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说完，像是怕蓝湛难以启齿似的，又主动上前替他把事情陈述得清清楚楚。
“事情就是这样，”他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几分邀功似的，“我们帮派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号人了。前几天还又收了几个小弟呢。”
他抬眼望去，似乎期待某种认可。然而蓝湛只沉默了半息，眉宇微蹙，声音冷而克制地落下：
“收手吧。冰河。”
他侧过身，避开洛冰河直白的目光。
“我只是觉得，”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强作平静，像是给自己找理由，“最近老师查得紧……低调点，还是好的。”
那语气太正经，正经得像在背家规，可尾音却轻得有些发虚。
洛冰河眨了眨眼，似乎终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蓝湛，你刚刚....？”他眼尾一挑。
蓝湛：“……”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正襟危坐道：
“没有。”
“很威严叻。”
“？”
洛冰河他两步并作一步凑上去，压低声音一挑眉：
“豁——你说是失忆了，但还是 okay 的哩！”
那语气里混着半分庆幸、半分挑逗，还有几分“我早就看穿你了”的得意。
蓝湛被逼得微微后仰，像只被戳到逆鳞的白雪小兽，表面却还在强撑淡定：
“……何意？”
洛冰河看着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得更欢，语气活像要把人围到墙角里去：
“何意？你看看你刚才那反应，眼神飘得都快飞出窗外了。”他还学着蓝湛的语气，故意清清嗓子，“‘最近老师查得紧……低调点还是好的。’——啧，这话严肃的，很少见你这样。”
蓝湛：“……”
他深深吸气，耳尖红得像被人捏过：
“洛冰河，勿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洛冰河笑眯眯地靠得更近。
蓝湛暗暗松了口气，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好不容易缓下来一点，几乎是轻声嘀咕：“呼……还好冰河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
他们这些话原本只是唠嗑，结果却被旁边刚端着烤串靠近的小摊阿姨听了个正着。
阿姨端着托盘一愣，眼睛瞪得老大：
“帮派？身份？？？”
她一个激灵，脑海里瞬间拼出了三个大字：黑——社——会。第一反应就是：
完了，我碰上大佬了。
阿姨鸡皮疙瘩都炸起来，手一抖，把烤串往桌上一放，声音都变调了：
“你、你们的串子！”
话音还没落下，她转身就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嗖”地一声拔腿狂奔。
洛冰河：“……？”
蓝湛：“……？”
两人都愣了半秒，随即洛冰河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得喊道：
“阿姨！还没给钱呢——！”
然而阿姨的速度之快仿佛欠她钱的不是他们，是她欠了他们一命。
空气静默三秒。
洛冰河回头看蓝湛：“我们是不是说了什么可疑的话？”
蓝湛面无表情，却缓缓移开视线。“也...也许吧，哈哈。”
阿姨: 我不造啊 现在的高中牲一个个又高又壮的。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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