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

“ 别让无辜的生命，在黑暗中独自挣扎。”

——七罪·破碎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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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好了。”

他把文件推回去

李婉清的笑容深了一些：“那么，请跟我来。”

检查区在地下室

电梯下降时，严浩翔数着秒数——地下三层

蓝图显示这里应该是停车场和设备间

电梯门开，是一条白色长廊

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门，门上没有标识

空气里有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金属和塑料加热后的味道

“这边。”李婉清推开第三扇门

房间里有各种医疗设备，两个穿手术服的医护人员等在里面

没有窗户，只有头顶惨白的LED灯

“请换上检查服。”护士递过一套蓝色病号服，“所有个人物品请放在储物柜里。”

严浩翔犹豫了一秒，帆布包里有U盘

严浩翔“贺儿，他们要收走包。”

张真源“放。”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低沉而平稳

张真源“U盘我处理过了，表面有指纹膜，看起来像用了三年的旧U盘，他们不会起疑。”

严浩翔把包放进储物柜，锁好，钥匙套在手腕上

检查持续了两个小时，抽血、心电图、骨密度、视力、听力、心理测试……每一项都比普通体检详细得多

心理测试的题目尤其诡异：

“如果必须在母亲和爱人之间救一个，您选谁？”

“您认为一个人的价值由什么决定？”

“您相信命运可以改变吗？”

严浩翔按周明的背景作答，一个被生活压垮、有些悲观但依然孝顺的年轻人

最后一站是B超室，女医生让严浩翔躺下，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腹部

“检查内脏器官。”医生说，但探头移动的范围超出了常规B超的范畴——她扫过了肋骨、锁骨、甚至大腿根部

严浩翔“贺儿，他们在找什么？”

严浩翔在脑子里问

贺峻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常规体检。”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紧张

贺峻霖“张哥，你那边热成像有发现吗？”

短暂的电流声后，张真源回答

张真源“地下室有六个热源，除了浩翔和两个医护，还有三个人在隔壁房间，他们在看屏幕，应该是监控室。”

严浩翔的心沉下去，这不是体检，是评估

“好了。”医生擦掉耦合剂，“您可以换衣服了。结果需要三个工作日出来。”

回到接待室时，李婉清已经在等了，茶几上多了一杯热茶

“周先生，检查做完了。感觉如何？”

严浩翔“很全面。”

严浩翔说，端起茶杯，没喝

严浩翔“结果什么时候能知道？”

“三天后。”李婉清身体前倾，双手交握，“不过根据初步数据，我认为您符合我们的资助条件，事实上”

她停顿，像是在斟酌用词

“我们有一个特别的帮扶项目，或许更适合您。不仅可以解决您母亲的医疗费，还能为您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

来了

严浩翔“什么工作？”

“海外医疗陪护，”李婉清微笑，“有些国家的富裕家庭，需要健康的年轻人陪伴老人或孩子，包吃住，月薪两万起，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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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路起初平坦，却通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