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6 我缺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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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这张你什么时候拍的？

沈嘉禾举着相册喊他，宋亚轩擦着手出来，弯腰从她身后圈住沙发靠背。

这本相册记录的是高中时期，照片大多数都是宋亚轩拍的。

上课打瞌睡的样子，写题目的样子……

以及参杂着少数的合照，都是从宋亚轩视角偷拍的。

沈嘉禾很少翻开它，因此也不知道里面隐藏了多少秘密。

宋亚轩你画星星的时候，我怕你抬头发现，手机举了半节课。

他指尖点在照片里的牛奶盒上。

宋亚轩后来你把这盒奶给了马嘉祺，我还生了半节课的气。

沈嘉禾笑出声，转身把相册按在他胸口，他顺势接住，却被她的发梢扫了鼻尖。

窗外的雪光漫进客厅，他忽然捏了捏她的脸颊。

宋亚轩当年你丢了日记本，在我家哭到半夜，我把你写的星星页夹在我课本里了。

他起身往书房走，回来时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边角被磨得发毛。

宋亚轩你说“星星要落在能看见的地方”，现在它落这儿了。

沈嘉禾指尖摸着纸上的铅笔印，宋亚轩忽然牵过她的手，把那页纸折成星星，塞进她的口袋。

宋亚轩以后换你帮我收着。

沙发旁的暖手宝还温着，他把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十指相扣。

宋亚轩雪停了，咱们去楼下堆雪人

楼下的雪积了半掌厚，宋亚轩攥了把雪往沈嘉禾脖子里塞，她嗷一声跳开，抓着雪团往他后背砸，却被他转身接住，揉成圆滚滚的雪球按在她头顶。

沈嘉禾蹲在地上滚雪球，手冻得发红。

宋亚轩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住她的手，自己只穿件薄毛衣，却偏要抢她手里的雪球。

宋亚轩你这雪球是扁的，看我的。

他弯腰团雪时，后颈露出来，沈嘉禾伸手在他颈窝里塞了把碎雪，他猛地直起身，却没躲，反而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进雪堆里。

沈嘉禾宋亚轩！

沈嘉禾你有病啊！

两人闹着滚出两个歪歪扭扭的雪球，宋亚轩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奶糖当雪人的眼睛。

宋亚轩像你，头发总乱。

沈嘉禾要抢他口袋里的糖，他却把糖揣进她口袋，指尖勾着她的围巾往自己这边拉。

宋亚轩雪人有眼睛了，我缺颗糖。

沈嘉禾去。

沈嘉禾一边去。

沈嘉禾推着宋亚轩的头，把他推远点。

远处的路灯亮起来，雪光裹着暖黄的光，他们往楼道走，雪在脚下咯吱响。

回了楼，宋亚轩先把暖风机调到最大档，沈嘉禾蜷在地毯上搓手，他端着两杯热可可过来，热可可里加了棉花糖，软乎乎地浮在杯面，顶端还撒了点可可粉。

沈嘉禾我去了，小宋。

沈嘉禾这吃商也太高了。

宋亚轩小心烫。

宋亚轩微笑以示回应，他把杯子往她手边推，自己的那杯先碰了碰她的杯沿，棉花糖晃了晃。

沈嘉禾吸了口可可，棉花糖化在舌尖，甜得眯起眼。

“叮咚”一声。

沈嘉禾的手机收到一天好友申请。

留言“明天去现场调试一下吗？”

沈嘉禾指尖顿在屏幕上，抬眼往宋亚轩那边瞥了瞥，他正用勺子轻轻搅着可可里化了一半的棉花糖，暖黄灯光裹着他的发梢。

宋亚轩谁啊？

宋亚轩忽然抬眸，眼尾还沾着点笑。沈嘉禾把手机往他那边晃了晃。

沈嘉禾合作方，问明天要不要去现场。

话音刚落，宋亚轩的勺子“叮”地磕在杯壁上。

宋亚轩我跟你一起？

他没等沈嘉禾应声，又补了句。

宋亚轩刚好明天没安排，能帮你拎东西。

沈嘉禾咬着唇笑，指尖点了点好友申请的“通过”。

沈嘉禾行啊，那明天得请我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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