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怀

训练结束的傍晚，夕阳把永动军据点的训练场染成暖橙色。张子阔瘫坐在地上，刚缓过俯卧撑带来的肌肉酸痛，就见秦悦然拿着毛巾走过来，递给他时还带着点刚洗过的湿润。他没接毛巾，反而伸手一拉，将她轻轻拽进怀里。

秦悦然的身体瞬间僵住，耳后的鳞片不受控制地泛起浅红，连呼吸都顿了半拍。张子阔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训练后的沙哑，却格外温柔：“很温暖，然然。”他顿了顿，手指轻轻蹭过她手臂上未完全收起的细小鳞甲，“之前总怕你的蛇形，现在才知道，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原形，都在护着我——不如，你教我爬行吧，像蛇类那样，以后我就能跟你一起在狭窄的地方躲危险了。”

秦悦然趴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她想推开他，手指却微微蜷缩，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等你手臂的肌肉再恢复些，我教你。”

训练场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火山岩的暖意。张子阔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语气里藏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期待：“然然，你就没有片刻动过心吗？”他想起火山区猿人的话，想起她一次次的伪装与守护，心脏像被轻轻揪着，“不管是之前边打边结的婚，还是现在一起训练，你对我……就真的只有‘战友’的想法吗？”

秦悦然的身体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她抬起头，撞进张子阔满是期待的眼睛里，那些伪装的冷硬瞬间崩塌，眼底泛起一层水雾。她别过脸，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

“我知道你怕循环，怕我受伤，怕我们走不到最后。”张子阔打断她，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重新看向自己，“可我不怕，然然。哪怕还要重生一百次，我还是会找你，还是会想跟你结婚，还是会想跟你一起攻破核心——因为每次抱着你，我都觉得，这些苦都值了。”

秦悦然的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她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有过……”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张子阔耳朵里，“在你挡在我身前让我走的时候，在你说‘边打边结婚’的时候，在你今天抱着我说‘很温暖’的时候……我都动过心。”

张子阔的心脏猛地一跳，喜悦像潮水般涌上来。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手指温柔地拂去她脸颊的泪水：“我就知道，然然。”

夕阳渐渐沉下去，暖橙色的光笼罩着相拥的两人。秦悦然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不再去想循环的可怕，不再去想核心区的危险——原来心动的感觉，比任何训练都更能让人有力量，比任何承诺都更能让人期待未来。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雪：“以后……别再叫我‘许新欢’了。”

“好，只叫你然然。”张子阔笑着，收紧了怀里的人，“以后不管是学爬行，还是打怪物，我们都一起。”

训练场的风依旧温柔，带着两人交织的呼吸，还有那句没说出口却早已明了的约定——这次，他们一定会一起走到最后，一起结束循环，一起拥有真正属于他们的、温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