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竞技中心的穹顶被炽烈的灯光铺满，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场馆的顶棚。
舞台中央，银色的奖杯泛着冷冽的光泽，杯身上的龙纹在光影里蜿蜒，那是所有电竞选手梦寐以求的荣耀——银龙杯。
楚阳摘下耳机，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他指尖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酸胀感，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耳边还回荡着最后一波团战的音效，以及队友们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们赢了！楚阳！我们是冠军！”辅助小明扑过来抱住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上的队服早就被汗水浸透，还沾着些许饮料的污渍，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此刻的狂喜。
楚阳抬手拍了拍小明的后背，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
他仰头看向观众席，密密麻麻的人潮汇成了红色的海洋——那是他们战队“烈焰”的应援色。
无数举着灯牌和横幅的粉丝在疯狂呐喊，他甚至能看到前排几个粉丝哭花了的脸。
五年了，从青训营的无名小卒，到战队的核心打野，再到如今站在全国总决赛的冠军领奖台上，楚阳走过的路，比旁人想象的要坎坷得多。
被质疑、被雪藏、被黑粉追着骂“菜鸡”，无数个日夜的训练，手指磨出的茧子，颈椎的旧伤，在触碰到银龙杯冰冷杯身的那一刻，都成了值得。
颁奖仪式上，当主持人将话筒递到楚阳嘴边时，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坚定：“谢谢我的队友，谢谢教练，更谢谢所有支持烈焰的粉丝。这个冠军，是我们所有人的！”
话音落下，场馆内再次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楚阳举起奖杯，银色的杯身映出他眼里的光，也映出了观众席角落里，一道格外亮眼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孩，站在一众西装革履的人群里，格外惹眼。
她没有像其他粉丝那样疯狂呐喊，只是安静地站着，手里捏着一个印着烈焰队标的应援棒，目光直直地落在楚阳身上，像两束温热的光，穿过喧嚣的人潮，精准地缠上他。
楚阳愣了一下，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还没等他细想，就被队友簇拥着走下领奖台，去参加赛后的采访和庆功宴。
庆功宴设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战队老板包下了整个场地，圈内的大佬、赞助商、媒体记者挤满了屋子。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香槟塔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晕，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处处都是胜利的喜悦。
楚阳被灌了好几杯酒，脑袋有些发沉，找了个借口溜到露台透气。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身上的酒气和疲惫，他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恭喜你，楚队。”
一道清泠又带着点软糯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楚阳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刚才在观众席上的那个红衣女孩。她比在台下时更清晰，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精致的五官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辰。
“你是？”楚阳疑惑地挑眉，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可对方的语气却熟稔得很。
女孩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靠着栏杆，晚风拂起她鬓角的碎发，她抬手拢了拢，笑着说：“我叫林清雪，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去年线下赛，你帮我捡过掉在地上的应援牌。”
楚阳的记忆瞬间回笼。去年的一场常规赛，他打完比赛退场时，确实看到过一个被人群挤得差点摔倒的女孩，她的应援牌掉在地上，他顺手帮她捡了起来。当时只觉得女孩长得好看，没多想，没想到她竟然记到了现在。
“原来是你。”楚阳笑了笑，语气放松了些，“谢谢你来现场支持我们。”
“我不仅来支持你们，我还是你们战队的大股东之一呢。”林清雪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楚阳彻底愣住了。烈焰战队的大股东，他只知道是位神秘的京圈大佬，从不插手战队事务，却一直默默注资，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大小姐。
林清雪似乎看穿了他的惊讶，弯了弯唇角：“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爸本来不让我掺和这些，可我喜欢电竞，更喜欢你的打法，就软磨硬泡让他投了资。”
夜风里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香槟的清冽，莫名让人觉得心安。楚阳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忽然觉得，这个冠军夜，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特别。
二、京圈大小姐的专属偏爱
自冠军夜的露台偶遇后，林清雪就成了烈焰战队基地的常客。
起初，战队的人还以为她只是来追星的富家千金，直到老板亲自打来电话，说林清雪是战队的重要投资人，大家才惊觉这位大小姐的身份不一般。可林清雪从来没有摆过投资人的架子，每次来都带着奶茶和点心，分给基地的每一个人，尤其给楚阳的那份，永远是他最喜欢的芋泥波波奶茶，甜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楚阳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某次训练间隙，他接过奶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林清雪正在给小明递草莓蛋糕，闻言回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直播回放我看了八百遍，当然知道你的喜好。”
旁边的队友开始起哄：“楚队，林小姐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功课啊！”
楚阳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避开了众人的目光，低头吸了一口奶茶，甜腻的芋泥混着奶香在口腔里化开，连带着心里也泛起一丝异样的甜。
林清雪的出现，给枯燥的训练生活添了不少色彩。她懂电竞，能和他们聊战术聊版本，甚至偶尔还能指出训练赛里的漏洞；她也懂分寸，从不在他们训练时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休息室，要么看他们比赛，要么捧着一本书打发时间。
基地的氛围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格外轻松，就连一向严肃的教练，也会笑着和她讨论战术。只有楚阳，每次面对林清雪时，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尤其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温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天，战队要去外地打一场友谊赛，楚阳因为颈椎旧伤复发，疼得直不起腰，教练让他留在基地休养。队友们都走了，偌大的基地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楚阳正趴在理疗床上，让队医按摩颈椎，门被轻轻推开，林清雪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个家族聚会吗？”楚阳有些惊讶。
“聚会哪有你重要。”林清雪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混着肉香飘了出来，“我听教练说你颈椎疼，特意让家里的老中医开了方子，炖了药膳排骨汤，你趁热喝点，对颈椎好。”
她盛了一碗汤递到楚阳面前，汤里的排骨炖得软烂，药材的味道被肉香中和，闻着并不难闻。楚阳接过汤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楚阳下意识缩了一下，耳根又红了。
林清雪像是没察觉到，自顾自地说：“老中医还说，你平时训练要注意姿势，不能久坐，我给你带了个护颈枕，放在你椅子上了。”
楚阳喝着温热的排骨汤，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连带着颈椎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他抬眼看林清雪，她正低头帮他整理理疗床上的毯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顶，镀上一层柔软的金光，画面温馨得不像话。
“谢谢你，林清雪。”楚阳认真地说。
林清雪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你可是我们战队的王牌，要是你倒下了，烈焰怎么办？”
这话虽是玩笑，可楚阳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真心。他忽然想起，去年他被黑粉网暴最严重的时候，有个匿名账号一直在帮他澄清，还花钱撤掉了不少黑帖，现在想来，那个账号的主人，恐怕就是眼前的女孩。
“去年的事，是你帮我的，对吗？”楚阳轻声问。
林清雪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坦然点头：“是我，那些人说话太过分了，我看不下去。”
楚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没想到背后还有人默默为他撑腰。他放下汤碗，看着林清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清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转移了话题：“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让你放松。”
一周后，楚阳的颈椎好了大半，林清雪果然履行了承诺，开车带他去了京郊的一家马术俱乐部。她换了一身白色的骑马装，长发束成高马尾，整个人显得格外飒爽。
“会骑马吗？”林清雪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阳。
楚阳摇了摇头，他从小在南方的小县城长大，别说骑马，连马都没见过几次。
“我教你。”林清雪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手把手教他握缰绳、踩马镫，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楚阳的心跳又开始失控。
在林清雪的指导下，楚阳慢慢学会了骑马，两人并辔走在林荫道上，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马嘶，氛围惬意又浪漫。
“楚阳，”林清雪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有没有想过，打完职业之后要做什么？”
楚阳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认真想过。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很短，他现在正处于巅峰期，可谁也不知道伤病和状态下滑会什么时候到来。
“还没想好，”楚阳如实回答，“可能会做教练，也可能会开个小馆子，我做饭还挺好吃的。”
林清雪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以后天天去你馆子吃饭，你可不能不收我钱。”
“免费给你吃。”楚阳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耳根又开始发烫。
林清雪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眼里的笑意更深，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夹了夹马腹，往前跑去，红色的裙摆扬起，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楚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自己好像对这位京圈大小姐，动心了。
三、风波骤起
烈焰战队卫冕冠军后，人气一路飙升，楚阳更是成了电竞圈的顶流，粉丝数暴涨，商业代言也接踵而至。可树大招风，随着人气的攀升，各种质疑和黑料也开始冒头。
先是有人在论坛发帖，扒出楚阳早年的家境，说他是“小镇做题家”逆袭，根本配不上如今的地位；接着又有人造谣，说他和某女网红关系暧昧，还放出了几张角度刁钻的合照。
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开始攻击林清雪，说她一个京圈大小姐，放着好好的圈子不待，非要倒贴一个电竞选手，简直是“自降身份”。
基地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队友们都替楚阳抱不平，想在网上反击，却被楚阳拦住了：“别理他们，清者自清。”
可楚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不怕别人说自己，却在意那些针对林清雪的言论。他知道，林清雪身份尊贵，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因为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天，林清雪像往常一样来基地送奶茶，却发现气氛不对。楚阳坐在训练椅上，眉头紧锁，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帖子，脸色阴沉得可怕。
“怎么了？”林清雪放下奶茶，走到他身边，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脸色也冷了下来。
“没事。”楚阳关掉网页，强装镇定地笑了笑，“一些无聊的谣言而已。”
“无聊？”林清雪挑眉，语气带着怒意，“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还牵扯到我，我去跟他们解释！”
“别去！”楚阳拉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你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会让你家里人知道，到时候又要为难你。”
林清雪家里一直不赞同她掺和电竞的事，更别说和一个电竞选手走得近。楚阳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和家里产生矛盾。
林清雪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我不怕，我家里那边我会处理。至于这些谣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造谣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楚阳看着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以及眼里不容置疑的坚定，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觉得，有她在身边，再大的风浪都不算什么。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平息。没过两天，楚阳的老家来了几个记者，围在他家门口，追问他的父母关于他“忘本”“攀高枝”的问题，还偷拍了他家破旧的房子，发到了网上，标题起得格外刺眼——《电竞顶流的双面人生：赛场光鲜，老家寒酸，疑似攀附京圈大小姐》。
楚阳看到新闻时，正在打训练赛，当场就摔了耳机，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他可以忍受别人攻击自己，却绝不能容忍他们打扰自己的家人。
“我要回家。”楚阳抓起外套就要走，被教练拦住了。
“现在回去只会被记者围堵，更麻烦！”教练急声道，“我已经让俱乐部的公关去处理了，你冷静点！”
“冷静？他们都堵到我家门口了，我怎么冷静！”楚阳的声音带着嘶吼，这些年他拼命打比赛，就是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却因为自己，让父母受到了这样的骚扰。
林清雪听到动静，从休息室跑出来，看到楚阳失控的样子，心里一紧。她走到楚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楚阳，你别激动，我已经让人去你老家了，会保护好叔叔阿姨的，还会把那些记者都赶走，相信我。”
楚阳转头看她，眼里满是疲惫和无助。他知道林清雪有能力做到，可他不想一直依靠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用。
“我是不是很没用？”楚阳的声音带着自嘲，“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
“你不是。”林清雪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你是最棒的电竞选手，你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没有攀附任何人。那些人只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天赋、有成绩，还……有我。”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却让楚阳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林清雪，月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像一道光，照亮了他此刻的阴霾。
那晚，林清雪果然没食言。她派去的人不仅保护了楚阳的父母，还收集了那些记者恶意偷拍、造谣的证据，直接报了警。很快，相关的新闻被全部删除，造谣的媒体和个人也公开道歉，风波总算平息。
楚阳的父母也打来电话，说一切都好，还让他谢谢林清雪。楚阳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他给林清雪发了条信息：“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很快，林清雪回复：“好啊，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饭。”
楚阳看着屏幕上的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里的阴霾也散了大半。
四、厨房烟火气
周末，楚阳特意请了假，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给林清雪做了一顿饭。
他的公寓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墙上挂着烈焰战队的合照，还有他的银龙杯复刻摆件，处处透着电竞选手的气息。
林清雪提着水果上门时，楚阳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身上的队服换成了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少了赛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
“哇，好香啊！”林清雪换了鞋，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排骨汤，吸了吸鼻子，“你还真会做饭？”
“那当然，”楚阳回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爸妈是开小饭馆的，我从小就跟着学，手艺不差。”
林清雪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熟练地颠勺、调味，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楚阳，比赛场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冠军，更让人心动。
很快，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清炒时蔬、番茄炒蛋，还有一锅浓郁的排骨汤，都是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尝尝？”楚阳给林清雪夹了一块排骨，眼里带着期待。
林清雪咬了一口，排骨外酥里嫩，酸甜适中，味道刚刚好。她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好吃！比外面饭馆做的还好吃！”
楚阳笑了，自己也夹了一块，看着林清雪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
两人边吃边聊，从电竞聊到生活，从兴趣聊到未来，气氛轻松又惬意。林清雪说她小时候被送去学各种才艺，却唯独对电竞情有独钟，偷偷去网吧看比赛，还被家里人发现骂了一顿；楚阳说他高中时逃课去打比赛，被父母追着打，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梦想。
“其实我爸妈一开始也不同意我打电竞，”楚阳喝了口汤，语气有些感慨，“他们觉得这是不务正业，直到我拿到第一个冠军，他们才松了口。”
“我懂，”林清雪点点头，“我家里人也一样，总觉得电竞不是正经行业，直到我投资了烈焰，看到你们拿了冠军，他们才没那么反对了。”
吃完饭，林清雪主动提出洗碗，楚阳没让，让她去客厅坐着，自己收拾了厨房。等他从厨房出来，看到林清雪正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他的银龙杯复刻摆件，月光落在她身上，安静又美好。
楚阳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客厅里只有窗外的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和林清雪身上的栀子花香。
“楚阳，”林清雪忽然开口，放下手里的摆件，转头看向他，眼神认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
她的话没说完，楚阳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教练打来的，说有紧急训练，让他立刻回基地。
楚阳心里暗骂一声，接了电话，只能无奈地对林清雪说：“我得回基地了。”
林清雪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笑着点头：“去吧，正事要紧。”
楚阳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还是化作一句：“下次再给你做饭。”
林清雪挥挥手，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那点刚鼓起的勇气，也跟着散了。
回到基地，楚阳心不在焉地打完训练赛，脑子里全是林清雪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信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队友小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楚队，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林小姐了吧？”
楚阳的耳尖一红，嘴硬道：“别瞎说。”
“还不承认？”小明撇撇嘴，“你每次见林小姐都脸红，训练的时候还老走神，我们都看出来了。”
楚阳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住，可他也有顾虑。他是个电竞选手，职业生涯短暂，还没什么积蓄，而林清雪是京圈大小姐，两人的世界天差地别，他怕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可一想到林清雪为他做的那些事，想到她看自己时温柔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不能退缩。
五、冠军夜的告白
转眼到了年度电竞盛典，烈焰战队作为卫冕冠军，受邀参加，楚阳更是被提名了“年度最佳选手”。
盛典当晚，楚阳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在红毯上，引来无数闪光灯。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林清雪，她穿着一袭深蓝色的晚礼服，妆容精致，挽着父亲的手臂，像一朵高贵的蓝玫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林清雪冲他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楚阳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又开始发烫。
颁奖典礼上，当主持人念出“年度最佳选手——楚阳”时，全场掌声雷动。楚阳走上领奖台，接过奖杯，目光再次看向林清雪，她正举着手机，对着他录像，眼里满是骄傲。
“感谢烈焰战队，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楚阳拿着话筒，深吸一口气，声音比上次夺冠时更沉稳，“尤其要感谢一个人，她在我低谷时默默支持我，在我遇到困难时挺身而出，是她让我明白，电竞之路，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台下的林清雪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
盛典结束后，楚阳在后台找到了林清雪，她正和父亲说话，看到楚阳过来，和父亲说了几句，便快步走了过来。
“刚才的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林清雪的眼里闪着光，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楚阳点点头，心跳越来越快，他攥紧了手里的奖杯，鼓起勇气说：“林清雪，我……”
“先跟我来。”林清雪打断他，拉起他的手，往场馆外的天台跑去。
夜风很大，吹起两人的头发，天台的栏杆上挂着星星灯，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景色格外浪漫。
“这里是我去年看你比赛的地方，”林清雪转过身，看着楚阳，眼里满是认真，“那天你输了比赛，一个人躲在这里，我就在楼下看着你，想上去安慰你，却没敢。”
楚阳愣住了，他记得那场比赛，是他职业生涯的低谷，输了之后他确实躲在天台偷偷哭过，没想到被她看到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关注你，”林清雪继续说，“我喜欢你赛场上的专注，喜欢你面对质疑时的坚韧，喜欢你偶尔的小别扭，也喜欢你做的糖醋排骨。”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楚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楚阳，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夜风拂过，带着天台的凉意，却吹不散楚阳心头的滚烫。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脸颊泛红，眼里带着紧张和期待，和平时那个从容自信的京圈大小姐判若两人。
楚阳忽然笑了，他放下奖杯，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还是有点凉，他用力攥了攥，语气无比坚定：“我愿意。”
林清雪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光，她扑进楚阳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太好了，楚阳，太好了。”
楚阳抬手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和淡淡的栀子花香，心里一片安宁。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冠军夜，不仅有奖杯和荣耀，还有了他最珍视的人。
两人在天台相拥了很久，直到远处传来烟火的声响，才松开彼此。林清雪抬头，看到天边炸开的绚烂烟火，眼里满是笑意。
“你看，连烟火都在为我们庆祝。”林清雪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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