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赛还未开赛，昱渊战队的总部会议室里却透着一股压抑。
墙上的大屏幕还定格着冬季决赛的最后一幕——嬴政的大招倾泻在高地，水晶碎裂，奖杯被举过头顶。那是属于江砚的，属于昱渊的高光时刻。距离这一天，仅仅过去了二十二天。
长桌另一端，俱乐部经理池松手里翻着文件，语气没有起伏：“新赛季阵容调整已定。江砚，你的位置暂时调整为替补。”
会议室的空气像被抽走，所有人微微僵住。
顾晟抬头，眉头锁得很紧：“为什么？他刚带队拿冠军。”
池松的声音平稳，却像冰水浇下：“联盟新的赞助方希望打造更有商业潜力的阵容，引入年轻中单，新战术体系也要从新中单开始建立。考虑到你年龄和伤病风险，我们决定让你在春季赛更多休养。”
江砚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声音冷而平静：“是战术问题，还是商业安排？”
“都有。”池松翻到下一页合同，“晨曜战队有意引进你，我们可以协助转会。或者，如果你愿意，俱乐部会为你安排教练组的位置。”
顾晟忍不住冷笑：“赢了冠军就能被边缘化，这就是职业圈的真相？”
池松无视他的口气，把文件推向江砚。
江砚只是看了两秒，缓缓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
“合同我不会签。赛季我自己走。”
他拿起外套，离开会议室的背影干净利落，没有回头。
外面的风比赛场聚光灯更冷。
三周前的金杯与掌声，此刻像一场遥远的幻象。江砚沿着城市大道走到尽头，进入一条安静的街。街角，有一家隐在灯光里的电竞咖啡厅。
咖啡厅不算大，手游区却配置了高刷屏幕和投屏设备。几个年轻玩家在卡位上打着五排，大屏幕显示着王者荣耀的地图。
江砚点了杯黑咖，将手机连上投屏。英雄列表滑过，他停在版本刚调整的司马懿。二技能能量消耗下降，让连招更顺畅，这意味着他的切入时机可以更加精准。
进入排位赛，屏幕亮度映在他的眼底。
第一波，他就用精准的技能衔接切掉了敌方中单，节奏回到自己手里。过程没有多余废话，他的手速和判断依然像三周前的决赛那样冷静、狠准。
卡位旁有人停下脚步，看向屏幕低声道：“这不是……冠军中单江砚？”
江砚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下一局。
他心里很清楚——赛场的席位被夺，体系被拆，但这并不是终点。
只是另一条路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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