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极屋,花街最负盛名的销金窟。朱红廊柱缠绕着暗紫色藤蔓,檐下灯笼映得满堂暧昧,丝竹声与笑语交织,却掩不住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郁子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眼帘轻阖,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遮住了那道淡粉色的花瓣纹路。她身着绣着暗纹的绯红和服,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膝上的团扇,周身透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十岁的小女孩捧着茶具,此刻正双膝跪地,浑身颤抖,瓷片散落一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衣摆,疼得她眼眶泛红,却不敢哭出声。
郁子缓缓睁开眼,那双金色的瞳孔在暖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软得像棉花:“一个茶杯都拿不住,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小女孩吓得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牙齿不停打颤,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郁子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小女孩面前。她微微俯身,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女孩的头顶,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小猫。下一秒,金色的眼瞳中骤然浮现出“下弦之肆”的数字,杀意瞬间倾泻而出。
“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女孩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滚落在地,睁着惊恐的眼睛,鲜血喷溅在郁子的和服上,像绽开了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郁子直起身,看着地上的尸体,指尖轻轻擦拭着溅到的血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真是……脆弱啊。”
与此同时,花街入口处。
几名身着制服的鬼杀队成员正神色凝重地穿梭在人群中。他们腰间的日轮刀泛着冷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花街失踪案频发,短短半月,已有数十人凭空消失,吃人鬼的传闻在坊间蔓延,惊动了鬼杀队。
“队长,京极屋的人流最杂,失踪的人里,有三个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这里。”一名队员低声说道,眼神紧盯着那座灯火通明的花楼。
楼上,郁子正凭栏而立,透过雕花窗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指尖捻着一片飘落的花瓣,眉头微蹙,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耐。但这些鬼杀队成员,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没过多久,京极屋的木门被推开。几名鬼杀队成员走了进来,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以及那些衣着暴露、笑意盈盈的女子。
郁子下楼,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裙摆摇曳生姿,仿佛真的是这花楼里迎客的主人:“几位客人深夜到访,是想听曲儿,还是想找些人伺候?”
她的容貌本就极为出众,此刻笑意盈盈,更显娇媚动人。两名年轻的鬼杀队少年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目光,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握着日轮刀的手都有些僵硬。
郁子见状,笑意更深,声音软糯:“不如随我上楼吃些茶点,我让姑娘们陪几位客人聊聊天?”
几名资历较深的鬼杀队成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又镇定下来。或许,这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他们微微颔首:“那就叨扰了。”
郁子笑着转身引路,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香风。可在转身的瞬间,她眼中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与杀意。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都留下来,成为她的养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