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边境线，晨第二卷 首战即绝杀！拿捏最弱对手冷致鹏像揉碎的棉絮贴在地面，沾湿了边检站岗亭的蓝色屋檐。阿发靠在奔驰车的引擎盖上，指尖摩挲着一把深棕色木柄的多功能工兵铲——这是父亲任龙临终前交给他的，木柄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包浆，靠近末端刻着极小的“守诺”二字。他用绒布细细擦拭铲刃，晨露在金属表面凝成细小的水珠，恍惚间仿佛看见父亲当年握着这把铲，在工地里指挥施工的身影，耳边又响起那句嘱托：“做生意要守规矩，护弟兄要凭真心。”
杨二龙和冀飞蹲在路边的观景台台阶上，手里捧着的不是望远镜，而是一份边境物资运输报备单。“阿发，边检站的张科长刚发来消息，五点半换班后会开通应急通道。”杨二龙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与边检站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我们申报的‘防汛应急安防设备’资质都齐了，就等利洋的车队到。”
阿发接过手机仔细翻看，确认报备单编号和应急通道预约信息无误后，抬腕看了眼手表——五点十五分，距离黄利洋约定的抵达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他拿起车载电台，声音沉稳地对藏在附近服务区的车队说道：“各小组注意，按预定方案在服务区集结待命，保持通讯畅通，物资车抵达后统一走应急通道，切勿擅自行动。重复，切勿擅自行动。”
“一组收到。”“二组收到。”“三组收到。”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每个声音都透着紧张与期待。
王得可坐在指挥车里，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实时物流轨迹，黄利洋的车队正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靠近。他手里攥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是联盟与边境防汛指挥部签订的合作协议——这次采购的安防设备，一部分将捐赠给边境地区用于防汛预警，这也是边检站开通应急通道的重要原因。“阿发，张科长说换班后会派专人对接，我们把捐赠协议和设备清单再核对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阿发刚把文件装进防水袋，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黄利洋的来电。“阿发，我们刚过越南境内的最后一个检查站，设备都固定好了，估计六点能到边检站入口。”黄利洋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背景里能听到货车行驶的平稳声响，“就是刚才遇到几辆无牌货车在后面跟着，我们绕了条小路甩开了，应该是常富龙的人搞的鬼。”
“阿发，我们已经到边检站一公里外的地方了，正在休息，准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黄利洋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熬了一夜，“估计六点准时闯关，你们那边准备好了吗？”
“别慌，我们早有准备。”阿发立刻说道，“我已经把那几辆车的特征发给边检站了，他们会加强外围排查。你到入口后直接联系张科长，报‘飞龙联盟应急物资’的暗号，走三号应急通道。记住，把捐赠协议的副本放在副驾驶，工作人员要核对。”
“明白。”黄利洋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这边一切顺利，设备都完好无损。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把设备安全运回去。”
挂了电话，阿发立刻调整部署：“二龙，你带两组人去边检站入口接应，协助利洋他们交接文件；王叔，你留在指挥车监控物流轨迹，一旦常富龙的人有异动，立刻联系边境派出所；冀飞，你带机动组在服务区入口待命，负责引导物资车有序进入通道。”
“收到！”众人齐声应答，脚步轻快地走向各自的车辆。阿发站在原地，望着边检站方向——晨雾渐渐散去，岗亭上的国徽在晨光中格外清晰。换班的工作人员已经到岗，穿着制服的身影在通道口有条不紊地交接，没有丝毫慌乱，这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知道，这次运输不仅关乎联盟的发展，更关乎边境防汛的应急保障，容不得半点差错。
与此同时，黄利洋的车队停在边检站外围的临时停靠区，弟兄们没有吃压缩饼干，而是从保温箱里拿出了热乎的包子和豆浆——这是阿发特意让人提前准备的，知道大家熬了一夜，热食能让精神好些。黄利洋站在最前面的货车旁，手里拿着三份文件：设备采购合同、防汛物资捐赠协议、边检报备单，逐一递给身边的人：“吴克，你和阿黄带第一组，拿着捐赠协议去对接张科长；小四和周子立带第二组，负责引导车辆进入通道，每辆车之间保持五米距离；齐三，你跟我在最后压阵，检查每辆车的封条有没有松动。”
“利洋哥，常富龙的人要是在通道里使坏怎么办？”小四咬了口包子，眼神里带着点担忧。他刚加入联盟三个月，这是第一次参与跨边境的物资运输，虽然之前培训过多次应急方案，但真到了现场还是有些紧张——尤其是想到常富龙之前多次在物流上给联盟使绊子，上次甚至故意拖延联盟的零件运输，导致差点违约。
黄利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别怕，我们占着理。这些设备是支援防汛的，边检站和派出所都盯着呢，常富龙再大胆也不敢在这儿闹事。真要是遇到问题，记住先联系阿发，不要和人起冲突，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规矩不能破。”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手里的那份设备清单，每一项都标着防汛用途，这就是我们的底气。”
小四用力点点头，接过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他看着身边的弟兄们，每个人都在认真检查自己的任务文件，吴克甚至在手机里存了边检站和派出所的紧急联系方式，心里忽然踏实下来——联盟做事向来稳妥，从不会让弟兄们冒险。
六点整，黄利洋的手机准时响起，是杨二龙打来的：“利洋，张科长已经在三号通道等了，阿发让我跟你说，常富龙的那几辆车被派出所拦在入口外核查了，你们放心过来。”
“太好了！”黄利洋挂了电话，高高举起右手，“弟兄们，按预定方案行动，目标——安全交接，顺利返程！”
车队缓缓启动，朝着边检站的三号应急通道驶去。通道口已经拉起了“应急物资专用通道”的横幅，张科长带着两名工作人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核对设备的平板。杨二龙站在一旁，看到黄利洋的车队立刻迎上来：“利洋，这边走，张科长都等急了。”
吴克立刻上前递上捐赠协议和设备清单，张科长接过文件仔细核对，时不时抬头看看车队上的标识，确认无误后点点头：“任总（阿发）昨天跟我通了三次电话，你们这事儿办得地道，这些设备正好能补上边境防汛点的缺口。”他朝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打开通道，快速核验，别耽误他们返程。”
工作人员立刻启动快速核验程序，用手持扫描仪扫过每辆车的报备二维码，确认与清单一致后便放行。就在车队即将全部通过通道时，意外突然发生——常富龙的侄子常小虎带着两辆货车，突然从旁边的普通通道冲了过来，横在了最后几辆物资车前面，车里下来几个人，举着手机对着物资车拍照。“这是什么设备啊？我怎么看着像违禁品？”常小虎故意大喊，试图吸引周围人的注意。
黄利洋立刻上前，没有丝毫慌乱，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边境派出所的电话：“喂，李警官吗？三号应急通道有车辆恶意阻拦防汛物资运输，对方自称常小虎，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挂了电话，他走到常小虎面前，把设备清单和捐赠协议递过去：“常经理，这些是防汛应急安防设备，有正规采购合同和捐赠手续，边检站刚核验完，你要是有疑问，可以等派出所的人来核实。”
常小虎脸色一变，他本来是想故意找茬拖延时间，没想到黄利洋直接报警，还拿出了这么齐全的手续。他接过文件翻了翻，看到上面有防汛指挥部的公章，心里顿时没了底——真要是闹到派出所，他故意阻拦应急物资的罪名可不小。“我就是问问，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常小虎强装镇定地说道，却悄悄示意手下把车挪开。
就在这时，小四和周子立驾驶的引导车突然发出一声异响，车身猛地一沉——右后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了，车辆瞬间失去平衡，朝着路边的护栏滑去。“小心！”黄利洋大喊一声，齐三立刻冲过去，用备用的三角木挡住车轮，周子立也迅速拉上手刹，才让车辆稳稳停下。
众人围过去一看，轮胎上扎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钢钉，明显是人为放在地上的。常小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想上车逃走，却被赶来的派出所民警拦住了。“常小虎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民警出示了证件，“有人举报你涉嫌破坏应急物资运输设备。”
黄利洋没心思关注常小虎的下场，立刻对众人说道：“阿黄，你带几个人留下处理轮胎，联系救援车过来；其他人跟我走，按原计划返程，不能耽误物资交付。”他走到小四身边，看到他因为刚才的急刹撞到了额头，连忙拿出急救包：“怎么样？有没有事？”
“利洋哥，我没事。”小四揉了揉额头，笑着说道，“就是有点晕，歇会儿就好。你快带大家走，我和子立哥留下处理就行。”周子立也连忙说道：“利洋哥放心，这里有我们，救援车我已经联系了，最多半小时就到，处理完我们立刻赶上来。”
黄利洋点点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小四披上：“天气凉，别着凉。处理完别赶路，安全第一，我们在前面的服务区等你们。”他知道现在物资运输是首要任务，不能因为这点意外耽误，更何况小四和周子立都是细心的人，留下他们处理很放心。
黄利洋的车队离开后，周子立立刻拿出千斤顶开始换备用胎，小四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就在轮胎快要换好的时候，小四突然蹲在地上，脸色变得苍白：“子立哥，我……我有点喘不上气。”周子立连忙放下工具，扶住他一看，发现他的嘴唇都紫了——刚才急刹时，小四为了扶住身边的设备清单，不小心撞到了胸口，当时没在意，现在症状才显现出来。
“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周子立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20，然后把小四扶到路边的阴凉处坐下。“子立哥，别……别耽误大家……”小四虚弱地拉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设备清单，“这是最后几辆的……你一定要交给利洋哥……”
“你别管这些了，你的命最重要！”周子立脱下自己的衬衫，蘸着凉水给小四擦脸降温。救援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小四抬上车，周子立紧紧跟在后面，临走前给黄利洋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情况，让他们不用惦记。救护车鸣着警笛驶往最近的医院，周子立坐在车里，紧紧握着小四的手，心里不停祈祷——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没来得及看到联盟发展壮大，绝对不能出事。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周子立在手术室外接到医生的通知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四因为内脏出血过多，抢救无效离世。医生说，撞击的力度正好伤到了要害，加上耽误了一点时间，没能挽回生命。周子立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小四交给她的设备清单，纸上还留着小四的体温，可那个鲜活的小伙子却再也回不来了。他颤抖着拨通了阿发的电话，刚开口就泣不成声：“阿发哥……小四他……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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