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Canai别墅的主卧浴室里,Canai狠狠拍了拍浴缸边缘,脸色阴沉得像淬了冰——他派去的人失败了。
“真是没用,连Kamol的情人都没带回来。”他咬着牙低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下次,必须想个更狠的办法。”
龟岛别墅的拐角处,血腥味还没完全散去。Kamol将沾血的刀递给身后的人,随手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尖的冷意像是能冻穿空气。
“Khrom,处理干净。”
“是,老板。”Khrom点头,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跟着老板这么多年,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对他们来说,几条无关紧要的人命,不过是随手抹去的尘埃罢了。他们老板虽不碰毒品,可黑手党这行,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的余地。
等回到别墅、洗完澡时,已经是凌晨五点。Kamol看了眼时间,决定先睡一觉再离开——虽然比预想的时间晚了些,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第二天清晨,Win皱着眉掀开眼帘,先抬手挡了挡窗外透进来的光,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凑近身边的Kamol,鼻尖轻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闻什么?”Kamol眼睛还没睁开,却精准地抓住了Win的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闻你身上的味道。”Win勾了勾唇,指尖轻轻蹭过Kamol的手腕。
“那你闻到了什么?”Kamol笑着偏过头,呼吸洒在Win的颈侧。
“血腥味。”Win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过别说这个了,快起来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既然已经错过回去的时间,今天就在这里多待一天吧,你陪我逛逛龟岛,好不好?”
“好。”Kamol应得干脆,却突然一把将Win扑倒在床,指尖摩挲着他的侧脸,“不过Win,我现在更想吃你,我们晚一点再下去。”
Win轻唤了一声“Kamol”,尾音还没落下,就被Kamol低头含住了唇。肌肤相贴的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Kamol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和Win,早就在一次次纠缠里融成了一体,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情事过后,Win软软地靠在Kamol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前的纽扣打转。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开口:“Kamol,你考虑过改行吗?”
“不当黑手党,你有想过吗?”
Kamol闻言皱眉,反问:“你希望我改行?”
“不是希望,是想问你自己的想法。”Win抬眼看向他,眼神认真,“我其实不在乎你是不是黑手党,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只要你做这份工作时不会伤及无辜,我就无所谓。”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Kamol的下颌:“我只是希望,你做这份工作是真心喜欢,而不是被迫。”
Kamol凝视着Win的眼睛,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其实一点也不热爱这份工作,当初进入这行,只是因为他哥。
他们都是孤儿,是哥哥把他和弟弟从福利院接出来,给了他们一个家——哥哥是他的恩人,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哥哥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更何况在这行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没法轻易割舍了。他知道就算自己提出退出,哥哥不会为难他,可退出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他在位这么久,树敌无数,若是真的退了,那些等着看他死的人,只会一拥而上,把他和他在乎的人都拖进深渊。
“Win,我不能退出。”Kamol握住他的手,声音沉了下来,“你知道我有多少仇人吗?要是我退出,他们会眼睁睁看着我安稳离开吗?”
Win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指尖按在他的手背上:“我明白,我能理解。”
他靠在Kamol怀里,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而Kamol抚摸着他的肩,心里却在想——哪怕是为了Win,他也不能退出。黑手党的位置一旦踏进来,就再也没法全身而退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现在退出,要拿什么保护Win?昨天Canai派人来抢人的事还历历在目,他绝不能再让Win陷入那样的危险里——哪怕只是想想,都不行。
窗外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进来,落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像是给这份带着血腥的爱意,裹上了一层温柔的纱。Kamol低头吻了吻Win的发顶,眼底是化不开的偏执与温柔——他的世界里早就堆满了黑暗,Win是唯一的光,他要做的,就是把这束光牢牢攥在手里,连带着那些想要抢走光的人,一起碾碎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