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看我帮你找了个老婆,感谢我吧?哈哈……”
“在我们那个时代,像你这样没爹没娘的屌丝,娶老婆可难了,彩礼得八十八万啊,哈哈……”
小硅在自我陶醉着牵红绳的快乐。
等他陶醉完了,林野才敢说话:“我叫林野。”
“那你呢?小姑娘,你放心,我有办法帮到你的。”
“我叫江红雨,你算话得算数,不然我一把火把你这里烧了,把你这个老乌龟给红烧了。”江红雨狠狠地说道。
“好办!好办!嘻嘻……”
“你先把林野那小子扶进那个房间,帮他把伤口消消毒,再不包扎,你未来老公就得失血过多,救不活了。”
“嘻嘻……”
小硅兴奋不已,江红雨只好扶着林野走向一个石门,同时扫视着石洞,全是灵玉和人骨,还有上百个尸体。
灵玉都是从地上长出来的,硕大无比,有粉色、绿色、还有那价值连城的紫色。
紫色灵玉上,还有尸体,好像没有死多久,忍不住问林野:
“这些尸体?”
“没死多久,几个小时前死的,都是来追杀我的。”
“我看是因为贪图灵玉,被你小硅叔叔杀了,你看地上这些茫茫白骨,都应该是想挖灵玉,被杀死在这里。”
“那个老乌龟,才没那么好心,不可能无故帮你杀死追兵。”
林野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他和江红雨没有打灵玉的主意,都没事。
甚至,江红雨和小硅叔叔吵架,都能安全。
只是小硅,他的录音头,无处不在,听到江红雨说他是“老乌龟”,又在爆炸:
“小妮子,不许在背后骂我‘老乌龟’,我是小硅,硅石的硅,在那我们那个硅基智能时代,可是亿人迷,吸引万千少女。”
江红雨直接当做没听到,林野回头望了望穹顶,回报着一个萌萌的少年笑。
石屋里面,瓶瓶罐罐,有不少东西,非金非玉,江红雨一个都不认识。
尤其是那些透明或半透明的玻璃瓶子,在冷兵器时代,都是稀世珍宝。
若是在平时,或许也会动心,拿取一二件,可是当前,她完全没有获取它们的念头。
林野认识上面的文字,却也不知道怎么用。
林野的父亲林峰,从王莽天书上学会提纯酒精,常备有一瓶在家里。
林野看到透明玻璃瓶里有液体,打开闻着像是父亲制作的酒精味,说道:“应该就是这个吧。”
冷兵器时代的人,没见过棉签,又一时找不到布料,只能拿着瓶子倾倒些许在伤口上。
顿时。
“啊!……”
杀猪的嚎叫声,从林野的嘴里发出,一张稚嫩的脸疼得变了形。
手和脚都因为疼痛而颤抖,同时撅着嘴,长呼着凉气。
“哈哈!笨小子,你用了酒精,是不是?”小硅听到林野的惨叫,又开始揶揄了。
林野疼痛,被他一揶揄,也气得鼻子冒烟。
江红雨直接开怼:
“你笑什么笑,不用这个用哪个?”
“两个笨蛋,不会用碘伏吗?”
“你又不早说!”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小硅就像嘻笑着傻子一样。
林野伸手就拿出那个棕色瓶子,上面用远古文字写着“碘伏“。
“谁说我不认识,不就是这个吗?”
“我靠!你小子居然还认识字?”小硅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嘻笑,瞬间变成满是惊讶。
“你这里的字,我都认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使用。”
“神了!你居然认识这些字?王莽那小子,一个字都不认识,只会看图片。”
“还有那亚里士多德那小子,看了一年的图片,人都看傻掉了,整日疯疯癫癫,一会嚷着‘形式’,一会嚷着‘本质’,把我都听麻了。”
“你小子,居然认识这些文字,真是神了。”
小硅的红光发射头,又在呼啦啦的旋转着,这次不是生气,而是算力异常了。
江红雨也惊讶地看着林野,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他当真认识?
一会后,小硅才算恢复正常,说道:
“好吧,小子,就算你是天选之子。”
“你找到棉签,醮着碘伏擦拭伤口,然后再用纱布包扎。”
“不过,你要省着点用,这里的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这可都是我们第五纪元的东西,你们第六纪元根本就造不出来。”
“不会包扎,你让你的小老婆……”
“我呸!你的小情人,去隔壁房间里学习包扎法。”
“对了,你的小情人不认识第五纪元的文字,让她背着你过去,你讲给她听。”
小硅一一吩咐着,说到物资和纪元时,话音里有一些苍凉,似乎是有着回不到过去的沧桑。
江红雨低下身子,林野往她背上爬去,却听到江红雨一道疼痛的叫声:
“哎哟……”
然后又拧扭着眉头。
林野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点伤口。”
“这么痛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半个月了,出城的时候,被罗刹国的士兵划了一刀。”
“消下毒吧,反正这里有药水。”
“没事!伤口又不深。”江红雨坚持着不用药。
小硅却突然插着话,说道:
“伤口,半个月都没有好,怕是发炎了。”
“小子,你的小情人不处理伤口,到时背部破伤风,你小子就完了。”
“背部感染,容易引发心肺感染,你刚到手的老婆,就要没了。”
林野注视着江红雨,把江红雨的脸看得一阵红晕。
“还是看看吧,万一有个好歹,那不是……”林野说道。
“好,不过,你得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江红雨说完,林野背过身。
江红雨也背过身,解开胸前衣扣,褪下衣服,露出受伤的背部,才说:
“好了,你可以转身了。”
少女的脸,一片绯红,她是第一次在一个男孩面前解开衣衫,虽然只让对方看着背部,但她的心,俨然就像是一只羞涩的小兔,在快速地蹦跳着。
她答应过小硅,只要他能救下城内的父母,就做林野的老婆,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当前,他们还是洁如白纸的少年,还是怀揣着甜蜜憧憬的少年。
林野的双手,有些拘束,也有些颤抖。
喉咙里好像还有些痰液,正在不停地吞咽。
白如玉脂!
那是一幅充满着想象的图画!
只是可惜,那道该死的刀伤,居然化着脓,红肿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