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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蜷缩在玄关的地毯上，指尖还沾着咖啡渍混着雪水的黏腻。
暖黄的灯光裹着她发僵的脚踝，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许多次。
是宋亚轩的视频通话。
上面已经打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她划开屏幕时，宋亚轩裹着毛绒睡袍的脸占满框。
宋亚轩小禾？
宋亚轩你怎么这么狼狈？外套怎么湿成这样？
宋亚轩你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摸了把脸，镜头晃了晃，只看到宋亚轩举着杯热姜茶。
宋亚轩我刚煮的，你开门，我在你家楼下。
沈嘉禾没动，声音哑得像揉皱的纸。
沈嘉禾你怎么来了？
因为贴脸的缘故，并没有看到身后的环境。
宋亚轩看雪啊
宋亚轩顺便给你送伞，楼下单元门快被雪埋了，你再不开门，我要变成雪人按门铃了。
宋亚轩的笑从屏幕里漫出来，不自觉地暖了心窝。
自高中过后，除了宋亚轩，她再也没和其他人联系过。
现在他也住在隔壁单元楼。
一有时间就给沈嘉禾送好吃的，添置用品。
他们是挚友！
至少沈嘉禾这么认为。
她趿着拖鞋去开门时，宋亚轩正蹲在台阶上团雪球，听见动静抬眼，睫毛上沾的雪粒跟着颤。
宋亚轩喏，姜茶，还有这个。
宋亚轩他递过来个暖手宝，是高中时沈嘉禾攒钱送他的那个，只不过现在裹着新的针织套。
视频刚接通他就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匆匆带上一直在加热的姜茶和暖手宝就出门。
好在距离不长，姜茶还是热的。
喝一口，整个身子都温暖了。
宋亚轩挤进门，扫见她扔在沙发上的湿外套，转身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动作轻车熟路。
好似自己家一般。
#宋亚轩先擦头发，别冻感冒。
他把暖手宝塞到她手里，却突然注意到脸上的泪痕，忽然顿住。
#宋亚轩你哭了？
沈嘉禾蜷着手指抵在眼尾。那里早被雪水浸得发涩，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雪还是泪。宋亚轩没再追问，只是把姜茶递到她唇边。
#宋亚轩先喝口热的，有事儿慢慢说。
暖姜茶的热气裹着他身上雪松味的洗衣液香，沈嘉禾攥着暖手宝，忽然听见宋亚轩轻啧一声。
#宋亚轩你袖口沾的是咖啡？
#宋亚轩谁欺负你了？
见她沉默不语，宋亚轩只好作罢。
他把她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卫生巾翻出吹风机，调低风速给她吹头发。
暖风吹散发间的雪味，他指尖碰着她微凉的耳尖，声音放得很轻。
#宋亚轩高中你躲在天台哭，也是这么攥着袖子不撒手。
宋亚轩忽然关了吹风机，从口袋里摸出颗奶糖，是她以前总揣在笔袋里的桃子味。
#宋亚轩那时候你说，吃糖能把委屈裹成甜的。
糖纸刚撕开，沈嘉禾的眼泪就砸在包装纸上。宋亚轩没慌，只是把糖塞进她嘴里，自己也剥了一颗。
#宋亚轩遇到谁了？
#宋亚轩张真源？还是严浩翔？
沈嘉禾马嘉祺。
沈嘉禾他把日记本还给我了。
沈嘉禾含着糖，声音闷闷的。
沈嘉禾还有展览的事，他说他等了五年。
宋亚轩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过这个名字还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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