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刺破据点的晨雾,张子阔就背着装备包站在门口,手里攥着磨得发亮的短刀——这次的任务是潜入寄生虫母巢外围,摸清卵囊的分布规律,是他第一次单独出任务。
“我走了,然然。”他回头看向秦悦然,眼底带着几分紧张,却更多的是坚定,“你放心,我会按你教的做,绝不冲动。”
秦悦然没说话,只是上前帮他紧了紧背包带,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捏了捏——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代表“有事就喊我”。等张子阔转身走进树林,她周身瞬间泛起淡青色的光,骨骼噼啪作响,身形迅速拉长、变粗,化作一条丈余长的巨蟒,暗青色的鳞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树林里弥漫着腐叶的潮气,还夹杂着寄生虫特有的腥臭味。张子阔按照地图的指引,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藤蔓,刚绕过一棵枯树,就听到“沙沙”的声响——三只半人高的寄生甲虫正从树洞里爬出来,复眼泛着墨绿色的光,口器里淌着粘稠的体液。
他立刻屏住呼吸,握紧短刀,按照秦悦然教的技巧,绕到甲虫身后,瞄准最靠近的一只,一刀刺进它的关节处。墨绿色的体液喷溅而出,甲虫发出刺耳的嘶鸣,另外两只立刻转头扑来。张子阔侧身躲开,却没注意到头顶的树枝上,正有数十条细如发丝的寄生线虫垂下来,朝着他的脖颈缠去。
就在线虫快要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一道青色的影子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是秦悦然!她的蛇尾猛地一扫,将两条寄生线虫抽成两段,又张开巨口,一口咬住扑来的寄生甲虫,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穿甲虫的外骨骼,墨绿色的体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然然?你怎么来了!”张子阔又惊又喜,却也带着几分急色,“不是说好我自己来吗?”
秦悦然没变回人形,只是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在说“我不放心”。她吐着信子,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树林——刚才的动静已经引来了更多的寄生虫,远处的灌木丛里,无数只寄生飞虫正嗡嗡地飞来,翅膀泛着诡异的绿光。
张子阔立刻反应过来,不再纠结秦悦然的出现,而是按照计划,从背包里掏出火焰喷射器,点燃火焰,朝着飞虫群喷去。高温瞬间烧焦了靠近的飞虫,发出刺鼻的焦臭味。秦悦然则用蛇身缠住旁边的枯树,将树干撞断,挡住后面涌来的寄生甲虫,鳞甲被甲虫的口器咬得“咯吱”作响,却依旧死死守住张子阔的后背。
“卵囊在前面的山洞里!”张子阔大喊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隐蔽山洞,“我去标记,你帮我挡住它们!”
秦悦然立刻点头,蛇尾猛地拍向地面,震得周围的寄生虫暂时后退,为张子阔争取时间。张子阔趁机冲过去,从背包里掏出荧光标记笔,在山洞门口画了个大大的“X”,又快速拍照记录下周围的环境,刚要转身,就看到一只体型更大的寄生母虫从山洞里爬出来,口器里喷出无数条线虫,朝着他射来。
“小心!”秦悦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竟在这时候变回了人形,手里拿着那把“守岁”刀,一刀劈开射来的线虫,冲到张子阔身边,拉着他就跑,“母虫来了,我们先撤!”
两人在树林里狂奔,身后的寄生虫紧追不舍。秦悦然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变回蛇形,用蛇尾扫清身后的追兵,鳞甲被划伤了好几处,却始终把张子阔护在身前。直到跑出树林,看到据点的哨塔,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都说了我能行。”张子阔看着秦悦然手臂上的伤口,又心疼又无奈,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不过……有你跟着,我确实踏实多了。”
秦悦然也笑了,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泥土,眼底满是温柔:“下次别想一个人扛,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你出事。”
晨光下,两人相视而笑,身后的树林里还传来寄生虫的嘶鸣,可此刻他们的心里,却只有彼此守护的温暖——原来最好的搭档,从不是“我自己来”,而是“我陪你一起”,不管是变成人,还是变成蟒,都会永远跟在你身后,为你挡住所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