，把文件塞回姜榆的包里：“帮我收好！等我找到我的律师团处理后续！今晚，不醉不归！我请客！”
她抬手招来服务生，熟练地点了一堆酒和小吃，还要了一个“庆祝单身”的招牌蛋糕。
姜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蓝眸里闪过一丝担忧，但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少喝点。还有，沈宴待会儿要来接我。”
“知道啦知道啦，不耽误你们二人世界。”唐舞桐揶揄地眨眨眼，“你家那位总裁大人，盯你盯得也挺紧嘛。”
姜榆面无表情：“比你家前夫好点。”
“打住！前夫前夫！注意措辞！”唐舞桐举起酒杯，“来，为了恢复单身，干杯！”
两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烈起来。唐舞桐本就跳脱，没了心理负担，更是玩得开，拉着姜榆猜拳，输了就喝酒，笑声清脆，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开心，原来是唐大小姐。”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声插了进来。
唐舞桐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带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眼神却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打转。这人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什么建材公司老板的儿子，姓王，在某个宴会上见过，当时就想凑过来搭讪，被霍雨浩一个眼神冻在了原地。
“王少，有事？”唐舞桐挑眉，语气不冷不热。
“没事，就是看唐小姐一个人喝酒，过来陪陪。怎么，霍总今天没跟着？”王少说着，视线更加露骨地扫过唐舞桐漂亮的脸蛋和修长的脖颈，尤其在露出的肩膀和腰肢上停留了片刻。
唐舞桐心里一阵反感，脸上笑容淡了下来：“跟你有关系吗？”
“别这么冷淡嘛。”王少仿佛没看出她的不悦，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听说，你跟霍总离婚了？霍总也真是，唐小姐这样的美人都不珍惜。不过没关系，他不懂欣赏，我懂啊……”
说着，他的手竟然想往唐舞桐的肩膀上搭。
姜榆眼神一冷，手指已经按在了电脑的某个按键上。
但有人比她更快。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从斜刺里伸过来，精准地、如同铁钳一般，扣住了王少的手腕。
“啊——！”王少猝不及防，痛叫出声，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唐舞桐愕然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蓝色眼眸。
霍雨浩不知何时出现在卡座旁，身姿挺拔，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此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蓝眸盯着王少，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霍、霍总……”王少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手腕剧痛，酒也醒了大半。
“你的手，”霍雨浩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周围温度骤降，“不想要了？”
“误、误会！霍总，都是误会！我就是……就是过来跟唐小姐打个招呼……”王少疼得五官扭曲，连连求饶。
“打招呼？”霍雨浩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唐舞桐身上，冰冷的眸色深处，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然后，他松开手，仿佛嫌弃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王少的手指。
“滚。”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王少如蒙大赦，捂着手腕，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卡座这边瞬间安静下来。
唐舞桐看着突然出现的霍雨浩，脑子有点懵，酒精让她的反应慢了半拍。他怎么会在这里？姜榆没说他会来啊？而且，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霍雨浩扔掉手帕，目光落在唐舞桐脸上。她因为喝了酒，双颊绯红，眼眸水润，蓝粉渐变的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颊边，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娇慵魅惑。他的视线在她露出的肩膀和腰肢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暗了暗。
随即，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唐舞桐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穿这么少，不冷？”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极淡的冷杉味瞬间将她笼罩，是霍雨浩常用的那款小众沙龙香。唐舞桐下意识想扯掉外套：“我不冷！还有，霍雨浩，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离婚协议，姜榆给你了？”霍雨浩打断她，在她对面，原本王少想坐的位置坐下，长腿交叠，姿态从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给了啊。”唐舞桐扯着肩上过于宽大的西装外套，瞪他，“所以你现在没权利管我穿什么！”
霍雨浩没接她的话茬，反而看向一直安静如隐形人、实际上手指已经在键盘上准备好随时调用酒吧安保系统的姜榆：“沈宴十分钟后到楼下。”
姜榆点点头，合上电脑，看向唐舞桐：“小桐，那我先走了。你……”她顿了顿，目光在霍雨浩和唐舞桐之间转了一圈，“你自己小心。”
“哎？阿榆你别走啊！”唐舞桐想去拉姜榆，却被霍雨浩轻轻按住了肩膀。
“她男朋友来接，你凑什么热闹。”霍雨浩的声音很近，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唐舞桐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脖子，转头怒视他：“霍雨浩！你到底想干嘛？！”
姜榆已经干脆利落地背起包，对唐舞桐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周围的音乐声、嘈杂声仿佛瞬间远去。
霍雨浩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女孩，她披着他的西装，更显得身形纤细，因为生气，蓝粉渐变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猫咪。他的目光扫过她因为酒精和怒气而愈发红润的唇，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三年了。
他像个虔诚的苦行僧，守着近在咫尺的珍宝，用尽全力克制着血液里叫嚣的占有和渴望，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吓跑这只敏感又骄傲的蝴蝶。
现在，束缚的协议解除了。
他不用再只是“霍先生”，她也不再是“霍太太”。
“唐舞桐。”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干嘛？”唐舞桐没好气。
霍雨浩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蓝眸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太懂，却又莫名心悸的浓烈情绪，像平静海面下酝酿的漩涡。
“协议书，我签了。”他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所以呢？”唐舞桐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上柔软的沙发背。霍雨浩靠得太近了，他身上强烈的存在感和侵略性让她有点呼吸困难，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该死的，这男人离婚了怎么感觉更危险了？
霍雨浩微微勾唇，那笑容很淡，却莫名让人心头一颤。
“所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温柔，眼神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赤裸裸的侵略和势在必得。
“现在，我可以正式追求你了，唐小姐。”
唐舞桐：“……？？？”
她怀疑自己酒精上头出现了幻听。
追求？谁？霍雨浩？追求她？
“你、你没事吧霍雨浩？”唐舞桐伸手想去探他额头，“离婚刺激太大，脑子坏掉了？”
霍雨浩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轻易就圈住了她的腕骨，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她指尖一颤。
“我很清醒。”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唐舞桐，三年协议婚姻，是结束了。”
“但我和你，从现在起，才算真正开始。”
他低头，薄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那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笃定，钻进她的耳朵，直抵心脏：
“这次，我会用我的方式，光明正大地追你，宠你，爱你。”
“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再次回到我身边。”
“以霍雨浩妻子的身份。”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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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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