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光芒如轻纱笼罩着废墟,老神父胸前的双月吊坠与天穹遥相呼应。林烬指尖的金色能量仍未散去,预知能力如雷达般扫描着对方每个微表情——结果惊人:这个自称“观察者”的老人,思维屏障如同黑洞,完全无法窥探。
“别费劲了,孩子。”老人笑眯眯地指向自己太阳穴,“守望者要是能被星灵族的预言力穿透,早就灭族了。”他袍角扫过地面,沾染的丧尸血渍瞬间化作银色光点升腾,如同逆流的星雨。
1 地下圣所
老人带领二人走向半截塌陷的地铁通道。他袖口轻挥,墙面剥落的涂鸦突然流动起来,重组为旋转的双月图腾。伴随着低沉轰鸣,一扇遍布齿轮的青铜大门从废墟中升起,门缝间泄出的蓝光映亮了杨光惊愕的脸。
“欢迎来到第七号观测站。”老人指尖划过门扉,齿轮如同活物般咬合转动。门后景象让见多识广的林烬也瞳孔微缩——直径百米的地下穹顶内,悬浮着数百个不断重组的全息星图,而最中央的投影,正是被蛛网状结构包裹的血月。
“如你们所见,血月是星灵族包裹地球的‘能源收割器’。”老人拾起一枚坠落的齿轮,它在他掌心化作沙砾,“而守望者,是上一个被吞噬的文明留下的……免疫细胞。”
林烬触碰最近的全息投影,画面立即显示出全球血月能量流动图。他注意到东亚地区的能量正疯狂涌向某个坐标——正是他们遭遇克隆部队的位置。“他们在喂养什么东西?”
2 血月饲养的怪物
老人表情凝重地放大该区域影像。地底深处,一只堪比山岳的银色巨兽正在蠕动,它脊椎上连接的管道不断汲取着血月能量。更骇人的是,巨兽背部镶嵌着数以千计的人类半身,他们的面部仍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星灵族的终极兵器‘盖亚’。”老人声音干涩,“用人类意识当养料,用地球本身当熔炉。”影像突然波动,巨兽的某张人脸突然睁开双眼——正是林烬在预知中见过的鸟嘴面具下的脸!
杨光吓得后退半步,打翻了桌上的金属箱。一支创世试剂滚落在地,被老人抬脚踩住。“至于这个……”他弯腰拾起试剂,眼中银光流转,“是星灵族撒下的诱饵。所谓觉醒,不过是加速成为盖亚养料的过程。”
林烬猛地想起试剂注入体内时的濒死感。但更让他心惊的是,老人展示的全球觉醒者分布图上,所有注射过试剂的人,能量流向都直指盖亚。
3 叛逃的实验体
“你是例外。”老人突然指向林烬的胸口。全息投影变成他的基因图谱,其中两段螺旋呈现耀眼的金色。“星灵族在历代人类中埋入觉醒基因,唯独你的基因链发生了突变——你能反向汲取血月能量,而不是被汲取。”
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林烬看见自己从培养槽中惊醒,徒手撕碎巡逻的机械守卫;看见星灵族研究员惊恐地喊着“叛逃体7号”;看见血月降临那晚,自己将匕首刺进一名星灵族指挥官的胸膛……
“你是唯一能摧毁血月的人。”老人掌心浮现出银色月牙印记,“但首先,你得见见其他‘免疫细胞’。”
穹顶突然透明,露出上方无垠的地下空间。林烬看见数以千计身穿破旧制服的人们,在废弃的地铁隧道中建立着城市。他们胸口都闪耀着双月徽记——正是预知画面里曾与他并肩作战的身影。
4 双月契约
“我们需要你领导反攻。”老人褪去神父袍,露出布满伤痕的战甲,“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做出选择。”他展开两幅全息契约:
契约一:银月之盟
能力代价:预知能力将伴随剧烈头痛,但可看穿星灵族能量节点
使命:三年内摧毁血月核心,失败则银月湮灭
禁忌:不可再使用创世试剂
契约二:血月之噬
能力代价:可无限吞噬血月能量,但会逐渐被盖亚同化
使命:取代当前盖亚意识,成为新主宰
禁忌:不可离开地球大气层
当林烬指尖触向银月契约时,整个基地突然警报嘶鸣。观测屏显示,那只地底巨兽盖亚,正朝他们的方向钻地而来!而它背部的数千张人脸,同时发出尖啸:“LJ-7——归位!”
林烬金色瞳孔中倒映着袭来的巨兽,掌心银月印记骤然闪亮。他想起老人方才的告诫:“每次选择,既是故事的转折,也决定着主人公的命运。”
预知画面破碎: 这次没有未来轨迹,只有无尽黑暗中的一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