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绮还是乔疏疏的时候,秦庄就是大院公认的人秦家接班人,为了培养他,秦老爷子在他十岁就把他扔给了在特种部队特种战队的女婿,对他仅存的印象,还是有一年在大院过年,冰天雪地里秦老爷子拿着皮带抽他时。
陈慕白为她杀了人。宴绮心中一空,她怎么不清楚,纵使在商场呼风唤雨称霸一方,梁非凡他们又怎么斗得过政坛核心的人那些人,真的对上虽有一抗之力,却不死也得脱层皮。
“能不能联系到秦庄?”宴绮想试试,从前毕竟跟秦家关系还算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他还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死人的面子。
梁非凡动作很快,但还是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发来一个号码,宴绮盯着这串数字沉默了很久,拨出去哪一刻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喂?”对她来说并不熟悉的声音,跟记忆的秦庄声线差别很大,宴绮犹豫了一下问到,“请问是秦庄吗?”
这个号码外人知道的不多,虽然是个女声,但听上去不像那些无聊的家伙。秦庄跟同桌的人打了招呼,捏着根烟从包厢出来走到走廊尽头吸烟区。“我是,哪位?”
“我是乔疏疏,还记得吗?”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可能永远不会再说出我是乔疏疏这句话。
电话这头明显卡顿了很久,宴绮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话,心头一紧,“不记得了?”
秦庄自然记得这个名字,但声音,时间太久他确实记不清了。鬼知道沉默的这么一分钟,他脑子里想了多少可能,乔疏疏真的还活着?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联系他?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假货?
“记得,可你不是…..”到底心里有疑虑,但又顾及着这人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乔疏疏,到底没说出来那个死字。
宴绮深吸了口气,“我没死,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聊一下。”
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走廊,空无一人,秦庄沉默了片刻,“说吧。”短短两分钟通话时间,他已经猜了很多可能,倒不如听她自己说。
“我现在在k市,这边有一个人是你们秦家的分支,叫秦方平。”她觉得说出这个名字,秦庄应该有方向了。
秦方平,他当然知道。k市的堂叔哭天喊地的给家里来了电话,到底是一家人,说没就没了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已经死了。”
宴绮的身体,多说几句就觉得呼吸困难,只能小口喘着气,等呼吸平稳才慢慢说道,“他给我用了甲烷氯氢化钠,我刚刚清醒,得知我朋友被你们的人带去京城了。”
有军旅特种兵生涯的秦庄,对各种化学气体了如指掌,自然也清楚什么是甲烷氯氢化钠,也在她描述的并不完整的内容里,拼凑出了她遗漏的信息。“是一个姓陈的,梁非凡的人,原来是因为你。”
宴绮犹豫着用词。“他是在秦家吗?他怎么样了?”
秦庄的疑惑落了地,她要是假的乔疏疏,给他打这个电话才叫莫名其妙。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一直保持自己清晰的逻辑。“你为什么不回京城?”
宴绮呼吸一滞,连带着气息都变得紧促。
“你这通电话的目的我大约猜到了。”秦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成年的秦庄和乔疏疏,是陌生的,单单电话里,他完全听不出她的声音跟记忆里的活泼开朗的那个丫头有什么共同之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人是在我这,事儿若真如你所说,我可以不动他,但得有理由。”
“我要怎么做?”他已经比想象中的好说话很多了,宴琦胸口越发憋闷,忍住窒息的痛问他。
秦庄没有立刻回复她,“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