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那天,严浩翔守在产房外,手心的汗几乎没断过。直到护士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出来,告诉他“母子平安”,他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贺峻霖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正好。严浩翔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手却还牢牢攥着他的。他动了动手指,严浩翔立刻惊醒,眼底的疲惫瞬间被关切取代:“贺儿,疼不疼?”
“还好。”贺峻霖笑了笑,目光转向旁边的婴儿床。那个小小的婴儿裹在柔软的襁褓里,闭着眼睛,小嘴巴时不时动一下,像只温顺的小猫。
严浩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声音放得极轻:“像你,眼睛闭着都能看出双眼皮。”他伸手碰了碰婴儿的小拳头,被那温热的触感烫得缩回手,傻笑着重复,“是我们的宝宝。”
月子里的贺峻霖格外黏人。夜里婴儿一哭,他就下意识往严浩翔怀里钻,鼻尖蹭着他颈间熟悉的雪松气息才肯安心。严浩翔总是先起身哄孩子,冲奶粉、换尿布,动作从生疏到熟练,等把小家伙重新哄睡,回来总能看到贺峻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他。
“是不是吵到你了?”严浩翔躺回床上,把人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贺峻霖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没有,就是想你抱着。”产后的Omega信息素格外柔软,蜜桃香里掺着奶香,甜得像化开的蜜糖,“宝宝刚才抓我手指了,你说他是不是认识我?”
“肯定认识,”严浩翔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他在你肚子里待了那么久,早就把你当成全世界了。”
出了月子,贺峻霖总爱抱着孩子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和婴儿身上,暖融融的。严浩翔从公司回来,总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贺峻霖低头逗着怀里的小家伙,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婴儿咿咿呀呀地回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奶香,混着雪松与蜜桃的气息,像首无声的歌。
有一次他悄悄走近,听到贺峻霖在给孩子讲故事,声音软软的:“……然后呀,Alpha就把Omega和小宝宝都宠成了公主,每天都给他们买草莓蛋糕……”
严浩翔低笑出声,从身后抱住他:“那Alpha自己吃什么?”
贺峻霖回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Alpha吃Omega剩下的。”
婴儿似乎听懂了,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抓住贺峻霖的手指晃了晃。严浩翔看着那两只交叠的手,一只骨节分明,一只小巧细嫩,中间还夹着只白白胖胖的小爪子,忽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冬天又来临时,婴儿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叫“爸爸”“妈妈”了。贺峻霖裹着厚厚的羊绒毯,怀里抱着穿着小熊连体衣的孩子,严浩翔则从身后搂着他,三个人挤在壁炉前看雪。
“你看,今年的雪比去年大。”贺峻霖指着窗外,声音里满是雀跃。
严浩翔没看雪,目光落在他泛红的鼻尖上,低头吻了吻:“明年带你们去看极光,带着宝宝一起。”
怀里的孩子似乎听懂了“极光”两个字,挥舞着小手咿呀叫着。贺峻霖笑着拍拍他的背,往严浩翔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三个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摇晃晃。空气中,雪松的清冽、蜜桃的清甜,还有婴儿身上淡淡的奶香,缠缠绕绕地融在一起,酿成了只属于他们的,最温暖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