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赤炎把处理干净的鸡爪摆在石板上,赵一鸣蹲下身,捡起石刀比划:“得先把煮软的鸡爪过凉水,这样去骨才容易。”说着,他将刚从溪边打来的冷水倒进大贝壳,赤炎见状,立刻伸手帮着把滚烫的鸡爪捞进去,溅起的水珠落在两人手背上,引得赵一鸣轻笑。
等鸡爪凉透,赵一鸣拿起一只,指尖捏住鸡爪尖,用石刀轻轻划开表皮,再顺着骨头缝隙慢慢往下剥。“你看,得顺着筋的方向撕。”他边演示边说,赤炎凑得极近,呼吸都落在他手背上。见赵一鸣手指被石刀磨得发红,赤炎立刻把自己的兽皮手套递过去:“戴上这个,不磨手。”
去骨的过程慢,两人却没觉得枯燥。赤炎学着赵一鸣的样子,笨拙地捏着鸡爪,偶尔把骨头剥碎,还会不好意思地挠头,赵一鸣便笑着接过,重新处理。不知不觉间,石板上已摆了满满一堆去骨的鸡爪,白嫩嫩的,像小月牙。
调汁时更热闹。赵一鸣把酸果(柠檬)对半切开,赤炎主动接过,用力挤出汁水,酸得自己龇牙咧嘴,逗得赵一鸣直笑。接着,他们把磨碎的红辣椒、粗盐粒一起放进贝壳里,赵一鸣还想起部落里有野蜂蜜,拉着赤炎去取了一勺,拌进汁里。
“要让每块鸡爪都裹上汁。”赵一鸣用木签搅动着,赤炎也伸手帮忙,两人的手偶尔碰到一起,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又很快继续。最后,赵一鸣盖上贝壳,笑着说:“等太阳落山就能吃了!”
赤炎守在贝壳旁,时不时掀开看一眼,像盼着猎物的孩子。赵一鸣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在这片原始土地上,没有精致的厨具,却有最真诚的陪伴,连一道简单的无骨鸡爪,都成了跨时空的甜蜜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