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刚走进黑风岭,就被两个蒙面大汉拦住了去路。左边的大汉叫张三,右边的叫李四,两人都是炼气三层的修为,平时靠着打劫过往修士混口饭吃。张三举着生锈的钢刀,凶神恶煞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四凑上来,上下打量着苏雨,见她气息微弱,身上还背着药篓,忍不住嗤笑:“大哥,你看她这小身板,还是个丹修,估计身上连三块灵玉都没有,不如直接把她的药篓抢了算了。”
苏雨停下脚步,嘴角一歪,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她放下药篓,双手抱住那口千年铁桦木做的炼丹炉,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给老娘躺下!”
漆黑的炼丹炉带着呼啸的风声,像一颗炮弹似的砸了出去。“砰——”一声巨响,烟尘弥漫。等烟尘散去,张三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浑身冒着黑烟,头发炸得比苏雨还蓬松,嘴里还冒着白泡:“这……这是什么丹修……怎么还用炉子砸人啊……”
李四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打劫了!”
苏雨拎着炼丹炉走过去,拍了拍炉子上的灰,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炉子威力这么大!比炼丹有意思多了!”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张三,又看了看李四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眼睛一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把你的钱袋留下,就当是给我的‘炉子折旧费’吧!”
就在这时,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一个小道士,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还拿着个罗盘。他叫清风,是个散修,本来想躲在一边捡漏,没想到看到了这么惊悚的一幕。清风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想跑,却被苏雨喊住了:“站住!想跑?把你身上的东西也留下!”
清风哭丧着脸:“姑奶奶,我身上只有两个窝窝头和半瓶水,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苏雨挑眉:“窝窝头也行,给我吧。”
就这样,苏雨不仅抢了张三李四的钱袋,还没收了清风的窝窝头,满载而归。清风看着苏雨的背影,抹了把眼泪:“呜呜呜黑风岭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从那天起,黑风岭就多了一个“移动炸炉劫匪”。苏雨每天背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炼丹炉——有自己炸剩下的,还有从同门师兄弟那里“借”来的——专门蹲那些修为不高的修士打劫,遇到反抗的,直接一炉子砸过去,轻则鼻青脸肿,重则黑烟滚滚。
没过多久,她就遇到了一个同行——也是个丹修,名叫林小胖,是个吃货,炼丹同样不行,天天炸炉,被师傅赶下山历练。林小胖看到苏雨用炉子砸人抢东西,眼睛都亮了:“苏雨师姐!你这操作也太牛了!我能不能跟你混啊?我炸炉的手艺一绝,我的炉子也特别结实!”
苏雨正愁炉子不够用,当即点头:“行啊!以后你就跟着我,咱们组队打劫,保准吃香的喝辣的!”
于是,黑风岭的爆炸声更频繁了,还多了个胖乎乎的身影。两人分工合作,苏雨负责正面砸人,林小胖负责在炉子里塞炼废的丹药,什么“臭屁丹”“瞌睡丹”,只要是炼废的,全往炉子里塞。路过的修士闻风丧胆,纷纷传言:“黑风岭有两个丹修疯子,一个砸人,一个放毒,遇到了赶紧跑!”
消息很快传回了云丹宗,整个宗门的丹修都沸腾了。大师兄陈子墨是个老实人,听说后赶紧去找苏雨:“苏雨师妹,打劫是不对的,咱们丹修应该以炼丹为重,不能走歪路啊!”
苏雨却拍着他的肩膀:“大师兄,你不懂!炼丹哪有砸人有意思?你看我这炉子,砸一次能赚好几百灵玉,比你炼十炉聚气丹还管用!”说着,她还演示了一下,一炉子砸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瞬间碎成了齑粉。
陈子墨看得目瞪口呆,心里默默想:“好像……确实挺厉害的?”
二师姐柳如烟是个爱美之人,平时最嫌弃苏雨炸炉弄脏她的衣服,可听说苏雨用炉子打劫赚了不少灵玉,还能教训那些瞧不起丹修的修士,当即表示:“算我一个!我最近炼废了一批‘痒痒丹’,正好能派上用场!”
就这样,云丹宗的丹修们纷纷效仿,有的给炼丹炉加固增重,有的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废丹,宗门后山天天传来“砰砰砰”的砸东西声和“哈哈哈”的笑声,吓得其他宗门的修士不敢靠近。负责修房子的王木匠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边给炼丹房补屋顶,一边嘀咕:“这些丹修怎么回事?以前炸炉,现在砸炉,就不能让我歇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