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回家”成了最奢侈的愿望,那一定是有人在制造漫长的迷途。”
一 七罪·破碎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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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刑侦支队三楼会议室,空调嘶哑得像个肺痨病人。
刘耀文攥着调令的手指微微出汗,深蓝警服熨得笔挺,昨晚熨了三次,领带是今早对着视频新学的温莎结。
他深吸口气推开门,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
刘耀文“报、报告!见习警员刘耀文,前来报到!”
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突兀,他耳根发烫。
长桌尽头抬起一张温和的脸:
马嘉祺“欢迎,我是马嘉祺,刑侦支队副队长。”
马嘉祺“随便坐,还差两个人。”
刘耀文选了最靠门的位置。
贺峻霖“哟,新鲜血液。”
斜对面窝在转椅里的青年举起咖啡杯致意,黑卫衣兜帽罩着半张脸,膝盖上架着三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像瀑布
贺峻霖“贺峻霖,技侦科的,小同志,你脸上写着‘我很紧张’四个大字。”
窗边站着个高瘦男人,正用放大镜观察玻璃上的雨痕,头也不回:
丁程鑫“丁程鑫,现场勘查。指纹、脚印、头发丝,所有现场留下的东西归我管。”
穿白大褂的年轻法医正用镊子夹起一块饼干,闻言转头,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宋亚轩“宋亚轩,法医科的。”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像一堵移动的墙,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特警制服勾勒出清晰的肩背线条,手臂肌肉在衣袖下显出流畅的弧度。
他拎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纸袋,先朝马嘉祺点头:
张真源“张真源,特警支队调派支援。”
然后他开始分发东西,动作熟稔得像在自家客厅招待客人。
张真源“马队的润喉糖,丁哥的护手霜,贺儿的芋泥波波三分糖。”
张真源“亚轩的饼干。”
一包进口曲奇飞向宋亚轩
宋亚轩抬手接住,动作流畅得像接过手术刀:
宋亚轩“张哥,特警队还教抛物线投掷?”
张真源“选修课。”
张真源“如何在搏击训练间隙偷渡零食。”
最后他走到刘耀文面前,放下一罐热牛奶,铝罐表面还冒着细细的水珠:
张真源“新人?暖暖手,早上凉。”
刘耀文呆住:
刘耀文“谢、谢谢张哥……”
张真源在他旁边坐下,椅子发出承重的轻响。
刘耀文偷偷打量,这人手指关节有训练留下的薄茧,虎口处有老茧,但递牛奶的动作轻柔得过分。
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带进一阵凉意,黑色高领毛衣,深灰大衣搭在臂弯,眉眼间有挥不去的倦色,但眼睛很亮
他径直走向唯一剩下的空位,在张真源正对面坐下,大衣随手搭在椅背上。
严浩翔“严浩翔,犯罪心理研究室。”
几乎在他坐下的同时,张真源从纸袋底部拿出最后一杯咖啡,轻轻推过桌面,冰美式
严浩翔看了一眼咖啡,又看了一眼张真源,几不可察地点头:
严浩翔“谢了”
马嘉祺“人到齐了”
马嘉祺起身,将七份薄厚不一的档案推到桌面中央
马嘉祺“市局指示,即日起成立特别案件调查组,代号‘七罪’。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档案封面印着:《近期失踪人员协查案·情况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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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有时是绝望的独白,但更多时候,是人性在黑暗利率下的精明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