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平死不死的我不在乎,但乔疏疏对我来说是失而复得,她张口的第一件事,我必须答应。”秦庄这话说的是信嘴捻来,要说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都得琢磨半天。可对陈慕白来说,还真是恶心透了,有什么比落到情敌手里更窝囊吗?“秦庄,你的名声我在c市就听过,可今天这个照面,原来也就那样。”
秦庄气笑了,他太清楚陈慕白这句话的杀伤力跟他那段话比起来,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就这样他也非得梗着脖子犟回来。
不再打嘴炮,秦庄翻出了通话记录给宴绮拨出去。
“秦庄?”宴绮是在等,接得很快。
“人在我这,没受什么罪,还能保几天。但要放人,我家老爷子那不好交代,你得自己来。”老人都念旧,小时候围着小腿肚子转的孩子出事儿,总比几服开外的亲戚有情可念。
宴绮被护工扶着坐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我尽快过去。”
秦庄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陈慕白,突然开了免提说道,“你眼光不错,找的男朋友有点意思。”
宴绮默了默,殊不知沉默的这两秒,电话这头的秦庄和陈慕白都提着心在等。
“不是男朋友。”最终她还是否认了,“麻烦你了。”
不是男朋友。这话这么说确实没问题,可听在陈慕白心里可真不是这么回事,但他还是忍在了心里,起码在秦庄面前不会表现什么。
其实宴绮连下床走路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林何是要陪着去的,她没让,虽然秦庄答应了自己,但她不能再多扯进一个来,于是带了一个护工和梁非凡安排的医护。
飞机延误了,秦庄这些年是真没怎么等过人,纵使心有些浮躁,但还是稳稳坐着,直到在他目光里宴绮是坐着轮椅被推出来的,秦庄鲜少的不知所措。脸还是那张脸,只是有些苍白,少年时的记忆一下回到脑海,那样鲜活的少女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目光在随行的护工身上看了看,秦庄面上沉了沉,“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好?”
打了一肚子草稿的招呼生生被他这一问堵了回来,宴绮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回答。“我是还没恢复好,本来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为了陈慕白还是来了。秦庄看着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打招呼都不自然。还是宴绮看了他几眼,“我从他们嘴里听了你这些年的事儿,秦庄,你很厉害。”
秦庄想笑但觉得突兀,索性不再说什么,“车在外面,走吧。”
若是提前知道她是这种状态,可能会开一辆保姆车。护工上了另外的车,秦庄时不时把目光投放在身侧的人身上,但到底很久没见,话题也不知从何谈起。
“贸然联系你可能会很突兀,但因我而起,也不能不来这一遭。”宴琦斟酌了一会儿,“我现在已经不叫乔疏疏了,我叫宴琦。”
宴琦。”
秦庄知道她母亲姓宴,少时还总宴姨宴姨的叫。乔家没落的突然,谁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一个规避到其他城市的乔疏疏。
“这些年你一直自己在k市?”明明熟悉的人都在京城,就算没了家人,也比孑然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好,秦庄不解 。
“离开京城后一次意外在上海遇到了梁非凡,后来定居k市,也是他帮的忙。”不论是梁非凡还是秦庄,都是念及年少那一点情谊,却也恰恰是宴琦不想去回忆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