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寒鸦柒站在上官浅身后,目光落在她那张过分专注的脸庞上。“你准备好了吗?此去宫门,恐怕……凶多吉少,你多加保重。”他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忧虑。
上官浅手持铜镜,指尖轻挑眉笔,在镜中勾勒出精致的弧线。她嘴角微扬,语气漫不经心:“你瞧你,又瞎操心,难道还不清楚我是什么实力?”话音未落,她伸出手,在寒鸦柒额头上轻轻一点,动作里透着几分戏谑。
寒鸦柒蹙眉盯着她,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他顿了顿,嗓音压得更低,“只是我还是害怕。”
“怕什么?”上官浅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明亮又带着些许不耐烦,“你该不会还把我当成当年那个需要人护着的小丫头吧?别忘了,我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运气。”她的尾音拖长了些许,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提醒。
寒鸦柒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再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宫门的情况远比你想的复杂。商角徵羽四宫各有主事,宫二尤其难缠。江湖上谁人不知,此人城府极深,且生性多疑。你要接近他,务必小心,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
上官浅懒洋洋地应道:“这还用你说?连自己的任务目标都搞不清楚,我还去做什么?”她合上铜镜,随手丢到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随后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斜睨着寒鸦柒,“再说了,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需要你一字一句交代这些?”
寒鸦柒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你啊……还是这么顽固。”
“顽固怎么了?至少省得被人牵着鼻子走。”上官浅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对了,你刚才说这次不止派我一个人去?”
寒鸦柒点点头,神色更加严肃:“没错。所以记住,万一暴露,就找个替罪羊顶上去。哪怕是你所谓‘同伴’,也别手下留情。宫门那种地方,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上官浅闻言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废话,他们本来就是我的棋子而已,为我所用才是他们的价值所在。”
寒鸦柒看着她脸上的讥诮神情,胸口一闷。他知道她的倔强,也知道她的恨意。这些年她潜伏在无锋,隐忍克制,不过是为了这一天。但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不踏实。他忍不住低声叹道:“你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没必要。”上官浅冷冷打断他,“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以为我会因为几个警告就退缩?当初宫门见死不救,害我父母惨死当场,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
寒鸦柒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再劝。他明白,无论他说多少,也无法动摇这个女人的决心。而此时的上官浅已经重新望向铜镜,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那些过往恩怨与复仇计划,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