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漪“徵音,你说……我们这一次,能不能将现在的天外天全部除掉?”
姚徵音“殿下,一定会的;更何况,我们如今的实力,已经足够强了。”
姚徵音“更何况,这一次,不会再有第二个叶羽出现;所以,北阙人死定了。”
姚徵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恨意……她从未忘记,自己的父亲正是死在北阙人手中;当年,若她的父亲尚在人世,她与母亲在姚家的日子又怎会沦落至那般艰难的境地?
如果不是公主选了她作为伴读,或许……她和母亲在姚家,仍旧会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所以,她真的很感激公主,也愿意做她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刺向敌人胸膛的刀。
……
八别城
某个偏僻街巷的小院里,一个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坐在亭中抚琴、听雨,她的身上带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面覆银质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具下的容颜。
就在此时,白衣女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扫,琴音化作无形剑气,朝着某个方向袭去;紧接着,便有一阵悠扬悦耳的笛音,将那无形剑气消弭。
花不逢“我才刚出现,你便对我动手,哪有你这样的。”
随后,便有另外一位身着浅黄衣裙的女子,手持一支碧绿色玉笛,出现在了院中亭子的檐上,而檐下的风铃随风叮咚作响。
梅疏影“你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看来,这些时日你并未偷懒懈怠。”
花不逢“我的武功,若是不进步,又如何替主子办事呢?”
话音刚落,站在亭中檐上的女子,纵身一跃,翩然落地,紧接着,缓缓转身,浅笑盈盈地看向亭中抚琴的白衣女子。
花不逢“顾洛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未等梅疏影开口回答,便有一人推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眉眼间含着几分温润的笑意,自然便是那江湖上富有名气的金针毒医唐景初了。
唐景初“顾洛离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情况也渐渐稳定下来了;我想,再等两日,他就可以醒了。”
花不逢“既然顾洛离已经没事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花不逢“对了,顾洛离被你们救下以后,可有做了什么安排?”
梅疏影“自然是有的;我们早已安排了一具与顾洛离身形相近的死囚犯尸体,再加上我的易容之术,只要不是熟悉顾洛离的人,便不会发现端倪。”
唐景初“倒是你啊,小阿逢,接下来,你打算和我们待在八别城吗?”
花不逢却是摇了摇头,
花不逢“我这次是和灵儿长老一同出来的,她已经先行去往柴桑城。”
花不逢“等下,我就会离开,去和灵儿长老汇合。”
唐景初“空灵儿她怎么也来了?而且,你们去柴桑城,是为了什么?”
空灵儿,这个名字在当今江湖上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毕竟她曾是江湖第一神偷,在加入银蝶之前,她专门做的就是劫富济贫的事情,但自从她加入银蝶的那一刻起,昔日的种种便如过眼云烟,如今的她则是安分守己地教那些初入银蝶的弟子武功。
花不逢“我们刚得到消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百里东君,如今就在柴桑城开酒肆。”
白衣女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梅疏影“镇西侯府的小公子,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去柴桑城?”
花不逢“便是因为不知道,我和灵儿长老这才打算去柴桑城看看。”
梅疏影“那你就去吧,八别城,有我和唐景初在,顾洛离不会有事。”
唐景初“我和疏影联手,可没有任何人是我们的对手。”
那位身着浅黄衣裙的女子微微颔首,
花不逢“你们说,百里东君此时去了柴桑城,那他的姐姐会不会得到消息?”
梅疏影“想必,是会的。”
花不逢“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位镇西侯府的大小姐,会是怎样的女子。”
花不逢“不过嘛,我最想见的,却是那位和我并称北离双姝的雾漓。”
北离双姝,是百晓堂冠以雾漓和花不逢的雅称,前者称梨落仙子,后者则称醉月仙子,而她有一支玉笛,其名曰花间醉月。
花不逢“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便先离开了,再见。”
梅疏影“嗯。”
话音落下,花不逢翩然落在屋檐之上,紧接着再次纵身一跃,从檐上纵身一跃而下,便消失在了偏僻街巷深处。
待花不逢离开了以后,白衣女子继续抚琴,袅袅清音,在院中回荡,悠扬悦耳。
唐景初望了一眼亭中抚琴的梅疏影,轻轻一笑,随即快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拎着个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唐景初“你和小阿逢刚才是不是又打架了?”
梅疏影“我们不是在打架,只是在比试。”
唐景初“行行行,比试就比试吧。”
唐景初不再和眼前抚琴的女子继续争辩,而是顺着她方才的话接了一句,随即又摸了摸自己那差不多快干瘪的肚子。
唐景初“既然顾洛离已经没事,那我们不如去外面酒楼吃个晚饭吧。”
梅疏影“我没什么意见。”
唐景初“那走吧,反正,院中有银蝶的人把守着,顾洛离安全得很。”
话落,白衣女子停止抚琴的动作,缓缓起身,随即双袖一拂,便有一条白练蒙上了那架古琴;随后,便同已然起身离开的唐景初离开了院子,去八别城中最为有名的酒楼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