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心意后的两人,日子像浸了蜜的棉花糖,柔软又甜腻,裹着两人朝夕相伴的时光,在晨光与暮色里慢慢流淌,连空气里都飘着化不开的温柔。
清晨的厨房永远是最先苏醒的角落。猫头鹦系着米白色围裙煎蛋时,花海总会穿着宽大的黑色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晃出来,像只黏人的小猫,径直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蹭来蹭去,鼻尖沾着淡淡的油烟味也不嫌弃。“今天想吃溏心蛋,还要加一勺番茄酱。”他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还轻轻挠了挠猫头鹦的腰侧。猫头鹦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细腻微凉的皮肤,眼底漾着化不开的笑意:“好,给你煎两个,再温一杯牛奶,撒上你爱吃的燕麦片。”煎好的蛋饼边缘金黄酥脆,溏心蛋咬开时,温热的蛋黄顺着舌尖滑落,甜丝丝的番茄酱裹着蛋香,在口腔里化开。花海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抬头看向厨房忙碌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眼神都软得像棉花。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阳台的地毯上,铺出一片暖融融的光斑。猫头鹦坐在藤椅上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放在膝头,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花海就蜷在他怀里,抱着一本插画集慢慢翻,柔软的头发蹭着猫头鹦的下巴。偶尔遇到不懂的图案,他会抬起头,用指尖点着画册上的铃兰,小声问:“这个花真好看,它叫什么呀?”猫头鹦会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发顶,耐心地解释:“是铃兰,代表着幸福归来。”花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连呼吸都变得绵长安稳。有时花海会犯困,脑袋一点一点地蹭着猫头鹦的胸口,睫毛轻轻颤动,最后干脆闭上眼睛睡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猫头鹦会轻轻合上电脑,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傍晚的公园成了两人最爱的去处。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云朵像被镀了金边,随风缓缓飘动。花海的体力好了一些,能慢慢走一段路,猫头鹦总会牵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让他心里暖暖的。路过开满月季的花坛时,花海会停下脚步,弯腰凑近粉色的花朵闻一闻,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好香啊,比你上次买的香水还好闻。”猫头鹦会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擦了擦他沾了花粉的指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的话,回头在阳台种几盆,再给你买一束插在卧室。”两人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影子在地上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花海会靠在猫头鹦的肩上,轻声说着白天做的梦,说着小时候的趣事,猫头鹦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和几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空气中满是岁月静好的温柔。路过卖冰淇淋的小摊时,猫头鹦总会停下来,问他:“想吃吗?草莓味的。”花海会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然后两人就坐在长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冰淇淋,草莓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偶尔相视一笑,连晚风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晚上的时光总是格外静谧。花海喜欢靠在猫头鹦怀里看喜剧片,看到搞笑的情节,会笑得前仰后合,肩膀微微颤抖,眼泪都快笑出来。猫头鹦会笑着搂住他,顺手递过一杯温水,轻声说:“慢点笑,别呛着,没人跟你抢。”有时看到感人的片段,花海会忍不住掉眼泪,把头埋在猫头鹦的胸口,小声啜泣。猫头鹦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别哭,都是假的,我在呢。”电影结束后,猫头鹦会抱着他去洗漱,帮他挤好牙膏,递过温热的毛巾,甚至会帮他吹头发。吹风机的热风轻轻吹过发丝,猫头鹦的指尖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花海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份细致的宠爱,心里甜得发腻。躺在床上时,花海会紧紧抱着猫头鹦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进入梦乡。猫头鹦会在他睡着后,轻轻吻一下他的额头,低声说:“晚安,我的花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和彼此之间浓浓的爱意,像蜜糖一样,浸满了整个夜晚。
周末的时候,两人会一起窝在家里做小蛋糕。花海系着小小的围裙,笨拙地打着鸡蛋,蛋清溅得满脸都是。猫头鹦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蛋清:“笨蛋,要这样打。”他握着花海的手,教他搅拌面糊,温热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手,动作温柔而耐心。蛋糕烤好后,花海会小心翼翼地抹上奶油,再放上几颗新鲜的草莓,虽然卖相不算好看,却是他亲手做的。两人坐在餐桌旁,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奶油沾在嘴角,像个小花猫。猫头鹦会伸手擦去他嘴角的奶油,然后低头吻住他,甜腻的奶油味在两人唇间化开,温柔而缠绵。
这样甜甜蜜蜜的日子过了很久,花海几乎快要忘记了过去的伤痛,也忘记了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疲惫。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拥有了猫头鹦全部的温柔和宠爱,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直到那天,猫头鹦去超市买东西,让花海在家等着,花海想想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就顺便帮他把书房的书整理一下。书架上摆满了猫头鹦的书,大多是关于医学和心理学的,花海内心是暖暖的,他以为这些是为了给他治病的。花海随手抽出一本放在最底层的书,书页间掉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他捡起来看了看,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看起来很不起眼。花海心里有些疑惑,猫头鹦平时很少生病,怎么会有这种没有标签的药?他正想把药瓶放回去,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花海,我回来了,买了你爱吃的草莓。”猫头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花海下意识地把药瓶藏在了身后,心跳忽然加快了,手心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猫头鹦走进来,手里提着超市的袋子,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可花海却觉得,那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猫头鹦放下袋子,走到花海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在看什么呢?”
花海摇摇头,眼神有些闪躲,声音也有些不自然:“没……没看什么,我看你有这么多心理学的书,我很感动,但是刚整理了一半,你就回来了,给我吓到了。”
说罢,花海就做出被吓到的假象,猫头鹦看见花海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温柔又急切:“那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猫头鹦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花海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声音又带上了几分软糯“我想吃草莓蛋糕了,你去做好不好。”猫头鹦看着花海笑了笑,“遵命,马上去!”
看着猫头鹦的离开,花海站在原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手忙脚乱的将书和药放回原地。这瓶无名的药像一根细小的刺一样,轻轻扎进了他心里,打破了这段日子以来的甜蜜和安稳。怀疑一单种在心中,便会迅速的生根发芽。他看着猫头鹦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此时,窗外的天空骤然阴沉,乌云如墨汁般迅速晕染开来。风变得焦躁不安,疯狂地撕扯着树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连蝉鸣都消失了。远处,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预示着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即将席卷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