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里的心跳

合宿别墅的窗帘还挡着大半晨光，新年音乐会的排练余热还没散尽，走廊里偶尔传来其他师兄打闹的声响，王橹杰攥着手机，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空气里浮动的尘埃。

他特意把穆祉丞留到最后一个叫。游戏输了的惩罚本该是干脆利落的叫早，可临到穆祉丞房间门口，王橹杰的心跳却突然失序，指尖都泛着微热。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穆祉丞常用的柑橘味洗衣液，混着一点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像夏日清晨的风，温柔地裹住了他。

穆祉丞侧躺着，额前的碎发垂在眼睑上，睫毛纤长，呼吸均匀。被子被他踹开了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指尖微微蜷着，像只熟睡的小猫。王橹杰站在床边，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穆祉丞的被角，指尖刚触到温热的布料，就立刻收了回来，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轻：“师兄…该起床了。”

穆祉丞没睁眼，眉头轻轻皱了皱，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撒娇的意味，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再睡五分钟…” 语气软乎乎的，和平时练舞时严肃认真的样子判若两人。王橹杰的心猛地一跳，喉咙发紧，刚想再说点什么，房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几个师兄簇拥着进来，起哄声瞬间填满了房间：“穆祉丞！最后一个起床要罚表演节目啊！”“快快快，别赖床了，师弟都等半天了！”

穆祉丞这才惊醒，猛地睁开眼，视线正好撞进王橹杰的眼里。王橹杰的瞳孔里映着晨光，带着一丝慌乱和不易察觉的温柔，像藏了星星。而穆祉丞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叫自己起床的，竟然是王橹杰。

空气仿佛静止了几秒。王橹杰看着他眼底还未褪去的睡意，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宝宝好可爱。这个称呼太私密，太滚烫，他只能死死憋在心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穆祉丞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叫醒自己的会是王橹杰。那个平时在训练室里总是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偶尔抬头看他时眼神会躲闪的小师弟。刚才那句带着撒娇的“再睡五分钟”，竟然被他听到了？穆祉丞的耳尖飞快地染上粉色，眼神有些慌乱地移开，心里懊恼地骂了一句：该死，怎么是他？

起哄声还在继续，王橹杰率先回过神，往后退了两步，给师兄们让开位置，目光却还是忍不住黏在穆祉丞身上。穆祉丞匆匆掀开被子起床，不敢再看他，可耳廓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来，而王橹杰藏在身后的手，还残留着触碰被角时的温热，心跳声在晨光里，清晰得不像话。

那份小心翼翼的暗恋，像晨雾里的花，悄悄绽放，带着一点酸涩，一点甜，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悄诉说着少年心事。

早餐时，王橹杰特意选了穆祉丞旁边的座位。餐桌是长条形的，师兄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话题离不开上午的合练和晚上的小型联欢。王橹杰低头扒着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追着穆祉丞的动作——他在剥水煮蛋，指尖捏着蛋壳轻轻敲击，动作利落又好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

“杰哥，刚才叫穆祉丞的时候，是不是紧张坏了？”坐在对面的师兄突然打趣，“看你站在床边跟个木头似的，脸都红了。”

王橹杰的动作一顿，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忙摆手：“没有啊，就是怕吵醒他。”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身旁的穆祉丞看了他一眼，那道目光带着点探究，又很快移开，落在自己的餐盘里。王橹杰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连粥的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穆祉丞其实也没心思吃饭。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早上的画面，王橹杰那句软乎乎的“师兄，该起床了”，还有他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像一根细细的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他一直知道王橹杰很依赖自己，训练时遇到难题会第一时间找他请教，休息时也总爱跟在他身边，可他从未想过，这个小师弟看自己的眼神里，会有那样让他心慌的情绪。

“穆祉丞，你等会儿帮我看看那个舞蹈动作呗？”王橹杰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穆祉丞刚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嘴里，闻言顿了顿，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吃完饭再说。” 他的声音有点闷，不敢看王橹杰的眼睛，怕自己会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什么让他无法应对的东西。

上午的合练在舞蹈室进行。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家都在认真地抠动作、顺节奏。王橹杰站在穆祉丞斜后方，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背影上。穆祉丞的肢体控制力很好，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休息间隙，王橹杰拿着水瓶，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他看到穆祉丞正靠在墙边擦汗，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想刚才的动作。就在这时，穆祉丞突然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王橹杰心里一慌，下意识地举起水瓶，假装喝水，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穆祉丞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他抬脚朝王橹杰走过去，声音低沉：“刚才说哪个动作不会？我教你。”

王橹杰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连忙放下水瓶，指着舞蹈视频里的一个旋转动作：“就是这个，转完之后总找不到重心。”

穆祉丞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手把手地教他调整站姿和发力点。温热的指尖偶尔会碰到王橹杰的手臂，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一样，让王橹杰的身体微微一颤。他能清晰地闻到穆祉丞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之前的柑橘清香，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他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记住，转的时候核心要收紧，目光固定一个点，别乱瞟。”穆祉丞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王橹杰的脸颊更红了，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脑子里却全是穆祉丞靠近时的样子。

穆祉丞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能感觉到王橹杰身体的僵硬，还有他身上传来的、带着少年气的清爽气息。他的指尖触碰到王橹杰的手臂，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紧绷，心里不由得想：这小师弟，怎么比训练的时候还紧张？

教完动作，穆祉丞立刻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心慌：“再练练，应该就会了。”

“谢谢师兄。”王橹杰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心里却甜丝丝的。刚才那短暂的靠近，足够他回味很久了。

晚上的小型联欢在别墅的客厅举行，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玩游戏、讲笑话，气氛热烈又温馨。王橹杰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果汁，目光却一直黏在穆祉丞身上。穆祉丞正在和师兄们玩猜歌名的游戏，反应很快，赢了好几次，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像星光一样耀眼。

轮到王橹杰表演节目时，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唱了一首穆祉丞很喜欢的歌。他的声音清澈温柔，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目光一直落在穆祉丞身上，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穆祉丞坐在沙发上，听着他唱歌，心里莫名地有些触动。他看着王橹杰认真的样子，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喜欢，心里那点烦躁和慌乱，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师弟的眼神，太过纯粹，太过炽热，让他无法忽视。

节目表演完，师兄们起哄让穆祉丞回礼，穆祉丞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唱了一首抒情歌。他的声音低沉动听，目光偶尔会扫过王橹杰，每一次对视都让王橹杰的心猛地一跳，然后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别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联欢结束后，大家陆续回房休息。王橹杰走在走廊里，正好遇到穆祉丞。走廊里的灯光很暗，勾勒出穆祉丞俊朗的侧脸。

“师兄，晚安。”王橹杰停下脚步，声音带着点不舍。

穆祉丞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晚安。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排练。”

说完，穆祉丞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王橹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既有一丝失落，又有一丝满足。今天和穆祉丞的互动，比平时多了很多，足够他在梦里回味了。

而房间里的穆祉丞，靠在门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天的种种画面，王橹杰慌乱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唱歌时眼里的星光，还有那句带着小心翼翼的“师兄，晚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还是热的。

“该死。”穆祉丞低骂了一句，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师弟，那个眼里藏着温柔和喜欢的少年，已经悄悄闯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抗拒。

晨雾散去，晨光正好。新年音乐会当天的后台，一片忙碌景象。化妆师在给大家补妆，造型师穿梭其间调整服装，师兄们互相打趣着缓解紧张，王橹杰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角落里正在默词的穆祉丞。

穆祉丞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平日里略显凌厉的眉眼被柔和的妆容修饰，多了几分温润。他垂着眼帘，指尖轻轻摩挲着麦克风，嘴唇无声地动着，神情专注得让人不忍打扰。王橹杰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化妆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该补口红了，他才猛地回过神，脸颊泛起薄红，慌乱地转过头。

“紧张？”化妆师笑着问。

“有点。”王橹杰实话实说，手心都沁出了薄汗。不光是因为即将上台的演出，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穆祉丞有一段双人合舞，那是他盼了很久的机会，却也让他紧张得整夜没睡好。

轮到两人彩排合舞时，音乐响起的瞬间，王橹杰的心跳就漏了一拍。他按照之前排练的节奏靠近穆祉丞，手臂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却因为过于紧张，指尖微微颤抖。穆祉丞察觉到了他的慌乱，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别慌，跟着我的节奏。”

温热的声音落在耳边，王橹杰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随着舞蹈动作的推进，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穆祉丞的呼吸频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发胶味，混合着熟悉的柑橘香，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有一个动作需要穆祉丞反手搂住他的腰，带动他旋转。当穆祉丞的手掌轻轻覆在他腰侧时，王橹杰的身体瞬间僵硬，像被点了穴一样。穆祉丞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清晰的触感，让他的心跳瞬间飙升到极致，连舞步都差点乱了。

“放松。”穆祉丞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手掌微微用力，稳住他的身形，“腰腹发力，跟着我转。”

王橹杰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跟着穆祉丞的节奏完成了旋转。落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好撞进穆祉丞的眼里。穆祉丞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平日里的慌乱和探究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舞台的敬畏和对搭档的信任。王橹杰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酸涩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甜，他连忙移开视线，却感觉脸颊烫得厉害。

穆祉丞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搂住王橹杰腰的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纤细的腰线和紧绷的肌肉，少年独有的青涩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的心跳莫名加速。他能感觉到王橹杰的紧张，也能看懂他眼里的小心翼翼，那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发软，又有些烦躁，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为什么。

正式演出时，聚光灯打在身上，台下传来阵阵欢呼和掌声。王橹杰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穆祉丞身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这一次，他没有再紧张，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中。当穆祉丞的手掌再次覆在他腰侧时，他没有僵硬，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旋转，鼻尖几乎要碰到穆祉丞的肩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却觉得无比安心。

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两人相对而立，指尖相触，目光交汇。聚光灯将他们的身影放大，台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王橹杰看着穆祉丞眼里的星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把藏在心里的话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这份小心翼翼的暗恋，还需要时间来沉淀。

穆祉丞看着王橹杰眼里的炽热和温柔，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和心里那份越来越强烈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把王橹杰只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师弟了。

演出结束后，大家回到后台，互相拥抱庆祝。王橹杰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上前，轻轻抱了抱穆祉丞：“师兄，我们成功了。”

穆祉丞的身体一僵，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嗯，你表现得很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王橹杰的心里甜丝丝的，舍不得松开手。而穆祉丞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和他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回到合宿别墅时，已经是深夜。王橹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演出时和穆祉丞对视的画面，还有拥抱时的温度。他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点开和穆祉丞的聊天框，输入了一句“师兄，晚安”，犹豫了很久，才按下发送键。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穆祉丞的回复：“晚安。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王橹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像揣了一颗糖，甜丝丝的。他把手机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穆祉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晚安”，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心里有些复杂。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开了王橹杰的朋友圈，翻看着他发的动态，大多是训练日常和一些风景照，偶尔会有几张和师兄们的合影，其中有几张是和他的合照，照片里的王橹杰，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欢。

穆祉丞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又有些甜。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沦陷了。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师弟，那个眼里藏着温柔和喜欢的少年，已经悄悄住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无法抹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两个少年心事重重的脸庞。那份酸涩又甜蜜的暗恋，在新年的钟声里，悄然生长，带着对未来的期许，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合宿的最后一天，天气格外晴朗。师兄们提议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放松，王橹杰自然是紧跟在穆祉丞身后。他背包里藏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星星吊坠——前几天偷偷跑出去买的，穆祉丞总说训练时脖子空荡荡的，他便记在了心里，磨了店员好久才选到最贴合穆祉丞气质的款式。

公园的小径旁种满了腊梅，冷香浮动。师兄们三三两两走在前面，打闹着拍照，王橹杰和穆祉丞落在了后面，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王橹杰攥着背包里的盒子，指尖都沁出了汗，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想什么？”穆祉丞突然侧头看他，目光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王橹杰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穆祉丞的脖子，喉结动了动，“师兄，你脖子上……好像少点东西。”

穆祉丞抬手摸了摸脖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之前戴的项链断了，还没来得及换。” 他没说的是，其实是上次和王橹杰练舞时不小心勾到，怕王橹杰自责，便一直没提。

王橹杰眼睛一亮，心里的勇气突然涌了上来。他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丝绒盒子，递到穆祉丞面前，声音带着点颤抖：“师兄，这个……送给你。”

穆祉丞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又看了看王橹杰泛红的脸颊和紧张的眼神，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迟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银色的星星吊坠躺在黑色丝绒上，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小巧又别致。

“我、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王橹杰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你要是不喜欢……”

“喜欢。”穆祉丞打断他的话，声音有些沙哑。他拿起吊坠，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抬头看向王橹杰，眼底带着清晰的笑意，“帮我戴上？”

王橹杰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连忙点头：“好。”

穆祉丞转过身，微微低下头。王橹杰走到他身后，手指有些笨拙地解开项链的搭扣。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穆祉丞的后颈，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王橹杰能闻到穆祉丞发间的清香，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项链戴好的瞬间，穆祉丞转过身，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星星吊坠，笑意更深了：“很好看，谢谢。”

“不用谢。”王橹杰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甜丝丝的，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傍晚回到别墅，师兄们都在收拾行李，王橹杰却被穆祉丞叫到了阳台。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起两人的发丝，远处的天空染着淡淡的橘红色晚霞。

“有事吗，师兄？”王橹杰站在穆祉丞身边，心里有些忐忑。

穆祉丞沉默了几秒，突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眼神认真得让王橹杰心跳加速。“王橹杰，”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你是不是……喜欢我？”

王橹杰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眼神慌乱地移开，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喜欢的人戳破心事，那种羞涩和无措几乎要将他淹没。

穆祉丞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那点不确定突然消失了。他轻轻抬手，捏住王橹杰的下巴，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指尖的温度让王橹杰浑身一颤，抬头时，正好撞进穆祉丞深邃的眼眸里，里面映着晚霞的光影，还有清晰的他自己。

“我猜对了，是吗？”穆祉丞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王橹杰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的酸涩和委屈突然涌了上来，眼眶微微泛红。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是……对不起，师兄，我知道这样不对……”

“没有不对。”穆祉丞打断他的话，指尖轻轻擦过他泛红的眼角，“王橹杰，其实我……” 他顿了顿，像是在鼓足勇气，“其实我也喜欢你。”

王橹杰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兄，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穆祉丞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加清晰，“从你唱歌看着我的时候，从你紧张得不敢看我的时候，从你送我项链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晚霞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王橹杰看着穆祉丞眼里的认真和温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难过，而是喜悦和激动。他扑进穆祉丞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哽咽：“师兄……我好喜欢你。”

穆祉丞的身体一僵，随即用力回抱住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我也是。”

怀里的人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爽气息，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却让他心里无比踏实。穆祉丞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王橹杰点点头，把脸埋在穆祉丞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心里的酸涩彻底散去，只剩下满满的甜蜜。

远处的晚霞渐渐褪去，星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阳台上的两个少年紧紧相拥，那份小心翼翼的暗恋，终于在新年的尾声里，褪去了酸涩，迎来了最甜蜜的结局。往后的路，他们会一起在训练室里挥洒汗水，一起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一起把这份少年心事，写成最漫长的温柔篇章。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