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演唱会的彩排铃响第三遍时，张函瑞还蹲在后台道具箱旁系鞋带。舞台传来《心动》的伴奏片段，是张桂源在试唱副歌，力道太足震得音箱嗡嗡作响，他忍不住抬头笑了笑——那个永远像充满电的金牛座少年，连开嗓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还蹲这儿？官俊臣哥找你对和声呢。”王橹杰递过来一瓶温水，指尖沾着点舞台妆的亮片。作为团队里公认的“粘合剂”，他总能精准找到每个需要被留意的人，刚才魏子辰练舞时崴了下脚，也是他第一时间找来冰袋。

张函瑞刚站起身，就看见左奇函抱着谱子跑过来，发梢还沾着汗：“瑞瑞，刚才那句转音我还是没找着感觉，你再教我一遍呗？”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和他在《只对你有感觉》舞台上害羞躲在队友身后的模样一模一样。

“走，去侧台练。”张函瑞拉着他往阴影里走，路过练习镜时，瞥见杨博文正在对着镜面抠动作。作为四代公认的“舞一”，他对自己要求近乎苛刻，每个wave都反复打磨，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侧台的灯光有些暗，张函瑞清了清嗓子，先唱了一遍转音部分。他的声线细腻通透，像月光淌过湖面，左奇函跟着哼唱，时不时跑调，自己先笑场，头埋在谱子里不肯抬起来。张函瑞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起上次声乐老师说的“要带着宠着对方的情绪唱”，忍不住放慢了语速。

“你们俩偷偷练什么呢？”陈浚铭叼着棒棒糖跑过来，帽子歪歪扭扭地扣在头上。这个总爱撒娇的小不点，刚才联排时帽子掉了，还一脚把帽子踢到一边，生怕影响队友走位，被大家笑了好久。

“带你一个？”左奇函伸手把他拉到身边，四个少年围在一起，和声渐渐成型。张桂源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没说话，只是顺着旋律加入了自己的声部，低沉的嗓音和张函瑞的清亮形成绝妙的呼应。

彩排间隙，官俊臣提着一大袋零食过来分发。作为团队里的大哥，又是专业的游泳运动员，他总能照顾到每个人的喜好，甚至记得陈浚铭不吃香菜味的饼干。“还有最后一遍联排，大家加油。”他拍了拍手，声音沉稳有力，像定海神针一样稳住了所有人的情绪。

意外发生在最后一次联排的副歌部分。张奕然的配饰突然掉落，他干脆利落地拎起丢远，动作一气呵成；杨涵博的耳返出了问题，王橹杰在走位时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口型示意“跟着我的节奏”。舞台上的小插曲被少年们用默契一一化解，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响起了工作人员的掌声。

深夜的天台，月亮格外圆。陈浚铭把分好的月饼递到每个人手里，张桂源和陈奕恒凑在一起讨论白天打篮球的趣事，左奇函拿着手机拍月亮，镜头里却不小心框进了正在说笑的张函瑞。王橹杰靠在栏杆上，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兄弟们，掏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手机里是月光下的少年们，而他自己，也成了别人镜头里的风景。

“要不要再唱一遍《心动》？”官俊臣提议，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一致响应。没有伴奏，没有灯光，只有少年们清澈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张函瑞的转音依旧动人，左奇函不再跑调，张桂源的声音温柔了许多，王橹杰悄悄把音量放轻，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了身边的弟弟们。

陈浚铭咬着月饼，含糊不清地跟着哼唱，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满满的笑意。他想起白天彩排时，大家一起大声喊“帅气”给自己打气，想起摔倒时被哥哥们扶起来的温暖，想起那些加练到深夜的日子里，彼此陪伴的身影。

歌声渐歇，风里带着少年们的笑声。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性格，却因为同一个梦想聚在一起。舞台上的灯光终会熄灭，但天台的月光、未完成的合唱，还有彼此陪伴的时光，会像种子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陪着他们在成长的路上，肆意生长，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