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枝桠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老巷镀了层暖金。九幽小馆里正忙着,张大妈的馄饨摊前围了不少游客,老陈的豆浆壶刚续上热水,黄景瑜正帮着九幽收拾刚空出来的碗筷,柜台旁的小狐狸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忽然,巷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伴着几句低低的交谈。门口的游客先是愣了愣,随即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声音,目光都往巷口方向瞟。
九幽抬头望去,就见周润发带着两三位友人缓步走来,依旧是一身低调的深色休闲装,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木盒。他身边的友人也都衣着朴素,没带随行人员,看着就像普通游客。
“老板娘,又来叨扰了。”周润发走到门口,笑着朝九幽挥了挥手,目光扫过店里热闹的景象,眼底满是笑意,“今儿人比上次多不少,看来展览办得很成功。”
九幽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侧身让他们进来:“发哥快请进,里面还有空位,您和朋友随便坐。”
黄景瑜也笑着上前,帮着拉开几张椅子:“刚蒸了新的豆包,还有热乎的小米粥,您尝尝?”
周润发和友人落座,把木盒搁在桌上,笑着说:“上次尝了你的粥和豆包,回去就跟朋友念叨,今儿特意带他们来尝尝鲜。”他打开木盒,里面是几盒包装精致的点心,“一点薄礼,算是回谢上次的款待。”
九幽连忙摆手:“您太客气了,来这儿吃饭就是客,哪能让您带东西。”
“这是心意,你可别推辞。”周润发把点心推到她面前,目光落在蜷在柜台旁的小狐狸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这小家伙还在,倒是越来越可爱了。”
说话间,九幽已经端来四碗小米粥,配上一碟咸菜、一笼豆包,又给每人盛了一碗刚出锅的馄饨。热气氤氲中,馄饨的鲜香混着豆包的甜香散开,引得周润发的友人连连称赞。
“这粥熬得真地道,绵密又香甜,比酒楼里的还舒服。”一位友人喝了口粥,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周润发咬了一口豆包,眉眼弯了弯:“还是上次的味道,甜而不腻,配着小米粥正好。”他夹起一个馄饨,皮薄馅足,咬开后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又赞道,“这馄饨也绝了,皮薄得像纸,馅也调得恰到好处。”
老陈端着热豆浆过来,给他们续上杯子,笑着说:“咱这都是家常手艺,没那么多花样,就是图个实在。”
周润发和老陈聊了起来,问起老巷的过往,老陈便打开了话匣子,从几十年前的馄饨摊,说到如今的展览,说得眉飞色舞。周润发听得认真,偶尔还会插几句嘴,眼底满是怀念。
“我小时候住的老街也这样,邻里街坊都熟络,早上出门总能闻到各家的早饭香。”周润发放下粥碗,叹了口气,“可惜后来拆迁,老街没了,那份烟火气也难找了。”
“咱这老巷能保留下来,也是多亏了街坊们护着。”九幽擦着桌子,笑着接话,“大家都舍不得这股烟火气。”
正聊着,几个刚看完展览的学生走了过来,看到周润发,眼睛都亮了,却只是远远地鞠了一躬,小声说:“发哥好,我们是您的影迷,祝您吃饭愉快!”
周润发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温和地说:“谢谢你们,也祝你们玩得开心。”
学生们红着脸跑开了,店里的游客也只是悄悄张望,没人上前打扰,倒是有几个老街坊凑过来,和周润发唠起了家常,气氛格外融洽。
吃完饭后,周润发的友人去门口看展览了,他却留了下来,走到展示台前,仔细看着那些旧物件。他拿起那个掉了漆的木梳子,指尖摩挲着纹路,忽然转头对九幽说:“我母亲那把梳子,后来搬家时丢了,看到这个,倒想起了不少旧事。”
他顿了顿,又道:“这老巷的烟火气,很像我小时候的样子,以后我会常来坐坐。”
九幽笑着点头:“随时欢迎您来,我给您留着热粥。”
周润发付了账,和友人一起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对着屋里的众人笑了笑:“替我谢谢各位街坊,这老巷的味道,我记在心里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张大妈感慨道:“发哥真是个随和的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黄景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着说:“这就是老巷的魅力,不管是谁来,都能卸下一身浮躁,感受这份烟火气。”
九幽望着桌上的点心,又看了看柜台旁醒来的小狐狸,眼底满是暖意。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小馆里的香气依旧浓郁,老巷的故事,又添了一段温柔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