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基因迷局
特调组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衣衫褴褛、满脸伤痕的青年跌撞着进来，身后跟着焦急的警员。“救……救救我……”青年声音沙哑，浑身颤抖，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渗血，“我是张辰，失踪的大学生，我逃出来了！”
骆为昭立刻让人拿来温水和毛毯，张辰喝了几口热水，情绪才稍稍稳定。“绑架我的人，说要‘净化基因’，”他眼神里满是恐惧，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我们这些发表极端言论的人，天生就是潜在恶人，有‘零度共情者’的基因缺陷，必须被‘清理’掉。”
陶泽拿出纸笔，快速记录：“他们具体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提到组织名称或者其他同伙？”
“他们叫自己‘净化者’，”张辰回忆着，眉头紧锁，“领头的人说，我们的存在会污染社会基因库，只有把我们清除，才能让人类文明‘进步’。我被关在矿区实验室的隔间里，趁他们转移人质时，偷偷撬开铁栏跑了出来。”
裴溯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领头的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张辰努力回想：“中等身材，大概三十多岁，戴金丝眼镜，左手虎口有一道疤痕，说话很斯文，但眼神特别冷，像是在看物品，不是看人。”
技术队立刻根据描述绘制模拟画像，当画像打印出来时，裴溯瞳孔骤缩——画像上的人，与他父亲集团早年合作过的生物研究员顾衍高度吻合。“是他。”裴溯声音低沉，“顾衍曾是‘基因序列优化’领域的专家，二十年前和我父亲的集团合作过‘人类基因潜力研究’项目，后来项目突然终止，他也销声匿迹了。”
骆为昭拿起画像，与之前查获的“清理者”组织资料比对：“难怪‘净化者’的理念和‘画册计划’高度相似，原来根源在这里。”他转头对陶泽说：“立刻调查顾衍的行踪，查他最近的通讯记录、资金流向，还有他名下的所有房产和关联公司。”
裴溯打开电脑，调出父亲集团的旧档案：“顾衍当年的研究方向，就是‘基因筛选与净化’，和‘画册计划’的核心理念一致。我怀疑，他当年并没有放弃研究，而是暗中延续了‘画册计划’，组建了‘净化者’组织。”
半小时后，陶泽带来了新消息：“头，顾衍现在是‘创生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研究员，这家公司表面上做基因检测服务，暗地里却在进行‘零度共情者基因识别’研究。而且我们查到，这家公司曾与周鸿川的公司有过资金往来，还收到过代号‘灯塔’的匿名资金支持！”
“线索对上了。”骆为昭眼神一凛，“创生生物、顾衍、‘灯塔’、‘清理者’组织，还有当年的‘画册计划’，这背后是一张完整的利益网。”他站起身，“裴溯，你跟我去创生生物公司；陶泽，继续审讯江熠，逼问‘灯塔’的真实身份和顾衍的具体计划。”
创生生物公司位于市中心的高端写字楼里，装修得科技感十足。前台拦下骆为昭与裴溯，笑容职业：“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我们是特调组的，找顾衍研究员了解情况。”骆为昭出示证件，语气严肃。
前台脸色微变，立刻拨通内线电话，挂断后说：“顾研究员正在开会，麻烦两位稍等。”
裴溯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前台的手指在桌下悄悄按了一个按钮，而且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正在缓缓关闭。“别等了，他要跑！”裴溯话音未落，骆为昭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窗户大开，外面的消防通道上有一道身影正在快速移动。
“顾衍！”骆为昭大喝一声，立刻追了出去。顾衍回头看了一眼，加快脚步往下跑，金丝眼镜滑落也顾不上捡。裴溯紧随其后，凭借对建筑结构的敏锐判断，提前绕到消防通道的出口处埋伏。
当顾衍气喘吁吁地跑出出口时，裴溯猛地上前，一把将他按在墙上。“顾研究员，跑什么？”裴溯语气冰冷，“二十年前的‘画册计划’，现在的‘净化者’组织，还有那些被绑架的青年，你该给个说法。”
顾衍挣扎着，眼神阴鸷：“我在做正确的事！那些有基因缺陷的人，迟早会危害社会，我是在拯救这个世界！”
骆为昭赶到时，警员已经将顾衍戴上手铐。“拯救世界？”骆为昭冷笑一声，“用绑架、虐待、杀戮的方式？你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偏执和野心。”
被押回特调组后，顾衍起初拒不认罪，直到骆为昭拿出张辰的证词、模拟画像、公司的秘密研究资料，还有他与江熠的通讯记录，他的心理防线才逐渐崩塌。“是‘灯塔’让我做的！”顾衍嘶吼着，“他给我资金、给我资源，让我延续‘画册计划’，清理‘基因缺陷者’，我只是执行者！”
“‘灯塔’是谁？”裴溯追问，眼神锐利。
顾衍却突然沉默，无论怎么审问，都不再开口，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们找不到他的，‘净化计划’已经开始，没人能阻止。”
与此同时，陶泽从江熠口中撬出了一个关键线索：“‘灯塔’会在每月十五号，通过加密频道与顾衍联系，下一次联系就在明天！”
骆为昭立刻下令：“技术队全力监听加密频道，定位‘灯塔’的信号源；另外，加强对创生生物公司的搜查，务必找到‘净化计划’的完整方案和目标名单。”
裴溯坐在电脑前，看着顾衍的审讯录像，指尖划过父亲集团与创生生物的合作档案，心中疑窦丛生——父亲当年为什么要和顾衍合作？他是否也参与了“画册计划”？“灯塔”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和父亲有关？
夜色渐深，特调组办公室的灯光再次亮起。顾衍被捕，但“灯塔”依然隐藏在黑暗中，“净化计划”的阴影还未散去。明天的加密通讯，将是找到“灯塔”的关键，而裴溯心中的谜团，也即将迎来解开的时刻。
特调组技术室的屏幕上，加密频道的监听程序正高速运转，绿色的信号波纹在黑暗背景中跳动。“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五号零点了，‘灯塔’的通讯应该快开始了。”技术组长紧盯着屏幕，指尖悬在操作键上。
骆为昭、裴溯和陶泽站在身后，气氛凝重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衍被关在审讯室里，一言不发，眼神里满是笃定，仿佛坚信“灯塔”不会被找到。
零点整，屏幕上的信号波纹突然剧烈波动，一段加密语音流涌入监听系统。“目标名单已更新，下一批‘净化对象’将在三天内锁定，按原计划执行。”电子合成音冰冷无波，正是之前威胁家属、在矿区留下挑衅信息的声音。
“立刻追踪信号源！”骆为昭低喝一声。
技术组立刻启动定位程序，屏幕上的地图不断缩小，红色光点在新洲市西区的高档别墅区闪烁。“信号源锁定在观澜国际别墅区3栋！”技术组长兴奋地喊道，“但信号有伪装，我们需要三分钟时间确认精准位置！”
“陶泽，带一队人立刻赶往观澜国际，封锁小区出入口，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骆为昭果断下令，“裴溯，跟我去审讯室，给顾衍最后一击！”
审讯室里，顾衍听到监听设备传来的“灯塔”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骆为昭将定位截图拍在他面前：“顾衍，别装了！你的‘灯塔’就在观澜国际3栋，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
顾衍的笑容僵在脸上，瞳孔骤然收缩：“不可能！他的信号不可能被追踪到！”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裴溯坐在他对面，眼神锐利如刀，“你以为‘灯塔’是在帮你实现理想，其实你只是他的棋子。当年你被我父亲的集团放弃，是‘灯塔’给了你资金和资源，让你延续研究，但他真正想要的，是你的基因技术，对吗？”
顾衍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颤抖：“他骗了我……他说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要一起建立纯净的基因世界……”
“你太天真了。”骆为昭语气冰冷，“‘灯塔’只是在利用你，等他拿到技术，你也会成为被‘净化’的对象。现在交代，‘灯塔’的真实身份是谁？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顾衍闭上眼睛，声音带着绝望：“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代号‘灯塔’，每次联系都用加密频道，见面时也戴着面具。但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他也是‘零度共情者’，而且他的基因序列，和‘画册计划’的核心实验体高度吻合！”
就在这时，陶泽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急促：“头，观澜国际3栋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套伪装的信号发射设备，而且我们在书房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密室，里面有大量‘画册计划’的原始资料，还有你父亲的照片，裴先生！”
裴溯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父亲书房里的神秘徽章、顾衍口中的“核心实验体”、“灯塔”与“画册计划”的渊源……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型。
骆为昭挂断电话，看着顾衍：“密室里的资料，是不是记录了‘画册计划’的核心实验体信息？”
顾衍点头，声音沙哑：“是。‘灯塔’一直在寻找当年的核心实验体，他说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完成最终的‘基因净化’。而那个人的基因序列，和你父亲的基因有99%的相似度，裴先生。”
裴溯的指尖冰凉，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终止与顾衍的合作，为什么会对“画册计划”绝口不提——父亲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核心实验体，而“灯塔”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些发表极端言论的青年，而是他的父亲，或者说，是父亲身上的特殊基因。
“立刻调取观澜国际3栋的业主信息和监控录像！”骆为昭下令，“另外，保护好裴先生的安全，‘灯塔’既然暴露了信号源，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技术队很快传来消息：“头，观澜国际3栋的业主是一个匿名账户，监控录像被全部删除，但我们恢复了部分电梯监控，拍到一个戴黑色礼帽、穿风衣的男人，在我们抵达前一小时离开了小区，身形与周鸿川案中出现的神秘男人高度相似！”
“是他。”裴溯眼神坚定，“他一直在暗中操纵一切，周鸿川案、失踪案、‘净化者’组织，都是为了掩盖他寻找核心实验体的真实目的。”
骆为昭看着裴溯，语气凝重：“现在看来，你父亲的失踪，恐怕也和‘灯塔’有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你父亲，才能阻止‘灯塔’的计划。”
夜色深沉，特调组的追查再次陷入迷雾。“灯塔”的真实身份依旧成谜，他的计划愈发诡异，而裴溯父亲的失踪、“画册计划”的核心实验体、特殊基因序列……一个个谜团交织在一起，让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变得愈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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