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回来了

碎尸钟表、死者年龄均在二十二三岁左右，这一系列标志性的作案手段和目标不断在秦雪的脑海里浮现。清源市面积不算太大，众所周知的几大院校就那么几所。大家分头行动，将目标锁定在各大院校，尤其是有乐队的大学成为首选目标。然而，2个小时后得到的信息令大家大失所望。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怎么可能？秦雪看着刚接到的资料，一脸狐疑之色。难道是姚明轩错了？心中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接着就是一阵沉默，静下心去琢磨现场的照片。突然电话响起，是我，哪里？电话挂断，秦雪脸色凝重，抓起钥匙就向外走。中午时分，姚明轩正准备出去透透气，刚买回来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只见一道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接着咖啡洒的到处都是。姚明轩刚想质问，抬头间瞥见那道火速的身影竟然是秦雪。哼，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呀，出现场又有案子了哦，你在这儿啊，正好一起过去看看吧。去哪儿啊？姚明轩的话好似被直接屏蔽了似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秦雪一把抓过姚明轩的手，直奔警车而去。哎呀，我说啊，咱再忙，我也得有知情权不是？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你拽上车，稀里糊涂跟着走吧，万一你把我卖了呢？姚明轩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不料想秦雪根本不接他的茬，冷冷的回应一句，师大那边出了命案，唉，放松点儿，你的神经啊，绷得太紧了，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姚明轩一脸尴尬，试图跟秦雪建立起正常的沟通，无奈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有再听到秦雪任何话。不知不觉，清原市师范大学近在眼前，远远望去，校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来往师生低头议论，更有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讨论。警察来了。有人瞥见秦雪等人下车，忽然说道，大家的视线都扫视在秦雪的身上。但很快，一部分女生的视线又都转移到姚明轩的身上，看着秦雪和姚明轩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那场景别提有多般配了。很快，一条警戒线将师生和案发现场隔开。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校园警务处保安老李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雪身上的制服，是你报的警？对对对，是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今天一大早我刚打开校门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人趴在音乐教室的桌子上，为了一探究竟，我上前去检查，结果发现他已经断气了。老李回忆当时的情景还有些触目惊心。秦雪上下打量一眼保安老李，凭借他多年侦查的眼光，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随即带上姚明轩两人一同来到音乐教室。音乐教室在三楼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在外边很难注意到这里，却仍然阻止不了大家的好奇之心，一个个伸长着脖子，期待能得到第一手信息。教室内，偌大的教室里只有后排的几张桌子，3分之2的面积，空旷如也。窗户敞开着，白色的纱帘被风吹拂，飘摆不定，前排桌子上趴着一个人。纹丝不动，手臂耷拉在桌下，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就在那儿，老李指着桌面上的人说道。秦雪和姚明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径直朝着死者走去。哎呀，他是大三的学生，好像叫谭阳，是班里的尖子上，平时喜欢乐器，经常会来音乐教室练乐器的。谁知道好端端的会发生这么个事儿啊，哎！老李在一旁说着，不时地叹气惋惜。秦雪凑到死者面前，发现谭阳的表情很安逸，不像是有过挣扎，除了没有呼吸外，看着就跟熟睡的状态一样，身上的校服穿戴整齐，脚上的鞋子也是干净如新，看样子也不像是因为叛逆而选择逃避。这是什么？突然，姚明轩指着谭阳的头部说道。秦雪顺着姚明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谭阳的头发中有一根细如发丝一般的东西插在中间，很像一种针。因为没有戴手套的缘故，为了不留下指纹，秦雪并没有伸手去触碰。他回来了，现在回来了。就在秦雪和姚明轩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针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闻声望去，门口处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同样穿着校服，想必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个头高的女生忍不住啜泣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刚才的话是旁边那个个头较矮的女生说的，矮个子女生一边哭着，一边不断重复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恐惧。秦雪蹙眉紧了紧，你认识死者？你说谁回来了？矮个子女生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眼泪，似鼓足勇气般说道，我叫关玲，她是我的好朋友张雪燕。我们昨天晚上跟太阳在一起还好好的，本来是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后来他又输了选择的大冒险。我们就随口一说，让他一个人去音乐教室待一晚上，谁知道他真的来了。这里这里，关玲说着，脸上表情顿时紧张起来，眼神不停扫视四周，好像在害怕着什么。秦雪看着有些着急，追问道，这里？这里怎么了？瞥见关玲半天说不出话来，老李连忙回应道，哎呀，还是我来说吧，咱们这个师大原来还是小有名气的，后来因为出了点传闻，渐渐的来日的学生也就少了，市里也就不那么重视了。秦雪眉头一蹙，心想你这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怎么回事啊，性子一急，干脆打断道，麻烦说重点。老李一顿尴尬一笑，接着说道，啊哈，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这里原来有个任教的音乐老师叫乔天平，曾经也是个评优的老师。后来听说因为感情失败受挫后，便在这教室内自杀了。听人说，当时也是脑袋上面插了根针。说到这儿，老李顿了一下，随即环顾一眼四周，瞥见老李的举动，大家下意识跟着一起扫视四周。除了秦雪和姚明轩两人淡定自如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惶恐状。深呼吸后，老李接着补充道，后来呀听说这个乔天平老师的未婚妻跟一个叫什么洋的人跑了。自那以后，学校里但凡名字里带洋字的人，几乎都是非疯即傻，嘴里一直念叨着乔老师回来了。只是有人这样死了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