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黑沉沉的石门被破开,两队兵卫疾掠而入。
龙鱼世子震泽闻声而来,强自镇定地持刀呵斥:“尔等何人,此乃龙鱼族地,不得放肆!”
“这河里怎么专养出些麻烦货色。”天欢神色不屑,嗤笑道:“你也不问问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和我叫嚣?”
说话间,腾蛇兵卫已将震泽团团围住,而龙鱼王也带着族人赶来。
“活捉。”天欢淡笑着下令。
她兰指一伸,臂间锦雾绫便随心而去,腾蛇兵卫亦纷纷持剑而上。两方实力太过悬殊,一招一息之间,在场龙鱼均已重伤倒地。
被一剑拍在地上的龙鱼王嘴角带有血迹,瞪着眼忿忿质问。
“老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来我族寻衅?”
天欢不紧不慢地走到众人面前,化出一座蟠龙椅坐下,理了理肩上的锦雾绫,轻言慢语地说道。
“我自然是来诛邪除魔的。”
她四下扫视一圈,见所有人都讶异不解,微微蹙眉正色道。
“听闻你们笠泽水族暗藏应龙私下折磨,你可知这是阖族尽灭的大罪?”
龙鱼王脸色一变,一手摁住想要起身的女儿簌离,低头敛容故作不知。
在上方的天欢将他们的异样看得清清楚楚,心下反感,不欲与他们过多纠缠。
“若你肯主动说出是谁下手拔鳞剜角,我便只惩首恶,放你们笠泽水族一马。”
“拔鳞剜角?!”
龙鱼王惊呼,骇然看向旁边的簌离,见她掩面失色、眼角含泪,便知确有其事,顿时又是惭愧又是气闷。
实话说,他着实没想到,他娇养了近万年的女儿没杀过一条鱼,却能如此狠心的对自己儿子下手。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保全。
“我笠泽水族一向安稳度日,怎么会暗藏应龙,何况是拔鳞剜角地折磨?”
天欢冷笑,目光落到青衫红裙的年轻女子身上,又挥手一道神力打得龙鱼王后退数米,吐血不止。
鲜红的血色映入眼底,簌离眼前不禁浮现出鲤儿一层层血染的红衣,她癫狂叫出声。
“啊!是我,是我做的,不要伤害我父王!”
“我当然知道是你,但他竟敢欺瞒于我,就要承担代价!”
天欢笑了笑,轻蔑道:“老鱼妖,你修炼了数万年,却连我一招都过不了,还妄称什么王?真是可笑!”
早知笠泽水族如此不堪,她何必领兵百人。
不过,报仇雪恨,还是要亲眼目睹为好。能让小白龙开解,笠泽水族也算死得其所。
天欢从渔场空间中取出小白龙缠在腕上,此时他吸收了上古冰晶正恹恹欲睡,天欢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脑袋将他唤醒。
“鲤儿!”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天欢蹙眉望去,原来是虐待小白龙的罪魁祸首。
她惊怒地喊道:“我的鲤儿!你把他怎么啦?你还我鲤儿!”
简直倒打一耙,天欢锦雾绫挥出,给了这个没眼见的小鱼妖一击。
“不要,是娘亲。”小白龙呦呦地唤道。
他龙尾左右甩了甩,却因天欢缠了数十圈没能挣脱,情急之下用龙爪勾住了天欢一边的发带来回晃动。
“你竟然有娘?”天欢顿了顿,再次震惊道:“她竟然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