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_•̩̩̩̩)”
这声惊叫仿佛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带着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显得越发孤寂和凄凉。
一顶被秦梦卿秘密安排送出南棋国的轿子,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孤舟,在杳无人烟的寂静中漂泊。
轿子里,传出小少年惊恐的呼喊声,那声音如同被惊扰的雏鸟,尖锐而惶恐。
“小殿下,皇后娘娘说您该前往东临国了。”
外面传来一道低沉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婉转悠扬,好听悦耳。
然而,这声音对于轿内的小少年来说,却如同噩梦一般。
男子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路,仿佛那小少年的反应与他毫无关系。
轿内的白意卿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般愣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母后为什么要现在把他送到东临国?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有余才去东临国吗?东临国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他会替母后把“账”讨回来吗?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白意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深知自己此行是要为母后“要账”,不能有丝毫退缩。
然而,尽管他年龄尚小,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突然之间,他被硬生生地从自己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身边带走,心中的不安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轿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那是小少年正悄悄地把双腿收上柔软的榻子,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紧紧地蜷缩起身子,似乎想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那如潮水般的不安并没有因为他的蜷缩而稍有缓解。
没过多久,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轿子里小少年的嘴角倾泻而出。那哭声仿佛是被压抑了许久,一旦爆发便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这哭声充满了恐惧、无助和孤独,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哭声才渐渐地停歇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有哭腔却又异常坚定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这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的颤抖,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是不容忽视的。
“影风,还有几日才能到达东临国的边际?”小少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透露出一种急切和焦虑。
影风听到这个声音,便立刻明白小殿下已经稍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连忙勒住马匹,靠近轿子,轻声回答道:“小殿下,据属下预测,还有半月有余。”
白意卿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影风的回答。然而,他并没有再继续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意卿虽然年纪尚小,但毕竟是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长大的。对于宫廷中的阴谋诡计、诡诈变数,他虽然不能说是精通,但也还是有所了解的。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他在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和经历,最后决定从镇国公之子江禁入手。
--小剧场--
少年帝王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旁,他的眼眶微微湿润,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情感压在心头。
突然间,一个咋咋呼呼的青年闯入了这片宁静。他毫不顾忌地一屁股坐在墓碑上,嘴里还嘟囔着:“糖糖,这个谁的墓啊?”
少年帝王并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墓碑上,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青年的话。
青年见状,有些不满地嘟囔起来:“糖糖,你理理我好不好嘛?”然而,少年帝王依旧沉默不语。
青年不甘心被忽视,继续喊道:“糖……”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出口,目光突然落在了墓碑上的字上。
「砚棠之夫,沈楠枫之墓」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个字。
或许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形竟然是半透明的。如果不是因为少年帝王的眼里没有自己的倒影,恐怕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
白意卿身着一袭鲜艳的大红嫁衣,微微俯身在棺材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青年站在一旁,看着白意卿那单薄的身影,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快步上前,轻声说道:“糖糖,快起来,地上凉。”
白意卿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静静地伏在棺材上,一动不动。
青年见状,有些着急地提高了声音:“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这样,快起来啊!”
然而,白意卿依然毫无反应,只是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子,将手轻轻放在白意卿的肩膀上,柔声道:“你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不就是死了吗?人总有生死离别,这是无法避免的。”
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说到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伤感。
白意卿终于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
“骗子……说好大获全胜归来,就给我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青年的心头猛地一痛,他连忙安慰道:“糖糖,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答应你,等我回来,一定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幸福。”
然而,白意卿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喃喃道
“母后离我而去了,父皇也不知所踪,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但那无尽的悲伤却如同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青年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少年帝王,那张永远充满了自信、张扬和清冷的面容,此刻却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他呆呆地看着那属于沈楠枫的墓呆呆的望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年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然而,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人鬼殊途。
他虽然身为鬼魂,但他所说的话,对于那位少年帝王来说,就如同风过耳一般,根本无法被听到。
少年将军伸出手想握住这位帝王的手可却穿了过去
“………………”
「是小剧场,也是未来两人的一种结局。」
「小剧场结束了,可两人的故事并没有」
「继续加油,未来的少年帝王。与那位未来已经战死沙场的大将军。」
「小剧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