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路过洗衣机时,不禁蹲下身子细细观察。滚筒内,他的衬衫与她的睡裙彼此纠缠,微妙的姿态怎么看都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
她盯着那画面愣了片刻,心底泛起一丝犹豫——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经亲密到可以一起洗衣服了吗。
江晨温老师,别看了,还有好久呢,快洗手吃饭!
正恍惚间,江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催促她赶紧过去。她猛地回过神,脸颊微红,匆忙站起身跑向卫生间。
晚饭时,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温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是她第一次和江晨面对面共进晚餐,火锅升腾起氤氲的水雾,在两人之间朦胧地弥漫开来,却无法掩盖那份挥之不去的尴尬。
江晨温老师,我是律师,不是法师。
江晨况且,我还没成为律师呢!
温秋嗯。
江晨你就别怕我了,我都没怕你这个小老师。
——
深夜,温秋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批改作业,心思全都沉浸在那一沓沓的试卷中,洗衣桶里的衣服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某个瞬间,她猛地回过神来,才想起那堆等待处理的衣物。然而,当她匆忙赶到阳台时,却发现江晨已经将它们悉数晾好,而此刻,他手中正捏着她的睡裙。
温秋江晨,我自己来吧。
江晨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江晨剩下的我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不上熟络,这种帮忙之举难免显得有些不自然。温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准备搭把手。
温秋我帮你。
温秋上前接过晾衣的任务,指尖触碰到他的白衬衫,那布料仿佛带着余温,在她掌心变得愈发烫手,她不自觉捏紧。
江晨温老师,我的衬衫要死掉了。
温秋咬了咬唇,听到他的话后慌乱地松开了手。衬衫也因失去支撑滑落下来,正好搭在她的脚背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惊呼出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江晨轻轻将手中的睡裙安置妥当,随后俯身捡起了白衬衫,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小插曲,可温秋的脸颊却早已染上了一层绯红。
江晨别紧张,我们是夫妻。
江晨又一次重复这句话,仿佛一个洗脑大师。如果不是他的母亲逼着他回来结婚、继承家里的律所,他是一定不会这么迅速结婚的。更不会选一个一直紧张,看起来没什么个性的小姑娘。
江晨你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那么可怕。
江晨我也不过是我妈争夺我爸家产的一颗棋子。
江晨我不比你高贵。
——
识君计划启动的前一天,江晨陪着温秋一同前往她之前租住的房子办理退租手续。原本按照规定,温秋可以拿回剩余三个月的房租押金,可不巧的是,中介暖巢突然暴雷。
整个办公区域乱作一团,愤怒的人群挤满了大厅,争先恐后地讨要说法。空气中弥漫着焦躁与不安,温秋眉头微蹙,而江晨则安静立于一旁,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
温秋江晨,为什么那些房东可以直接赶走租客?
江晨因为这些租客的合同相对方是暖巢公寓,他们并没有直接与房东签订租房合同。
温秋所以我的三个月房租退不回来了?
江晨嗯,你可以诉讼,但我不建议。
江晨毕竟时间金钱的成本,你都没有。
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