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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的双向奔赴

声旁有你

陆沉归队拍戏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林未眠寄来的包裹。拆开时正拍“沈巍断粮后与毒贩周旋”的戏,他捏着那包整齐码放的巧克力和葡萄糖片,指尖触到一张浅蓝纸条——“沈巍要扛住,陆老师也要”,清秀的字迹让他心头一暖,连表演时的眼神都软了几分。

这场戏一条过,导演拍着他的肩膀夸赞:“有烟火气了!”陆沉没说,这份“烟火气”来自纸条上的温度。他让助理翻出李队送的刑侦纪念徽章,背面“坚守”二字被他摩挲得发亮,当天就寄往天津,附言只有一句:“沈巍的故事,需要你的歌声点睛。”

徽章寄到录音棚时,林未眠正在录《深渊回响》的最终版。她把徽章别在谱架正中央,看着“坚守”二字,突然决定在结尾加一段清唱——没有乐器伴奏,只有纯粹的人声,像沈巍在深渊里的独白。录完时,老张红着眼眶说:“这不是歌,是心里话。”

她立刻把清唱Demo发给陆沉,附带消息:“这是徽章给我的灵感。”彼时陆沉刚收工,坐在片场的石头上,耳机里流出干净却有力量的歌声,让他想起老陈日志里那句“黑暗里也要抬头”,眼眶莫名发热。他回拨过去,电话接通的瞬间,声音都带着颤:“最后那句‘光在前方’,能不能再拖半拍?像沈巍抬头看见警徽的瞬间。”

林未眠握着手机走到录音棚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我懂,是‘终于等到’的释然。”她没挂电话,直接走进棚里重新录制,手机开着免提放在谱架上。当拖长的“光在前方”响起,电话那头传来陆沉的吸气声,接着是一句轻得像叹息的“对,就是这样”。

那天他们聊了四十分钟,从沈巍摸警徽的力度,聊到歌声里气声的占比;从老陈的“面太咸”,聊到清唱的留白。陆沉说:“沈巍哭不出来时,会用力掐掌心,这个细节可以加进前奏的鼓点里。”林未眠立刻回应:“那我在‘以血为墨’前加一声气音,像掐痛时的闷哼。”

挂电话前,陆沉突然说:“等我拍完这部戏,想当面和你聊。有些情绪,隔着屏幕说不透——比如沈巍看着战友照片时,那种‘想笑又哭’的感觉。”

林未眠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看着谱架上的徽章,轻声说:“好。”挂掉电话,老张凑过来说:“你们俩这默契,不去开个角色解析会可惜了。”林未眠没说话,却在心里悄悄期待着那场见面——她想亲眼看看,能把沈巍演进她歌声里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而陆沉挂了电话,把林未眠的清唱设成手机铃声。助理笑着说:“陆哥,你这是入戏太深,还是对林老师有兴趣?”陆沉没反驳,只是把和林未眠的聊天记录截图,设成了剧本的书签——他知道,这场因角色而起的奔赴,早已超出了“工作”的范畴。

可他没料到,导演组会比他们更心急,一场突如其来的“搭桥”,让见面的日期被大大提前,也让两人的羁绊,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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