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滨江路，晚风吹得霓虹碎在河面上。苏晚蹲在石栏边调颜料——她画的河是紫蓝色的，比现实更亮，像揉进了半罐星光。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翻倒的颜料盒，西装袖口是干净的天蓝色，蹭上了点钴紫也没皱。苏晚抬头撞进沈则屿的眼：他眼底有宴会上没褪尽的疲惫，却弯着唇笑，“你画的河，比今晚好看。”
那晚他送她回出租屋，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扯得很长。苏晚攥着他递来的热咖啡，指节烫得发红：“我叫苏晚，晚上的晚。”
“沈则屿。”他指尖碰了碰她画本上的河，“岛屿的屿。以后深夜画画，别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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