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教学

晨光刚漫过部落的石屋，赵一鸣就撑着身子坐起来，见赤炎正蹲在门口磨石锄，便笑着招手：“今天我教你种地，先从选地开始。”

赤炎立刻放下石锄，快步走过来扶他：“你的身子还没好，慢点。”说着，小心地把他护在身侧，两人并肩往部落外的空地走。

到了地方，赵一鸣蹲下身，手指戳了戳湿润的黑土：“要选这种松软、能攥成团的土，保水又透气，种子才好发芽。”他抓起一把土，在掌心揉碎，“像那边结块的硬土就不行，得先翻松。”

赤炎跟着蹲下，学着他的样子抓土，指尖碾过泥土，认真记着触感：“那我们现在就翻地？”

“别急，先把地里的石头和杂草捡了。”赵一鸣说着，伸手拔起一株带根的野草，“杂草会抢种子的养分，石头会硌着根，都得清干净。”

两人分工合作，赤炎力气大，负责搬石头、拔粗草，赵一鸣则仔细清理细小的杂草根茎。偶尔赵一鸣弯腰太久，小腹传来牵扯的疼，他刚想咬牙忍，赤炎就立刻过来扶他：“歇会儿，我来弄。”说着，把他按在田埂上，还递过一颗剥好的野果。

清完地，赤炎拿起石锄准备翻土，赵一鸣却拦住他：“翻地要顺着一个方向，锄子要扎深点，把下面的土翻上来，这样才能晒透。”他站在一旁，看着赤炎挥锄的动作，时不时提醒，“再往左一点，别漏了角落……对，就是这样。”

赤炎学得快，没多久就掌握了诀窍，翻好的土地平平整整，土块细碎。赵一鸣蹲下来检查，满意地点头：“比我第一次翻得还好！”

等太阳升到半空，赵一鸣从兽皮袋里掏出之前收好的野麦种子，挑出饱满的递给赤炎：“播种要均匀，一颗挨着一颗，间距别太近，不然长不开。”他抓着赤炎的手，教他把种子轻轻埋进土里，“盖土不用太厚，刚好没过种子就行，太厚会闷坏。”

赤炎掌心裹着赵一鸣的手，感受着对方指尖的温度，眼神比阳光还暖。他跟着学了几次，就独自播起种来，每播完一片，就回头看赵一鸣，像在等夸奖。赵一鸣笑着点头，心里满是踏实——在这个连生育认知都颠倒的时代，能和赤炎一起种下庄稼，仿佛连未来都有了盼头。

播完最后一片种子，两人坐在田埂上喝水。赵一鸣看着眼前翻好的土地，想象着不久后长出绿油油的麦苗，忍不住笑了：“等麦子熟了，我教你做麦饼，比烤肉还香。”

赤炎伸手揽过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目光落在田里：“好，以后我们一起种很多地，有吃不完的粮食。”风拂过田野，带着泥土的清香，也吹来了两人对往后日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