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到了没有啊？”
“前面就是了。”
两人上楼进了电梯。
苹果嘉儿转了两圈钥匙钥匙打开自家门，云宝黛西跟在后面，缓慢踏进了这间屋子。
淡淡的苹果香味和木质的特殊气息瞬间涌入了云宝黛西的鼻腔，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和舒适感。
“随便坐！”苹果嘉儿放下书包，从冰箱里拿了两瓶苹果汁，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云宝黛西倚在沙发上，自然地拿起一瓶沾满了水汽的苹果汁，把瓶子快要拢进怀里，弯着胳膊，皱起眉头，用力去拧瓶盖。苹果嘉儿的眼神瞟到了她的举动，勾勾嘴角，把瓶子从云宝黛西怀里“抢”来，带着笑拧开了瓶盖，一手瓶一手盖递给了云宝。静静看着她的反应，眼里还有些…期待？
云宝黛西抿了抿嘴唇，不太从容地接过苹果汁。“谢谢。”她把果汁一口喝了一大半，而苹果嘉儿，就这么静默地瞅着她，眼底带着笑意：“好喝吗？”
“好喝啊！嘉儿，我最爱喝苹果汁了唉～而且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纯的。”云宝黛西玩弄着瓶子，眼睛亮亮的。
“那是！这是我自己老家酿的，你爱喝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带。”
云宝黛西闻言有些诧异，但内心也是真的欢喜。“苹果嘉儿，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苹果嘉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家苹果汁太多了，我们自己喝不完。”苹果嘉儿笑了笑。
云宝黛西信以为真：“行，那你多给我几瓶。”
苹果嘉儿把书包拿过来，掏出作业，起身往桌子那头去。云宝黛西把苹果汁喝完，也不情愿地跟过去，在米白色的书包里上下翻找，掏出一堆皱皱巴巴的书本，往桌上一摆。
11点，苹果嘉儿写完开始收拾桌子。
11点零1，云宝黛西一个字没动
“云宝黛西，你一个字没写啊？”苹果嘉儿皱着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侧过脸没忍住笑了。
“我不会。”
“那你这么长时间干嘛呢？”
“发呆”
……
“算了，明天早上你抄我的，睡觉去。”苹果嘉儿拽了一把云宝黛西的胳膊，“你睡那屋，行吗？”
“嗯。”
云宝黛西把空白的作业本随意塞进书包，揉了几下眼睛。
“你快去洗脸，卫生间柜子里有牙刷。”
“行”
“云宝黛西！你说话超过三个字会死吗？”
……
“困。”
“彳亍。那你别说了。”
苹果嘉儿面无表情地走到冰箱旁，拿出来几瓶瓶果汁，顺手放在冰箱顶上。
“干啥呢？”云宝黛西伸长了脖子，一副好事精的模样，一点不像“困了”。
“我把苹果汁拿出来放一晚上，明天早上你喝，要不太凉了对胃不好。”
云宝黛西张了张嘴，没说话，自己去卫生间关上门洗了脸。
她顶着满脸水出来的时候闭着眼睛，走得很迷离，像一个梦游患者，一步一步挪动。
“云宝黛西，你困成什么样了？”苹果嘉儿一边用毛巾擦云宝黛西的脸一边说。
云宝黛西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含含糊糊地回答：“aj，你天天睡这么晚啊。我平常都不写作业，老早就睡了…”
“行，那你快去睡觉吧，哪有高三学生12点前睡的。”
“哼。”云宝黛西睁开眼睛，把头上的皮筋扯下来，“你也快去睡吧。”
苹果嘉儿睡着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
云宝黛西翻来覆去，然后果断下床。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把aj的房门轻轻打开一个小缝，看到她平稳的呼吸后，又小心翼翼地关上。
然后她就转身往冰箱那走。
踮脚去够瓶果汁，没够到。
她又轻轻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手向冰箱顶一通乱抓。
拿到了。
云宝黛西把凳子复原，想打开苹果汁喝一口。拧不开。
“啧。忘了这茬了。”云宝黛西挠挠头，把碍事的头发拨到肩膀后去，然后她猛地咬上了瓶盖，全身都在用力。
“我帮你拧。”
云宝黛西顿住，松了嘴。
“啊？苹果嘉儿，我我我我我…”
苹果嘉儿靠着门框，勾勾嘴角，“怎么？”
“呃…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嗯我不是来偷喝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
苹果嘉儿往前走了两步，黑暗的光线让她的身影显得莫名有种压迫感。
然后她就接过云宝黛西手里的带着牙印的苹果汁，给她拧开了。
“我。”云宝黛西语塞。
“不客气。”苹果嘉儿把苹果汁递给她。
云宝黛西把苹果汁往嘴里灌。“行，那就当我谢谢你了。”
“喝完能睡觉吗，你不是困了吗？”苹果嘉儿脸上还带着一股笑，在云宝黛西看来，依旧欠揍。
“不知道，睡不着了。”云宝黛西把最后一口苹果汁喝完，空瓶子放在茶几上。
苹果嘉儿看了眼表，“快睡去吧，一会天亮了。”
“哦，好。”云宝黛西满脸不情愿地回屋，苹果嘉儿盯着她躺到床上之后，给她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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